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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是。」他用日語回答。
申雪伊撇了撇嘴。
什麼嘛，竟會日語啊，說好的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呢。
「哦……」她低下頭去繼續切她的牛排。
並不太關心。
他去日本跟她有什麼關係啊。
「有什麼想要的嗎？」他接著問她。
「沒有。」申雪伊回答。
物質上她真沒什麼缺的，不太講究這些。
趙泰晤看了她一眼，停下手。
從手邊的皮夾里抽出三張名片，放在餐桌上，用手指推到了她的面前。
「我不在的時候，有什麼事就聯繫他們。」他對她說道。
申雪伊拿起來看了一眼。
三張名片對應了三個人，張東秀，崔泰勇，尹洪烈。
這三個人可以把方方面面都照顧到。
合法途徑找崔泰勇，不合法的找張東秀，想要排場的話去找尹洪烈。
趙泰晤沒有說走就走，想到了她，還替她做了安排，這一點還是挺靠譜的。
申雪伊於是又來了精神。
「好的，我會收好的。」她一邊收名片一邊又朝他看去，「哥哥你也是，異國他鄉的千萬要照顧好自己哦。」
這關心來的有點晚，聽著有些虛偽。
趙泰晤懶的看她。
他叉了一塊肉，放進嘴裡：「真的關心，不如跟我一起去。」
申雪伊絲毫也沒有被拆穿的羞愧與不安：「哥你要是在日本停留的夠久呢，說不定咱們是能夠遇上的。」
什麼時候也該給她立立規矩，趙泰晤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哥哥。」申雪伊又想到一件事情。
「嗯？」
「今天早上去拍泰江的GG，遇見載煥哥了。」
「嗯。」
「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了？」趙泰晤抬眸。
「他看上去有點奇奇怪怪的。」
「嗯？」
「對著我，像是有一點討好。」申雪伊回答。
她認為，殷勤跟
討好之間是有區別的。
李載煥的態度看著像是小朋友做了錯事被抓包。
聽到她的話，趙泰晤哈的一聲就笑了。
那天過後，第二天李載煥清醒了之後，大概是想明白了。
他去找他，他卻沒有見他。
應該說這幾天，他都沒有見他。
討好……
趙泰晤覺得，申雪伊的觀察一向來都是很敏銳的。
不過那天晚上的事，他連提都懶的再提。
見他表情這樣，申雪伊就猜到，應該的確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那……」她接著問道，「你要拿載煥哥怎麼辦呢？」
不單單是現在。
這句話的含義兩個人都懂。
趙泰晤並沒有正面回答。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他對她說道。
晚飯後，趙泰晤帶著申雪伊去書房，給她看了一段小視頻。
小視頻有點少兒不宜。
視頻上的主角只有一個人。
孫賢榮。
他人倒在地上，看樣子是又發病了。
嘴巴一張一合，像是離開了水，就快要不能呼吸的魚。
所以說生了病的人不把救命的藥隨身攜帶那真的是很不好的習慣呢。
不過這一回似乎也怪不了孫賢榮。
他呼了救，身邊明明有人，卻並沒有施以援手。
視頻拍攝了他從發病到死亡的全過程。
他那雙污濁年邁的雙眼中，終於不再有來自上位者的張狂得意或者是一些不大正常的亢奮。
他現在，滿眼都是對死亡的恐懼。
這絕望的眼神讓申雪伊有一絲絲的興奮。
或許現在她看著他，就跟當初他看著她的心情是一樣的。
這種決定他的命運，掌控著他的生死的心情。
「怎麼樣？」趙泰晤觀察著她的表情，「還滿意嗎？」
申雪伊歪了歪頭，發自肺腑的稱讚他：「哥哥你好厲害啊！」
這段視頻拍的深的她意。
解決完了這件事情再去日本，他的靠譜程度在她的心裏面又更上了一層樓。
趙泰晤笑了起來：「明天去過了葬禮再去機場。」
雖然時間會有一點點趕，但只要想到他親愛的哥哥到時候會有的表情，那麼一趟就絕對還是值得。
「記事本，」申雪伊接著問他，「拿到了嗎？」
她覺得他一定是拿到了。
當然是拿到了才會下手的。
果然，趙泰晤點頭：「拿到了。」
說起這個，笑容就更大了些。
記事本上的內容，比他想像的要更有用。
看到他高興，申雪伊也挺開心的。
畢竟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
「那麼，」她抬眸看他，聲音甜蜜，「泰晤哥去日本的這段日子，咱們可以認真的思考一下，下一個目標應該是誰。」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期待的眼神。
好像被她點到名的人，將要發生多麼大的好事。
「嗯。」趙泰晤點頭，「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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