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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有些驚訝:「啊?」
「四阿哥跟在皇上身邊,自然有機會幫著您和四福晉說話。」慧儀道:「皇上聽說您和四福晉多麼慘,又聽暉哥兒整天看著生病的四福晉日日啼哭,皇上自然是要重重處罰做錯事的那邊的。」
其實後面那些話也不過是德妃和慧儀商量的時候,腦補出來的。
但是想來是大差不離的。
四阿哥肯定媳婦兒和一個多月的兒子來說項,再把妹妹和媳婦兒差一點淹死的事兒說了,又在皇上跟前懇求很久。
這樣才能得了那邊幾家一併嚴厲處罰的結果。
七公主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她還想呢,皇阿瑪那麼疼愛宜妃娘娘,宜妃娘娘卻受到了這麼重的處罰。
原來如此啊!
德妃若有所思地望著四福晉:「老四倒是疼你。」
四阿哥這般做,很大程度上是為了他媳婦兒,這一點德妃心裡有數。
她和兒子的關係一直淡淡的,連同女兒和兒子的關係也都是淡淡的。
所以老四做這些,大抵是為了他的妻。
他的妻帶著他的孩子,即將在宮裡住很長一段時間門。
如今出了這種事情,如果不嚴加處置的話,往後那些人想要找他妻兒的麻煩,豈不更加肆無忌憚?
所以他為了妻兒能夠在宮裡安生住著,一向沉穩低調的他,這次在皇上跟前出頭,保妻兒一個安全無虞。
珞佳凝在婆婆和小姑的面前,也不好炫耀老公有多疼愛自己。
她只能訕笑著說:「四爺他一向寬厚體貼,想來他對七妹妹和對我的感情都是很深的。」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相信。更遑論旁人?
七公主捂著嘴哧哧地笑。
德妃也被兒媳婦這自欺欺人的表情給逗樂了,指了她笑著,半天說不出話。
其實,自從進宮之日起,珞佳凝時不時就要收到一摞信,仔細翻看。
信是胤禛寫的。
胤禛的信幾乎是每日都有寫的。然後攢上幾天發到驛館一次,交給他們送到京城。
珞佳凝每次收到一摞信後,展開來看,日期是每日都有的。
畢竟孩子剛出生他就走了,如今他在戰場上還能惦記著家裡邊,不得不說,還是很負責的男人。
惦念著他的細心,珞佳凝就也每天都給他寫信。
當然了,信中主要是說一說孩子的成長。即便胤禛在信中大多數字句都是說的她,她也基本上多談及的是暉哥兒。
因為她想著,如今胤禛在軍中,最記掛的應該是孩子才對。
戰場上雖說風雲萬變,胤禛的信里卻也經常帶點小東西在裡面。
有時候是給她的親手做的木簪子,有時候是偶爾去逛集市隨手買的小物件。偶爾也摻雜了一兩個可以給孩子玩的小東西。
珞佳凝都一一收好了。想了想,也時常給他送點小東西過去。
夫妻倆遠隔千里,這些東西放在身邊也算是個念想。
眼見七公主的生辰宴越來越近,而這信還是一天天的繼續到來著,珞佳凝就期盼著胤禛提一提有關七公主生辰的事兒。
結果倒好。
他每天信中依然只有和她有關的事情和小物件,半個字都沒提到過七公主的生辰禮之類的事情。
漸漸的,珞佳凝的臉都綠了。
之前她提到過有關七公主辦生辰禮的事兒。
可能是當時提到的那個時間門,正好緊挨著落水事件,胤禛光擔心她們的安危了就沒注意到七公主生辰相關的字句。
問題是他也不該不記得妹妹生辰日子啊!
胤禛這廝真是……
只顧著自己甜言蜜語連親妹的生日都忘記了。
該打。
第58章
七公主生日那天, 天氣不錯。
即便是早晨剛起時也不至於太過寒涼,頗為溫暖。
一大早,永和宮內的鳥鳴聲就傳入了各個屋子。
「哎呀喜鵲報喜呢!」翠鶯高興地不行, 把屋裡的窗戶都給打開:「福晉!今兒可真是個好日子。七公主和您的霉氣,從今天可算是真正全都走開了!」
安福說:「哪能是今天就走了?自然是從落水那天就開始已經走光才是。」
翠鶯瞪他:「你就非得和我懟著說?」
珞佳凝讓乳母把孩子抱了過來。
暉哥兒已經開始胖乎了, 抱在懷裡還挺重。眉目已經長開, 很漂亮。一看就是個帥哥坯子。
珞佳凝越看越覺得這孩子好看。
馥容在旁邊笑:「福晉真是看自己的孩子怎麼看怎麼喜歡。都看不夠。」
蘇培盛老神在在地說:「小阿哥的眉眼很像是四爺。奴才覺得啊,福晉這是想到四爺了。看小阿哥的時候,仿佛就在看四爺小時候似的。」
他這個說法引得屋裡人都笑了。
珞佳凝哭笑不得:「我這當娘的看兒子幾眼, 倒是被你們給弄出了子丑寅卯來?」你們可真行!
一屋子裡玩笑過後, 就開始忙碌起來。
今兒有不少京城富貴人家的女兒們要進宮給七公主慶祝生辰。
四福晉身為七公主的嫂嫂,自然要幫忙張羅這些。
珞佳凝先去了正殿給德妃請安。
德妃屋裡也忙碌得緊, 都在張羅著給七公主穿什麼好戴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