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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填坑,郁浠白,打臉2(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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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殊皺眉,鮮血從她的指尖蔓延開,滴落在獨孤清月雪白的衣衫上。

    大片大片的血紅渲染開,讓漫殊有些懵:獨孤清月到底什麼意思?

    她的手腕深深地插入獨孤清月的身體裡,手腕動了動,臉色驀然蒼白:心臟呢?

    她下手的位置是獨孤清月的心臟。

    可是現在她的手就算是穿透了他的心臟,卻什麼也沒捏到。

    是……是傀儡術!

    「你不是獨孤清月?他人呢?」

    漫殊被「獨孤清月」半擁在懷裡,臉色蒼白,只感覺手好像不受控制地被嵌入在這具傀儡的身體裡。

    她的腦海很亂,好似回到了千年前。

    無數陌生又熟悉的記憶好似一片片破碎的碎片割破她的腦子往裡鑽。

    海棠花雨下,一個撐傘的白衣少年郎穿花拂柳而來,叫她一句:「殊殊,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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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碎的天宇下,鮮血蔓延,獨孤清月憐憫又冷情地盯著她孱弱快要堅持不住的身影,道:「漫殊,你作孽太深,會遭報應的。」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同樣如謫仙一般,但對她的態度卻截然不同。

    這一瞬間,漫殊只覺得頭腦像是要炸了一般。

    直到有人的聲音破空一般,直呼入她的靈魂。

    「汐寶!!!」

    封司夜出現在巷口時,便看見這樣一幅畫面。

    漫殊站在血泊里,手腕穿過一個白色紙人的心臟處,眼神已經變得虛無。

    「阿……阿夜?我殺了他了……不,這是傀儡!中計了!」

    漫殊臉色蒼白地轉身,封司夜飛奔而來,衝進巷子裡直接抱住了有些失神的少女。

    「沒事了……沒事了,你還有我,我會陪著你滅了這些雜碎。」

    封司夜眼底泛起陰翳,看見漫殊失神的容顏,將她手臂上的紙人撕掉扔開。

    摟著她,伸手拍拍她的背脊,安撫道。

    這時黑翼走來,皺眉很嚴肅地盯著漫殊脖子上的針孔,那是上次被平常人扎的。

    他一直沒放在心上,可現在看來,那也是國師的陰謀之一。

    可是國師到底想幹什麼?這次明明知道這些暗神者奈何不了教主大人。

    為什麼還要派這人帶上一個紙人傀儡而來?

    而傀儡最後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國師怎麼可能喜歡教主大人呢?

    這件事黑翼比誰都清楚,獨孤清月千年來對轉世的教主用盡毒辣的殺人手段。

    如果愛,又如何能這樣殘忍?

    「黑翼,收拾了這裡,最近多遷移一些教眾駐紮華國。」

    漫殊撐著最後的意識道,然後倒在了封司夜的懷裡。

    封司夜穩穩接住少女,漫殊的模樣散去。

    顏汐嬌軟玲瓏的身子被封司夜輕鬆公主抱起來,抱著往外走。

    「是,教主大人!」

    黑翼看著那一隻被撕碎扔掉的白色紙人,臉色蒼白,組織人把這裡的暗神者全部清繳乾淨。

    異國,滄山。

    獨孤清月指尖撥動著一串白玉佛珠,眉目清冷,肌膚冷白如玉,好似從不沾染凡塵的謫仙。

    他的腳底匍匐著一個黑袍男人:「國師,蛇窩被漫殊大人滅了!」

    「哦?她變厲害了啊。」

    獨孤清月起身,雪白的身影孤冷清雅。

    走到窗口看向窗外那一輪圓月,勾了勾唇,眼底好似有點點情緒泄露。

    「屬下有罪,我們會派新的暗神者接替蛇窩的工作。」

    「滅殺漫殊,義不容辭!」

    那下屬也是一方統治區的霸主,此刻臉色蒼白,深怕被蛇窩的覆滅波及。

    然而獨孤清月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漠地繼續把玩著手裡的白玉佛珠道:「去辦吧,不管誰阻攔,哪怕是孤……也必須把滅殺漫殊作為第一要務。」

    「是。」

    那下屬皺眉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退下。

    他可記得上次國師明明要他們暫停滅殺漫殊的使命,可三天後又再次下達殺令!

