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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盜』的聲音很冷, 她警惕地注意著你們,不給你們趁虛而入的機會。』盜』帶著他一步一步後退,站到了房間一角, 「我重要的人,在他手上。」
「你,」』盜』又看向你:「站到以我的位置為圓心,6點鐘方位的牆角處。」
你用審視的眼光看著她,』盜』錯開了你的視線,抬了抬匕首:「還是你更想讓我殺了他?」
你和他對視一眼,轉頭走到了』盜』指示的位置。
機關聲響。
從天花板上降下來的牢籠,分別覆蓋住了你和他二人,不讓你們逃離此地。
於此同時,地表塌陷,你和他一同墜落,分別落到了一個巨大托盤天平的兩端的托盤上。
滾燙的熱力,從腳下傳來。
托盤之下,是岩漿池……看來』賭』沒少剝削那隻熔岩鯨的價值。
不同於當時的沸騰溫泉,可以用防護服保護,你和他拿真正的岩漿,毫無辦法,如果不慎墜落,只有死路一條。
在平衡螺母的作用下,天平恰好維持平衡。
但托盤很大,只要你或者他,稍稍移動位置,天平的平衡就會被打破。
上方的空間是封閉的,但看起來可以打破,如果天平的其中一端墜落岩漿池,另一端就會被升到地面之上,獲得安全。
經典的二選一遊戲。
你毫不意外地,從天花板的投屏中,再次看到帶著笑臉面具的燕尾服,聽到對方愉悅地向你和他打招呼:「歡迎來到,賭王的天平遊戲。」
你打量著周遭環境。
『賭』沒把握殺你們,只能藉助工具。這個工具,平心而論,設計得不錯。
能對你和他生命造成威脅的,除了地底的岩漿,還有密閉空間內,低濃度的氧氣,如果你們一直僵持,不能逃脫,你們會窒息而死。而且你估計……
「呯呯呯」的幾聲槍響,打破了平靜,你側身一個迴旋躲開子彈。
你就知道,會有機關。
隨著你的動作,你這邊的托盤天平下降,他立時也有了動作,來到一個位置來維持天平平衡。
下一波機關來襲。
密集的子彈如雨點一般,向你們襲來。
你們在躲避子彈的同時,要注意對方的方位,維持天平平衡,一心二用,不一會兒,額頭便沁出了汗滴。
『賭』還在一旁分散你的注意力,將投屏的視角,切換到了第十一區的牢獄。
看到被鎖住的吊兒郎當,你的確很驚訝。
『賭』的手,竟然能夠伸那麼遠,來到了第十一區。
「這不簡單,」』賭』戲謔道:「我和教母做了交易,裡應外合。」
「你竟然和教母有合作?」你震驚地看著他,頓了一頓,忽然收了表情:「你是想看我這樣反應嗎?」
』賭』:「……」
你笑了笑,專心躲避機關,沒再理會他。
教母並沒有死而復生,從來都是賭王利用你的心理陰影,仿造她生前行事,設計出的虛幻。
你之前就覺得』賭』和教母的行事風格很像。
一樣的草菅人命,在死亡遊戲中優中選優,作為自己的下屬。
當時教母的那條訊息,的確讓你感到震驚懷疑,但過了這幾天,你已經冷靜了下來。
你不應該因為一個來源不明的視頻,懷疑自己。
你當年親手殺死了教母,又多次確認了她的死亡,這是事實。
只要排出教母復生的可能,剩下的唯一解釋,便是暗中有人搗鬼。
『賭』又是出了名的,喜歡玩弄人心。
』賭』就是那個「教母」,你得出結論。
第十區的那場屠城,應該也是』賭』針對你們兩個,設下的計謀。
畢竟你和他當時,在第十一區邊境餵草莓的照片,很快就被公之於眾,各大媒體爭先報導……』賭』知道你們在那裡。
』賭』打的如意算盤,應該是藉由你和他之手,殺了第十區首領,』賭』再殺了你們,就能從一個區域高層,一躍成為兩個區的統帥。
簡直痴人說夢。
吊兒郎當被擒,應該是第十一區內鬼作用,左右還有花天酒地坐鎮,你並不擔心』賭』會對其痛下殺手。
被你識破身份,』賭』很生氣,機關的攻勢更加強勁。
時間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地過去,環境這樣嚴酷,還需要長時間高強度地集中注意力和迅速反應,你和他兩個人,都漸漸有些支撐不住。
他的身上先被子彈擦傷,而他受傷這件事情,讓你有些晃神,你也很快掛了彩。
但你很快便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你和他,都非常擔心對方,卻都不露聲色。
他遵守著你們曾經的約定,以保證自身安全,作為行動準則。
而你,向來擅長保護自己,可以冷靜地尋找最佳時機。
「可惜了這麼暖和的地方。」你甚至還有空向他調情:「沒有溫泉。」和水霧。
他聞言笑笑,一把撕開了自己領口的兩個扣子,露出漂亮的頸間肌膚,看向你:「是挺熱的。」
你之前留在他身上的吻痕,還沒有消下去。這看得你咽喉發緊,連閃避的動作,都快了幾分。
你一直計算著時間,你們在天平上堅持徹夜,直到第二天黎明。
你忽然開口,問』賭』道:「你還在看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