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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公平啊。
很快的,兩人走到了自習室門口,清瀨時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和北信介對上了視線。「阿北,我們來了。」清瀨時走進去,隨手把自己的小號包小心地放在了北信介的排球包旁邊,然後轉身朝越前櫻比了一個隨便坐的手勢,讓她自己先找個地方坐下。
在聽到清瀨時的聲音後,北信介先是點點頭,然後給清瀨時一個笑容,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今天辛苦了,清瀨。」
聽到他的話,清瀨時停都沒停,直接從自己的提包中找到自己的筆記,一邊翻找她最近特意標註的重點知識,一邊接話:「那回家路上我們去買鯛魚燒嗎?最近有點想吃甜的。」
「嗯,但是不可以多吃。甜食吃多了的話,可能會長痘痘,還有一些其他的毛病。」北信介答應了。他知道清瀨時為什麼說去鯛魚燒,在二人里,真正喜歡甜食的其實不是清瀨時,而是北信介,但是喜歡是喜歡,健康是健康。
正是因為北信介是一個注重身體健康管理的人,所以他即使是喜歡,也不會去過度地攝入甜食之類的食物。而清瀨時和北信介一起長大,自然也清楚北信介喜歡什麼,她會有意識地去記錄北信介多久沒有攝入自己喜歡的食物了,然後提出兩個人一起去吃甜食的想法。
在簡單的寒暄之後,兩人都開始了自己的「輔導工作」。
就如同之前的每一次輔導合作那樣,北信介主要負責國語、地理、歷史這樣的學科,清瀨時則是負責數學、其他理科、現代文這樣的學科,而英語則是交給了等一下還會來的大耳練,很意外地,他異常擅長英語這樣的語言類學科。
「噥,你看,這個公式是老師上課講到過的喔。」清瀨時指著她記在筆記本上的文字,然後給越前櫻重新分析了公式的概念和寫法:「你看,要把這裡的未知數做一個簡單的等價代換,然後就可以消掉了。」
「消掉之後,再做一個簡單的計算問題,就可以做出這道題的答案啦。」
轉過身,又看到雖然不是每一次補習都在,但是隔三差五會來旁聽的低空飛過組的宮兄弟二人,清瀨時嘆了口氣,還好因為早就有聽北信介和尾白阿蘭說最近宮侑和宮治在學習上似乎遇到了點問題,所以她還是特意地翻出了自己高一的筆記。
果然派上用場了。
清瀨時把國文筆記交給了宮侑,然後把自己的歷史筆記給了宮治。
宮兄弟對視一眼,然後又一起看向清瀨時道謝:「謝謝清瀨學姐。」
清瀨時笑了一下,擺擺手說:「不客氣。你們先看,看不懂的可以來問我,或者問阿北。」
……
等到已經夕陽西下的時候,所有人才從自習室裡面出來。清瀨時走在路上,想要伸個懶腰,但是此時她手上又拿著自己的小號包不太方便。就在她打算叫北信介幫她拿一下小號包的時候,北信介的手直接伸過來,從她手裡接過。
「謝啦,阿北。」說著清瀨時狠狠地伸了個懶腰。平時她根本不會坐這麼久,在社團活動的時候,練習小號是更多的時候是需要站著吹奏。雖然以前也經歷過這樣的測驗補習,但是對於她來說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北信介微微一笑。「沒什麼。」
等到清瀨時伸完懶腰,準備從北信介手裡拿回自己小號包的時候,卻發現北信介完全沒有把小號包交給她的意思,清瀨時轉身撇撇嘴,又問他:「那我們去買鯛魚燒嗎?」
聽到清瀨時的問題,北信介低頭看了眼手錶,時間還早,應著:「嗯呢。」然後他又問同行的尾白阿蘭:「阿蘭呢?去嗎?」走在二人身邊的尾白阿蘭此時還在回憶北信介和清瀨時在補習會上講的那些押題重點。
他雖然不是考試不及格的學生,但是想要考一個不錯的分數,他也是需要認真複習並做題練習的,所以尾白阿蘭擺擺手,開口拒絕了這個提議。
「我就算了,我還是回家再去看看今天你和清瀨說的那些重點。雖然對我來說,考試及格並不難,但是還是想要一個高一點的分數,這樣至少父母不會擔心我的學習成績。」
和尾白阿蘭告別以後,清瀨時和北信介兩人去熟悉的店裡買了鯛魚燒。店主大叔見到是兩人一起,開口寒暄著:「呀,清瀨和北啊,你們很久沒來了喔。」
清瀨時則熟練地和店主打了招呼,應著:「是的,一月份很忙呢,那時候很多比賽還有吹奏遊行的事情。」
「我聽說了哦,你們的吹奏遊行,真是厲害啊。哦哦,還有北,你們的春高,我們一家人也在電視上看了春高的直播。真是厲害啊,排球部。」
店主大叔有些熱情,一邊和二人說話手上一邊做著鯛魚燒,因為他們是熟客,所以給熟客的鯛魚燒還是按熟客的口味來比較好。而在店主大叔看不到的地方,清瀨時正在和北信介稍微有些幼稚地爭搶小號包。
清瀨時想要自己拿自己的小號包,北信介和她一樣,今天給同伴們做了補習,學科分配上甚至比她還要累一些,一點不比她輕鬆。而剛剛只是她想伸個懶腰,然後北信介就把她小號包拿走了,也不還給她。
讓她自己拿著嘛,本來北信介還要背自己的運動包,他的運動包也不輕啊。
她伸手去握小號包的帶子,但是奈何北信介就是不鬆手。她力氣也不夠大,也搶不過來。最後越想越氣,所幸鼓起兩腮賭氣直接給店主大叔付了錢之後,直接轉身,沒有去拿鯛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