    這樣反覆無常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他也有些習慣了。

    只是他搞不懂,為什麼有時候看見的同一位國師大人,總給他兩種感覺。

    那人下去以後,獨孤清月站在月下繼續把玩著佛珠。

    緋色的薄唇輕啟:「郁浠白,你越想救她,孤就越要滅殺她!」

    「孤要你永生永世,都活在自己親手殺了她的痛苦裡!」

    孤獨清月的眉梢纏上幾分陰冷。

    然而下一刻他搖搖頭,眉目又變得清冷孤傲:「獨孤清月,你要占了這具身體也罷。」

    「我甚至可以徹底消失,再也不出現……求你,求你放過她。」

    他依舊的清冷孤傲,千年來,歷史只記載過一個舉世無雙的郁浠白。

    史書記載,郁浠白是冬日霜雪,漫殊是熾夏烈陽。

    可沒有人知道,舉世無雙的郁浠白只是獨孤清月的一個分裂人格。

    千年前他們沒有人格分裂的概念,共生共存。

    他們完美到宛如琉璃瓷月,共生讓他們不再孤獨。

    而一切的變數從郁浠白認識漫殊開始,他對漫殊驚鴻一瞥,時常悄悄幫助漫殊。

    這一切都被獨孤清月感知著,而這一切在孤獨清月眼裡,就是一種背叛。

    獨孤清月眼裡是仇恨,臥底在夜國只為為覆滅的家國報仇。

    從始至終,要滅殺漫殊的人從來是獨孤清月。

    而郁浠白因為太純白,人格不夠含有暗黑因子的獨孤清月強大,時常被壓在幽暗的空間裡不被放出來。

    他們是一體,又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格。

    「能讓孤傲的郁浠白說出一個求字的,恐怕只有漫殊了吧哈哈哈哈哈……」

    「可是,那樣一個叛徒,根本配不上你的請求,郁浠白你醒醒吧,她身邊有了別人,從一開始就有!」

    「你對她而言,是仇人,是惡魔,是她的噩夢!」

    獨孤清月的表情開始變得扭曲。

    而郁浠白出現時,他又恢復寧靜清白如雪的姿態。

    「可喜歡,不就是要傾其所有嗎?我只望她好好的。」

    郁浠白抿唇,一襲雪白長衫如風席捲。

    他邁著大長腿走進臥室,臥室里的一輪鏡子上。

    畫面里是他放出的傀儡說出那句:「殊殊……我終於可以抱你了。」

    看到這裡,他輕輕勾唇:「殊殊,我會一直護著你的。」

    他與獨孤清月本為一體,以獨孤清月的能力,漫殊還沒成長起來之前就會被絞殺。

    而不可能一直是一些小嘍囉過去挑釁而已。

    是他,在邪魔的身邊動著手腳,等著他喜歡的女孩兒一點點成長起來。

    等她足夠強大時,來殺「自己」。

    「郁浠白,你瘋了!!!」

    「她成長起來,殺的不只是我,更是你,我們本為一體,我做的孽就是你做的,你以為她會對你手下留情?」

    獨孤清月臉色一變,變得嘲諷意味十足,伸手一把掀翻了那輪鏡子。

    「……」郁浠白只是清白一笑:不要手下留情最好。

    他希望她一生平安喜樂,有沒有他陪伴都可以。

    如果傷害你的人是我,那我甘赴地獄!

    ————

    漫殊只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悠長的夢。

    夢裡白衣少年郎站在橋頭看她,眸光沉靜:「殊殊。」

    「……你是誰?」

    紅裙少女提著裙擺,在江南煙雨里奔跑,想要追上那一抹白痕。

    「郁……浠白!」

    顏汐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喃喃自語地擦擦冷汗。

    看了看眼前的一切,還有些迷糊。

    封司夜撐在床頭照顧著自己,在她醒來的瞬間,也驚醒了。

    「汐寶?現在感覺身子怎麼樣?」

    封司夜焦急地摸上顏汐的額頭,探探溫度,不燙了。

    「我……我怎麼了?」

    顏汐覺得喉嚨有點干,沙啞著嗓音道。

    「昨晚發燒了,應該是吹了冷風感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封司夜衣不解帶照顧了小姑娘一晚上,現下擔憂道,趕緊讓人煮了粥過來。

    燕南風躺在不遠處的地上打地鋪,還沒睡多久,就被封司夜一腳踹醒。

    「滾起來,給我媳婦兒看看。」

    封司夜使喚起兄弟來一點都不客氣。

    「臥槽,封老大你是不是有病?那是你媳婦兒又不是我媳婦兒,你見過哪個醫生給病人看病還得打地鋪的?」

    燕南風罵罵咧咧地從地鋪上爬起來,迷迷糊糊地揉揉頭髮,走向顏汐。

    「……」顏汐:原來是生病了,燒糊塗了做的噩夢嗎?

    「這不就有了嗎?」

    封司夜漫不經心道,說完還不忘坐在床邊摟著顏汐安撫著。

    「……」燕南風:過分了啊,欺負老子沒女人嗎?

    (易天爵:寶貝不氣,雖然你沒女人,但你有男人啊!

