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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沉默地聽完養子的分析,言簡意賅地提了提南欣克利的情況。
「找出黑面具的基地不是問題,力量層次上愚人眾沒人是我的對手。可是B,怎麼保護這些人、怎麼確定南欣克利幾千居民的立場和善惡才是重點。」阿貝多告訴他說。
系統面板上除了因蝙蝠俠沒收贓物而無法完成的企鵝人運輸任務以外,還有一個滯留的市民需求——來自南欣克利。
發布委託的人身份特殊,阿貝多的直覺告訴他也許將會是破局點。
【伊莎貝拉的秘密】
「伊莎貝拉有一個秘密,她被動的保守了它十年,從十六歲到二十六歲,什麼時候她才能重見光明呢?」
任務指引:伊莎貝拉的上一任老師意外身亡,她的鎮長父親托中介尋找一些本性良善的可靠畫家,希望其中有人可以像海倫的老師幫助海倫一樣地幫助伊莎貝拉。
親愛的旅行者,請踏入下一段旅程吧。
阿貝多將能說的都說了。
女俠嗯了一聲,「我還是奇怪,強烈的願望會形成神之眼可以'聽見'的委託……你所說的神是願望和信仰凝聚而形成的嗎?」
「塵世七執政和奧利匹克山上的眾神不太一樣。」阿貝多無奈地笑笑。
「好吧。」女俠摸索著腰間的真言套索,問道,「那麼你的意思是,鎮長和黑面具可能有聯繫?你要用這個藉口去探查南欣克利?」
「我不能確定他們有聯繫,但可能性很大。」
蝙蝠俠頷首:「南欣克利鎮長所在的溫利恩家族已經把控了礦區上百年。在資源沒有衰竭之前,溫利恩家族在哥譚也算是勢力龐大。要論對南欣克利的掌控度,黑面具不可能比得上溫利恩家族。」
所以黑面具如果偷偷摸摸瞞著蝙蝠俠在南欣克利辦了什麼大事,溫利恩家族就算沒參與也必定是知道的。
「這件事情拖不得,我會儘快出發,等我解開了伊莎貝拉的秘密,今晚深夜就催動岩元素和大地共鳴查找愚人眾的營地。」阿貝多說著轉向布魯斯,「B,等下還要麻煩你幫我偽造身份。」
鎮長找的是青年畫家,阿貝多的畫技沒得挑,不過也要點東西證明他的身份。
「這個簡單,哥譚藝術博物館陸續會收購一些青年畫家的繪畫作品,能被博物館收錄在冊,這在青年畫家中算是畫技高超的認證。而韋恩家族有捐贈哥譚藝術博物館的傳統,我出錢,博物館收畫,在你抵達南欣克利之前就能把你的名字掛在網上。
所以……你玫瑰屋裡掛著的畫可以拿出去嗎?」
布魯斯見過鍊金術士畫畫。
白堊之子只是用寥寥幾筆繪就了派蒙像只倉鼠那樣進食的場面,筆觸遠比阿貝多本人的外表要來的溫柔,他的畫定格的是灰暗天空之下的哥譚最珍貴的寶物。
再次見到那一幅畫,則是在剛剛為了搶救雷螢術士闖進玫瑰屋的時候。忙裡偷閒的鍊金術士一點一點地畫上了暖暖的配色,掛在牆上的油畫已經是極為優秀的成品了。
阿貝多愣了一下,點點頭。
蝙蝠俠的鈔能力他有感覺到!
「那就出發吧,別忘了帶上裝備。」布魯斯啟動了蝙蝠電腦,準備在給阿貝多編戶籍的時候也順便給芭芭拉和迪奧娜上個戶口。
阿貝多經過深思熟慮,將派蒙塞給了老管家阿福,離開時只帶了兩隻小小的通訊器。
第26章 應聘
在南欣克利,天氣比哥譚市區還要來的陰沉。
火車站外站著一名白髮的少年,腳邊放著一隻舊皮箱子,帽檐壓得低,看不太明白到底生的怎麼樣,但身姿就不太像是南欣克利礦工的兒子。
不是本地人。
售票員看了一眼,懶懶地收回目光。一般這樣的人不會在這兒久留的,這人要是抱著其他目的來,自然有上面的人搞定,沒必要他去多關注。
雖然是這樣想著,售票員還是撥出了那通給上司的電話。
少年坐著前往南欣克利鎮區的陳舊大巴走了。
這一路上陸續有人關注著這個和整個南欣克利甚至是哥譚都格格不入的人。
售票員後來回想起來倒是明白當時為什麼他會吸引如此多的注意了。他該活在大都會、星城這樣的地方,再不濟也是紐約,而不是哥譚。
灰暗的地方如果照進了一縷陽光,會刺眼的。
「您好。」少年——也就是喬裝成落魄畫家的阿貝多脫下帽子,微微彎腰詢問道,「請問南欣克利的溫利恩鎮長家在什麼地方?」
大巴司機侷促地撓撓頭皮,「鎮長?我、我只是個開大巴的,我不知道。」
「那您知道□□在什麼地方嗎?」阿貝多又問。
這回大巴司機回答了他,「就坐我這輛車就行了,到了喇叭會報地名的。」
少年彎腰提起腳邊的箱子,小心翼翼地護著它坐在窗邊。
大巴車嘎吱嘎吱地開動了,走一段路停一段時間,上車的男人都穿著工服,女人也少有穿裙子的。這些人無一例外都選擇離窗邊的阿貝多遠一些。
汗臭、腳臭和劣質的胭脂水粉的刺鼻味一直折磨著阿貝多靈敏的嗅覺。
直到大巴停在一片空曠的水泥地上,下面上來了一個面色紅潤的胖女人。
「誒呦,我說你開車記得開窗戶!」胖女人沖大巴司機嚷了兩句,招呼著眾人推開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