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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治翻了個白眼,有些不懂為什麼宮侑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是還是回答了他:「我怎麼知道。」
宮侑本人是不太滿意這個回答的,但是他沒有放棄,又去抓了另一個人。他跑到尾白阿蘭和北信介的面前,再度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們看上去不恐怖,他們怕的,只是自己心裡構築起的那個猶如鬼神一樣不可戰勝的稻荷崎。」北信介面色平靜地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聽到滿意的回答後,宮侑一副果然如此地點點頭,隨後轉過頭,看向蘆屋大的成員們,再次地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聲音有些低沉,用只有他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喃喃著:「真是乖孩子,這麼懼怕狐狸的話,會得不到神明的護佑的。」
誰知道話音剛落下,角名倫太郎已經熱好身,從他身後走過,並毫不留情地吐槽了一句:「你這樣不做人,也不容易得到神明的護佑。阿侑。」
而宮治從來都不放過吐槽宮侑的機會,他適時的出現在角名倫太郎的身邊,做出一副完全是看入侵動物的嫌棄表情,甚至表現得有些誇張,指著宮侑反問角名:「哈?神明的護佑?就他?」就好像說,狗侑也配嗎?是在開玩笑吧?
第二局,一直到兩邊的分數已經打到20:14的時候,蘆屋大那邊再次響起了那位少年的聲音。他站在替補成員的中間,用力地大聲叫著前輩們的名字,喊著他內心所想:「不可以放棄!即使我們現在還很弱小!但是只要有流水,蘆花就一定會開放的!」
對面的成員們聽到了來自後輩的應援,重新露出了笑容。
或許是這樣,蘆花很小,它的花也不算多麼的奪目耀眼,但是只要有流水,蘆葦的種子就能在水邊發芽,然後成長為一大片的蘆葦盪,開出最漂亮的蘆花。他們的後輩都在這樣地鼓勵他們,那麼,作為前輩,他們又怎麼可以退縮呢?
或許是這樣的想法,讓蘆屋大的成員們重新迸發出了激情與勇氣。
氣勢在一瞬間變得不太一樣了,北信介站在場下冷靜地觀察著一切,直到這時候,他平靜地開口,陳述著他觀察到的事實:「蘆屋大能力本來就不算是弱小,只是他們的心態和我們不一樣,太容易受刺激。而現在,一旦氣勢開始轉變,場上的形式就會不一樣了吧。」
說著,他的聲音里甚至能聽出幾分笑意。弱小的對手從來都不會對自己有進步的促進作用,只有不斷地挑戰強大的隊伍,才能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才能更進一步。
希望做出改變的蘆屋大能給稻荷崎一些驚喜。
而他們確實做到了北信介所想的驚喜。
死寂的氣氛一旦被打破,空氣重新開始流動,想必此時的蘆屋大成員們站在了他們自己的蘆葦盪中,享受著流水享受著河風,不再懼怕鳥居下聚在一起的狐狸們,此時的蘆屋大,在分差巨大的情況下,依靠著角度刁鑽的發球連下三分。
極大的助長了他們的勢頭,而稻荷崎這邊,北信介向黑須監督示意了暫停的請求。在暫停之後,北信介開始冷靜地分析著這一場的形式與對面隊伍已經做出的改變,最後告訴賽場上的隊員們:「不管對手的能力變化,在剛才的你看來有多麼的不可思議,現在的你需要拿出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一百一十的集中力去應對。」
「賽場上的每一支隊伍都是值得重視的,即使是再弱小的隊伍,也能爆發出巨大的能量。而狐狸,從來都是謹慎而狡猾的動物,所以我們有耐性地狩獵對方,鍛鍊自己。」
「剛才的發球手,你們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那麼就交給赤木。這種時候要相信他能夠應對的下來,在賽場上的時候,你們要清楚自己的定位和位置,儘量不要阻斷其他人的路線。」
「阿銀,你剛才完全阻斷了赤木的救球路線。」
「然後是赤木,你這場比賽,至少兩次擋住了角名的後排進攻的路線。」
說道這裡,北信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沒有沒有僵硬。最後他說:「但是,就實力而言,我們依然在蘆屋大之上,所以沒有任何問題。不要帶著任何的顧慮,你們可以拿下這漂亮的首戰。」
暫停結束之後,重新回到賽場上的兩支隊伍,似乎都已經變得有些不同。
依舊是蘆屋大的那位跳飄發球手,第四次的發球,正如北信介所說,成功地被赤木路成接了起來。面對如此煩人的跳飄球,赤木依然給出了一個很好的答卷,一傳的落點相當不錯。
電光火石之間,宮侑已經給出了一個非常適合尾白阿蘭的二傳。
黑皮膚的少年高高的躍起,抬手,揮臂,擊球。
輕鬆地打破了蘆屋大的牆壁,打破了對面連續得分的情況,現在,發球權回到了稻荷崎的手上。稻荷崎的發球手是宮侑,他也會跳發和跳飄兩種發球,但是跳飄球是宮侑在高一的第三學期才學會的一種發球方式,到現在他運用的還不是很熟練。
不得不說,見到對面連續三次跳飄球都是連續得分,宮侑此時有些心痒痒。
而北信介自然也是心裡清楚,他及時地大聲出聲阻止了宮侑的想法。「阿侑,不可以,你直接跳發就行,不可以莽撞行事。」
面對北信介輕而易舉地猜中內心想法,宮侑此時的表情像是被憋住了那樣,一下子喘不上氣。但是很快的,宮侑內心也清楚地知道,北信介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