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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茶抿著嘴，「你，你一共……」
「三個。」傅仲莛能猜到她想問什麼，也就沒想隱瞞。
三個……秦茶鼓了鼓嘴，好像也不是很多。
「一個高中，一個大學，一個趙思凡。」
「我都沒有……」
「反正你以後也沒機會了。」傅仲莛挑了挑眉，「沒事兒，跟著我不虧。」
老臉皮厚……
這是秦茶跟傅仲莛在一起之後，覺得最適合他的一個成語。
「汪老師好像也沒急著給你找對象吧……」上次還把她介紹給了傅季昭。
傅仲莛笑了聲，「她放棄了。」
前兩年汪玲是急的，經常領著哪家哪家的姑娘去他餐廳吃飯，後來發現傅仲莛好像對哪一類的姑娘都沒興趣之後，也就很少給他介紹了。
秦茶：「那餐廳的名字……」
「怎麼了？」
傅仲莛好像沒聽懂的樣子，看起來的倒不像是在裝傻……
而是真傻。
「梵思，思凡。」
要不是秦茶提醒他，傅仲莛是真沒想到這個。
「巧合……」
話已至此，秦茶除了覺得他傻，其他是真沒什麼好說的了。
「名字我媽起的，聽說是發動了她兩個班的學生，本來她們班課代表提出叫飯思，她覺得太直白，就說叫梵思。」
飯思？
秦茶似乎有點印象……
「你餐廳什麼時候開的？」
「五……六年前。」
她想起來了，那時候高三的一次晚自習，汪玲拿了一沓紙條進班讓他們一個人想一個餐廳的名字寫給她。
飯思這個名字是秦茶起的，那時候天天忙著做題，寫完就忘了這事兒了，直到今天傅仲莛提到。
「傅總啊……我就是那個語文課代表。」
傅仲莛突然從沙發上站起身，開始摸大腿……
「你，你幹嘛？」
「我找手機給董春打個電話，讓他給我把店裡招牌給換了。」
秦茶抬手打了他一下，這人手機就放在茶几上，還一本正經地在摸浴袍。
「你別鬧，趕緊換衣服，我餓了。」
傅仲莛解了浴袍，秦茶連遮眼睛的機會都沒有。
「你去浴室換啊。」
她面向牆壁，默念「非禮勿視」。
「在溫泉你都見過了。」
同樣的一條小褲衩，也不知道現在害羞個什麼勁兒。
「那不，不一樣。」
傅仲莛笑了一聲，套上了件長袖的帽衫，「怎麼不一樣？」
秦茶回過頭瞪了他一眼，「泳褲緊身啊。」
終於是看到了傅仲莛僵硬的表情，秦茶得意地揚了揚腦袋，欣賞著傅仲莛的紅臉蛋兒。
從包里拿了衣服去浴室換，她去傅仲莛家的時候沒帶厚外套。
衣服是前幾天降溫的時候傅仲莛托董春去買的，運動品牌的情侶款。
換完衣服後出來，傅仲莛也收拾整齊了，牛仔褲連帽衛衣，單手插兜里倚在牆上等她。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他故意的，連牛仔褲的顏色都帶的是跟秦茶一樣的灰黑色。
「還第一次見你穿這麼年輕。」
她幫傅仲莛理了理帽子，將抽繩從他的衣服里拽出來，拉成長短不一樣的兩條，又被傅仲莛皺著眉頭拽齊。
到了餐廳，秦茶一眼就看見了圍成一桌的蔣睿和趙思凡他們。
因為是私人的地方，所以接待的人不會很多，餐廳里的大圓桌就兩個。
趙思凡的朋友們坐了一桌，她們人多，所以她和丁芙就只能擠到了蔣睿那兒。
蔣睿看見秦茶過來，本來還有些擔心。哪知道那倆甜甜蜜蜜地穿著情侶裝就來了，連褲子都像是情侶的。
而且幾個人分明就是提前見過的樣子，反而他旁邊的趙思凡會更加慌。
「那個……趙小姐那邊坐不下了。」
蔣睿撓了撓頭，說完後也沒人理他，那剛抓過頭皮的手拿了顆葡萄就往嘴裡塞。
趙思凡：「我們到的時候王總說房間不夠了，聽說讓你們騰了一間，兩個男人睡不方便，要不還是我們女生擠一擠吧。」
秦茶看了眼旁邊的人，本來還以為是他找的藉口，沒想到是真的。
「誒，麻煩什麼啊，正好省得老傅半夜去爬窗戶了。」顧時遷剛輸了一把鬥地主，秦酴幫他贏下的歡樂豆又快沒了。
秦酴這會兒在房間裡睡覺，他們開玩笑也就不用避諱著。
蔣睿這話一出，趙思凡變了臉色。
她跟傅仲莛談戀愛的時候連牽手他都避開……
趙思凡攥了攥手心，多少是有點不甘心的，「秦小姐在哪裡高就啊？」
「M市幼。」
秦茶推開了傅仲莛遞過來的青菜，從他的湯碗裡夾了排骨到自己碗裡。
「之前我還聽說二哥單著，你們認識沒多久吧？」
趙思凡都顧不上傅仲莛的眼刀子了，這姑娘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也不知道傅仲莛怎麼就這麼死心塌地。
「嗯，不久。」
「我看秦小姐氣質很好，不知道您家裡是做什麼的？」
「茶茶的父親在啟登，那個老程也見過，就上次跟我們吃過飯的秦總。」蔣睿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腳程易安，後者才勉強將注意力從紅酒杯上轉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