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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也是走到了皇上跟前,幫著五阿哥說項:「年氏罪不可赦,卻罪不至死。請皇阿瑪開恩!」
胤禛心裡明白,只有在皇上跟前一口咬死了「太子的錯至少占一半」,讓皇上無法為太子開脫,這一次才能徹底按住太子讓他無法翻身。
再者,年羹堯是個可用之才。
他這一次幫助年氏說話,求皇阿瑪留下年氏一條命,還能順便拉攏年羹堯。
四阿哥和五阿哥同時站在了康熙帝跟前,讓他不得不正視這一次的事情。
可他還是捨不得那個孩子,忍不住說道:「胤礽他——」
「太子殿下身為一國儲君,理應為全天下人作表率。」四福晉這個時候站了起來,走到皇上跟前,與四阿哥並行說道:「如今儲君出了這樣的惡事,且被蒙古郡王親自見到。若皇阿瑪不對他嚴加處置的話,恐怕蒙古不會信服,天下不會信服。還望皇阿瑪從天下考慮,做出最公正的判斷。」
康熙帝這才想起來,昨兒晚上還有蒙古郡王在場。
若不把太子嚴加處置的話,恐怕這事兒真的會後患無窮。
許久後,康熙帝長長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說到底,胤礽這一次終究是錯了啊。」
九月。
康熙帝帶著諸人返京回宮。
回來後,這位年老帝王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了廢黜太子的詔書。
第164章
廢太子的詔書一下來, 滿朝皆驚。
所有人都在猜測一個問題——走的時候還父慈子孝好好的,怎麼說變天就變天,這太子一下子怎麼還說廢就廢了?
眾說紛紜。
想知道點內幕,還是得撬開跟著同去蒙古的那幾位主子的嘴。
不過, 四阿哥那邊是撬不出來了, 誰都知道四阿哥冷心冷麵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兒來。
五阿哥也很玄。這位恆親王從回來後就不見笑臉,與他以前溫文爾雅的氣質相差太遠, 誰都不敢在他這個看上去很不高興的時候觸他霉頭。
至於十五阿哥十六阿哥……
得嘞, 這倆小主子成天裡挨在一塊兒, 誰靠近了都兩雙冷眼拋過來,沒人敢去問。
現下只剩下五側福晉和四福晉可以問了。
就在所有人都不敢輕易招惹雍親王妃, 都在打著主意想問問恆親王側福晉的時候, 忽然,又一道旨意把所有人都給砸懵了。
五側福晉年氏,恆親王側福晉年氏, 被奪去所有冊封貶為辛者庫, 成為恆親王身邊的一個普通通房。
這下子朝中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認為,不光是太子惹怒了康熙帝,怕是連恆親王也惹怒了康熙帝。
誰知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
就在大傢伙兒都等著康熙帝怒叱恆親王的時候, 皇上他老人家卻是賜給了雍親王和恆親王各一個郊區別院。
雖說恆親王的那個別院遠不如雍親王的那個別院好,但這仿佛一個證明一般,證實了恆親王完全沒有失去皇上的寵愛。
瞬間, 朝臣們的目光都匯聚在了受貶斥的太子與年氏身上。
一男一女向來很能引起人們的關注與猜測,更何況這倆人這次受罰得如此引人注目, 更是讓人想不多猜都很難。
只是這些話沒有人敢在明面上說起來,只是暗中揣測。
有說年氏耐不住寂寞勾引太子的,有說太子想要來點新鮮感對弟媳下手的。更有甚者, 說恆親王能力不足這才搞的年輕側室耐不住寂寞找了太子的。
五阿哥本來被綠了後還鬱鬱寡歡,直到聽說了這最後一種猜測後,他哭笑不得間倒是精神十足起來。
五阿哥拽上五福晉,來到雍親王府找四嫂訴苦。
「旁人現在都在說五爺的不是。」五福晉拉著四福晉的手啜泣:「還說我生不出來就是五爺能力不足的最好證明。」
「五弟不是還有妾室們生的孩子們麼。」珞佳凝奇道:「就連這樣,還能被人說成不行?」
一提起這個,五福晉就對年氏恨得牙痒痒的:「都怪那個姓年的。她自己整天的耐不住寂寞在歪頭找男人,搞得五爺被人說三道四,甚至又人是那些孩子們指不定都不是他的!」
珞佳凝對此也毫無辦法,嘴巴長在旁人的臉上,她也沒辦法讓旁人改變說辭。
不過,既然沒辦法讓那些人主動閉嘴,強逼著他們閉嘴也是好的。
「如果是我,我就拿出來王妃的氣派。誰敢嚼舌根,就直接讓丫鬟太監扇他們巴掌。」珞佳凝淡淡道:「你我都是皇子福晉,都是親王嫡妻。但凡我們打不得的人,都說不出這種沒腦子的話來。既然如此,能說出這種話的人來,有誰是我們打不得的?」
五阿哥脾氣溫和,是以五福晉也甚少「仗勢欺人」。
如今聽了四福晉的這一番話,五福晉仿佛找到了新的路子一般,登時眼睛一亮:「竟然可以這樣!」
說罷,她神采奕奕地站起來:「我回去就和五爺說去!」
珞佳凝拉住她,好生叮囑:「萬一你們對付不來,就遣了人來雍王府叫我。但凡有人敢說你們夫妻倆壞話的,我都讓這些人吃不了兜著走!」
五福晉開開心心應了聲,回頭就把四嫂的這番做派對自家夫君說了。
五阿哥聞言長長嘆息:「這些兄弟里妯娌里,也就四哥四嫂最為仗義了。旁的人也就罷了,四哥四嫂那邊我們需得多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