    燕南風:……)

    顏汐懶洋洋地往封司夜的懷裡鑽,習慣性摟住封司夜精壯的腰身:「唔……阿夜,汐汐做噩夢了嗚嗚嗚。」

    「不怕了不怕了,我在呢。」

    封司夜小心地呵護著懷裡的少女。

    這會兒天色還早,燕南風檢查了顏汐已經好起來以後就走了。

    封司夜摟著小姑娘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等顏汐再睡醒時,是陸郁之打來電話:「汐姐汐姐,漫展要開始了,你人呢?」

    陸郁之昨天被黑翼送回家了,不知道後來在小巷子裡發生的事情。

    這會兒帝都體育場辦的國際性漫展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血染漫殊》的作者血玫瑰今天也穿著漫殊經典打扮的模樣現身。

    現場熱烈歡呼聲一聲高過一聲。

    「我馬上就來,等著。」

    顏汐經過一晚上的養精蓄銳,又恢復了活力。

    摟著被吵醒的封司夜狠狠親了幾口。

    跟個女流氓似的挑起男人的下顎道:「老公,你家寶貝要出門了哦,你乖乖再睡一會兒好嗎?」

    「嗯?……寶貝去哪兒?」

    封司夜還有些迷糊,昨晚照顧顏汐熬太久,這會兒正需要休息。

    「去帝都體育場的漫展,陸郁之都在等我了。」

    顏汐乖巧地眨巴眨巴狐狸眼,一臉討寵地撒嬌。

    「身子好全了?」

    封司夜有些擔心地湊上去,用額頭抵住少女的額頭,探測溫度道。

    「嗯,好了。」

    顏汐說的是實話,她現在徹底好了。

    而昨晚在巷子裡的事情,雖然奇怪。

    但既然那是個傀儡,那就當她放過獨孤清月這一回。

    要殺獨孤清月,任重道遠,她現下要處理的是:自己被莫名其妙盜號的事兒。

    「那寶貝要注意安全,嗯?」

    封司夜有些奶地摟著懷裡的小奶包,將腦袋埋入少女的香肩,依賴地蹭蹭。

    「……」顏汐:咳咳,男色當前,要不是昨晚阿夜累著了,她肯定……

    啊呸呸,她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h色廢料啊。

    「阿夜,大清早的……你這衣服松松垮垮的,我勸你也注意安全。」

    顏汐:本座色心色膽一向挺旺盛的!

    「嗯?垮了嗎?教主大人喜歡小生的身子嗎?」

    封司夜本就熬了一晚上,此刻有種天然的病態虛弱,此刻柔弱地一縮身子。

    「這可是你自找的……嗷嗚!」

    最終顏?lsp?汐還是沒忍住壓著封司夜狠狠「欺負」。

    再下床穿衣服時,小奶包腿都是軟的。

    所以……到底誰特麼是攻?為啥到最後腰疼的還是自己?

    胡鬧完,顏汐隨意找了一條純白的公主裙穿上。

    微卷的墨發披散而下,妥妥一奶糖味少女。

    她去車庫隨便選了一輛白色敞篷超跑,一路飆車飛奔到了體育場。

    來來往往的coser都扮演著《血染漫殊》里漫畫角色的模樣,行走在整個會場裡拍照。

    顏汐有一瞬間都以為自己回到了千年前。

    而此刻最熱烈的地方,余錦被眾星捧月地供奉著,她穿著漫畫裡漫殊的服裝。

    長期為了貼合角色的打扮和對臉的調整。

    此刻的她長得跟漫畫裡的漫殊最相似。

    「血玫瑰大大,你好漂亮啊,好像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一樣,今天的最美coser一定是你。」

    「就是就是,誰都不配拍《血染漫殊》真人版的女主,而你才是最符合的。」

    《血染漫殊》這樣大的一個IP,在任何資本的手裡都是一個超級大且穩賺不賠的大劇。

    只要余錦成為這部改編漫畫的女主。

    進入娛樂圈,一定會成為國民度最高的大明星。

    余錦看著眼前的一切,滿意地勾唇,靦腆一笑:

    「謝謝小可愛,我們選角是公平公正公開的,真正的女主人選,還得等選拔結果呢。」

    那個結果自然就是她自己。

    「血玫瑰大大真是又漂亮,又謙虛善良,更喜歡了啊~」

    粉絲們有粉絲濾鏡加持,對余錦更是捧得歡。

    余錦在心裡洋洋得意,卻沒想到突然看到台下一個熟悉的身影。

    顏……顏汐?她怎麼來了?

    不行,她決不能讓她攪了自己的發布會。

    而在余錦正在糾結怎麼辦時,顏汐已經輕鬆擠入人群,來到余錦的面前。

    一把捏住余錦的下顎,輕佻一笑。

    全場看著顏汐的動作:???

    這是死忠粉嗎?太狂(熱了吧)……

    然而還沒想完,就見顏汐突然揚起手,對著血玫瑰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擲地有聲,好似響徹全場。

    「……」余錦直接被打懵了。

    「……」全場:!!!

    江顏汐真特麼狂,居然敢打血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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