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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意已定,就悄悄留意著四福晉的動向。聽說四福晉去了旁邊的水榭那邊稍坐,她便尋了過去。
結果倒好。
到了那邊後,衛答應才發現,四福晉居然在和九阿哥說話!而且兩人神色間頗為愉悅,好似挺熟悉的。
衛答應這就打了退堂鼓。
既然四福晉和九阿哥相熟,她便不能去找四福晉了。不然的話,四福晉轉眼就把她說得有關宜妃的話告訴了九阿哥,她怎麼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衛答應慌不擇路跑遠。
可她自認為藏匿得很好的行蹤,早就被水榭中的兩個人給察覺。
九阿哥見衛答應走遠了,就伸著腦袋朝那個方向看了看:「衛答應這是怎麼了?我瞧著她賊頭賊腦像是想找我們說話。但她剛來就走,又不像。」
珞佳凝才不管衛答應想不想和她說話。
反正她是不想和衛答應套近乎的。
那可是八阿哥的生母。
以後的很多年,八爺黨和四爺黨斗得你死我活,那是真的殺人不見血的戰爭。
九阿哥倒也罷了,她和九阿哥接觸過後,從側面可以了解一下敵人的動向。
衛答應那可真不是個聰明人。
與聰明人打交道,她樂意,省心。
和蠢笨人打交道,她不願意。這不是不省心的問題了,蠢笨人一個不小心做錯了事,說不定還會牽連到她,得不償失。
珞佳凝壓根沒把衛答應給放在眼裡,自顧自地和九阿哥說話:「……這些銀子足夠買下那個鋪子的。我到時候只管見了那個絲綢鋪子的東家,把事情談下來就好。」
九阿哥還是不太放心。
他知道四福晉極其聰明,但她怕她一介女流不知道和人怎麼談生意,就提醒說:「四嫂到時候可以帶著四哥身邊的蘇培盛或者高無庸過去。」
他頓了一頓,斟酌著說:「不行就帶蘇培盛吧。那奴才很機靈,我在皇阿瑪跟前,見他多次跟著四哥做事都十分可靠,倘若你帶著他,最起碼能保不會被人騙去。」
珞佳凝聽後哭笑不得:「我還不如他可靠?」
「不是不是。」九阿哥趕忙說:「四嫂自然是可靠的。但那些做生意的人,不乏奸詐至極之輩。怕只怕你為人太過寬厚了,容易被他們糊弄過去。」
珞佳凝明知道九阿哥這是不放心她,偏要用好話哄她一哄。卻也不得不承認,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都把話說得那麼周全了,即便他真是對她有些不放心,她聽著也挺舒坦。
「那我就帶上他吧。」珞佳凝說。
原本她作為皇子福晉去談生意,就不可能自己露面的,只能說帶了手底下的人,安排手下去做這件事。
她瞧中了府里的一個鋪子的管事來幫她做這個。
可有了蘇培盛再跟著,確實更加妥帖。
不得不說,九阿哥身為商業大佬,很有自己的眼光,居然可以瞧出來蘇培盛不是等閒之輩。
珞佳凝和九阿哥原本也沒什麼共同語言,不過是共同的利益讓一人走到了一起。
既然談完了生意,兩人自然就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
珞佳凝揣著銀票正打算離開。
九阿哥忽然叫住了她:「四嫂,你說衛答應想找你我,究竟是找你呢,還是找我呢?」
珞佳凝不管對方到底找的是誰,但她知道,九阿哥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於是她回頭笑說:「自然是找你。八阿哥信任你,衛答應自然也信任你。我和她毫無關係,她怎麼會來找我?」
九阿哥聽後,開心笑笑:「我覺得也是。」
他這才徹底安心下來。
兩人就此別過。
到了正月十七那天,胤禛一大早就去上朝。
珞佳凝磨磨蹭蹭到了晌午才梳洗完畢吃完午膳。她看看時間還早,決定出去走走。
鋪子的事兒,她已經和人說好了明天十八的時候見一見。到時候讓手底下管事和蘇培盛過去談生意,好了之後弄好文書,她簽個字兒把鋪子拿到手,這事情就算是成了。
這個簡單。
今天她準備去做的事情,是到瓜爾佳家走一趟。
之前太子妃就和她說過這個。小瓜爾佳氏心心念念要見她一面,為此太子妃還在除夕那日特意把她叫去了東宮。
珞佳凝答應了對方,不好不去做。
胤禛卻是擔心著她的安危,非要把蘇培盛留在了她身邊跟著——反正明天蘇培盛也要跟著她一日,今兒提早一天也沒什麼。
珞佳凝這便讓人送了個拜帖到瓜爾佳家,坐了車子趕了過去。
瓜爾佳家布置得很是精緻,便是院子裡的假山,也造型奇特,一看就是特意讓人挑選了好的太湖石運到這兒的。
珞佳凝在丫鬟的引領下一路往裡走著。
許久後,她終於來到了小瓜爾佳氏的屋門前。屋門緊閉著。珞佳凝站在這個院子裡,丫鬟去喊門。
這時候珞佳凝才發現,小瓜爾佳氏的院子有些不同尋常。
按理來說,這才剛剛過了新年,家家戶戶都洋溢著一團喜氣。剛才一路走過來,瓜爾佳家的各個地方也是如此,都喜洋洋的。
進門的時候,瓜爾佳家的當家主母見她的時候,雙方也閒聊了幾句,亦是和氣歡喜都有。
偏偏這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