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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晉在旁邊倒抽涼氣:「哎呀三嫂你小心點,坐壞了人家蒙古的凳子可就不好了。」】
直接把三福晉氣得臉色更加青綠了些。
蒙古王和康熙帝對飲的時候, 珞佳凝便在三福晉和五福晉中間落了座。
五福晉拉著她的衣袖說:「四嫂你聽說了嗎?這幾日我們就要轉去喀喇沁了。」
珞佳凝正趁著胤禛沒往這邊看的時候,悄摸摸拿了酒碗想要喝兩口呢。冷不防聽了五福晉這麼一聲, 就順口應了句:「四爺和我提過兩句。」
真是邪門。
她剛才明明看著胤禛的目光是朝向皇上那邊的,她剛一提到胤禛的名字,胤禛就看了過來。
珞佳凝忙把手裡的東西放回了桌上, 故作鎮定地東張西望著,什麼都看就是不看那碗酒。
今晚參宴之前,胤禛嚴重警告過她,不准喝酒,要一滴不沾的那種。不然再醉過去的話可真是對身子有傷害了。
胤禛還說他會時刻監督她。
當時珞佳凝就抗議了:「蒙古人招待客人一向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酒就算我不喝,也自有人給我倒上滿上。」
「那你就放在那裡,裝裝樣子喝就就行。」胤禛回答的時候十分泰然自若:「倘若有人問你為什麼不喝,是不是覺得他們的酒不夠香醇,你就只管讓他們來找我,我自會和他們解釋。」
胤禛連後路都幫她想好了,珞佳凝左思右想沒尋到可以喝的理由,她有可以免於醉過去的良藥「健康藥水」的事兒,又不能告訴他。
珞佳凝只能硬生生把他的要求答應下來。
不然的話,他都不准她今晚出門,非要她躺著靜養。
如今珞佳凝也只敢悄摸摸地偷喝幾下。不然的話,被胤禛發現了,晚上回去後就只他們倆的時候,她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珞佳凝一想到胤禛的那些「處罰」就不禁臉紅了紅。
這一幕恰好被胤禛盡收眼底。
胤禛望了她一會兒,不由莞爾,笑著自顧自拿起酒碗喝了一口。
十三阿哥就在她旁邊,見狀大奇:「四哥你剛剛不是說今兒晚上儘量不喝酒的嗎?還說得照顧四嫂。怎的又喝了?」
胤禛緩緩道:「讓某些人嫉妒嫉妒。」
她喝不成,他就喝給她看。八成得把她氣急了跳腳,回去和他鬧。
胤禛這般想著,眸光頓時柔和下來。
倒是把一旁的十三阿哥看得驚奇不已。
珞佳凝手往酒碗那邊伸了好幾次,每次都被對面的胤禛精準捉到。
珞佳凝嘆著氣,哀嘆不已。
一旁的五福晉不知道她在發愁什麼,就喊了她一聲:「四嫂你既是聽說了過幾日要去喀喇沁,就應該知道皇阿瑪為什麼過去吧?」
「什麼事?」珞佳凝心思不在這兒,順口來了句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你是說去喀喇沁啊。」
她快速思索了下,慢吞吞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皇阿瑪應該是想去看看三皇姐的。」
她口中的三姐,說的便是端靜公主。
三公主是布貴人兆佳氏所生。她出嫁的時候,珞佳凝還沒穿過來。雖說原身那時候已經嫁給了胤禛,可原身恪守本分住在皇宮也不亂走,和兆佳氏實在不熟悉。
珞佳凝穿來後和兆佳氏也沒怎麼來往過,對這個布貴人以及三公主都沒什麼太多的了解,對端靜公主的了解就也很少,只知道她是皇上很寵愛的一個女兒,後來嫁來了蒙古,與京中的聯繫自然就少了許多。
談及「寵愛」,珞佳凝不禁想著,皇上對端靜公主雖說是有疼寵的,可這疼寵還是有些局限。
最起碼這種寵愛越不過家國去。為了讓國家穩定一些,皇上果斷選擇了讓她出嫁和親。
思及此,珞佳凝頓時覺得五妹妹和七妹妹運氣真的太好了,有太后幫忙籌謀著。
若不是太后做主留下了她的兩個妹妹,五公主和七公主說不定現在「議親」的對象就變成了蒙古貴族。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
五福晉忽然伸手拉了拉四福晉的衣袖:「四嫂,我看著九皇弟好似在叫你。你看看是不是啊?」
珞佳凝因為想「偷吃酒」,所以滿腹心思都在胤禛的身上,倒是真沒有往旁邊看。
經過五福晉這麼一提醒,她再往一旁望過去的時候,果然,就看到了九阿哥在不住地朝她打手勢。
珞佳凝就走出了宴席的座位,往旁邊稍微人少的地方過去了。
不多會兒,九阿哥小跑著過來,一臉的生無可戀:「四嫂,我找你一趟真是不容易啊!」
上午的時候他去四阿哥他們下榻的屋子那兒來來回迴轉悠了七八趟,結果,得,四福晉一直在睡著,應該是還沒酒醒。
他只能先離開。
下午他帶著十弟十三弟去外頭市集上繞了一圈,回來聽說四嫂去了馬場,他又急匆匆趕到了馬場。
結果倒好,那邊的人說四阿哥帶著四福晉剛剛離開。
他只能在奔波著去了四阿哥的住處。
誰知剛剛走到門口,他就被蘇培盛攔住了,說四阿哥和四福晉在裡頭談話,誰也別進。
九阿哥奔波了一天都沒見到四嫂,整個臉都成了鐵青色。
偏偏剛才他明著暗著給四嫂打了半天的手勢,四嫂看都沒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