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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柒就也順口道:「她們本來就住一個房間,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
對於葉願瀟和林墨箏住在一間房裡的事情,胡柒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這話也只是敘述個事實,但到了胡陸那裡又變了味。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居然把這句話硬生生地給說成了「同塌而眠」這麼引人遐想的詞。
不止如此,胡陸還繼續道:「妖主大人已經和妖后大人已經舉辦過成親之禮,乃是明媒正娶的婚事。只不過,按照妖界的規矩,兩位大人還得再舉辦一次成婚大典,接受眾妖朝拜,走個流程才行。」
……胡柒從來沒這麼說過。
胡柒的原話是「林墨箏大人和葉願瀟為了引出怨鬼所以舉辦了一場成婚儀式」,這話到了胡陸的耳朵里不知道怎麼的就把中間「為了引出怨鬼」這幾個字給省略了。
葉願瀟整個人都僵硬了,她半天才轉過有些僵住的脖子,道:「胡柒……他都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這話可不能讓林墨箏聽見!要是讓她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多想了。
葉願瀟深吸一口氣,解釋道:「葫蘆啊,你們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這個樣子,我和小箏是相互扶持的姐妹,因為從小一起長大所以關係很好,但是……妖后什麼的,真的沒有。那次成婚儀式都是為了引出鬼魂,不得已而為之,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胡陸卻眨眨眼,道:「可是妖后大人,您的臉都紅透了,真的沒關係嗎?」
這時,葉願瀟才發現自己的臉已經燒起來了。剛才光顧著和胡陸說話,都沒注意到臉已經紅透了!她連忙用手拍了拍臉頰,道:「沒事沒事,總之,妖主的名譽很重要,還是不要隨便叫了。」她非常認真地看了胡陸一眼,道:「拜託了。」
胡陸一怔,隨即道:「那我該怎麼稱呼您呢?」
葉願瀟鬆了口氣,擺手道:「不用那麼客氣,叫我葉願瀟就行了。」
「好的,葉願瀟大人。」
「那個,不用叫我『大人』,叫名字就好。」
「明白,葉願瀟大人。」
葉願瀟:「……」
行吧。好歹不再叫「妖后」了。
不再糾結於這些,葉願瀟岔開話題道:「妖界這段時日發生了什麼嗎?」
胡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葉願瀟大人,請您隨我來吧。說好要帶您逛一逛這個宮殿的。」
妖界宮殿很氣派。這裡的主色調都是白色,但周圍又裝飾了許多花花草草,看著倒是很有少女的情懷。
胡陸看著周圍的景色,眼中流露出懷念之色,道:「這裡以前是白雲玖大人在管理,她是個很好的妖主。」
葉願瀟知道,這是在說林墨箏的母親。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往前走。
胡陸繼續道:「妖界無主已經有十七年了。雲玖大人是歷任妖主中最強大的一個,卻也是在位時間最短的一個。」
「白嬸嬸……不,是白大人,她是因為修靈者才……的嗎?」
「……是。」胡陸道:「妖界族訓,不問塵世,有恩必報。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如果違背族訓,妖界就無法得到庇佑。得不到保護的妖界,會成為眾矢之的。這一點,我們早就親身體會過了。」
回想起胡柒的話,葉願瀟道:「庇佑與妖界秘寶有關嗎?」
胡陸點頭:「是。那是上天賜予妖族的寶物,也是妖界的鎮界之寶。不過,我們也只是知道流傳下來的族訓和秘寶存在的這一事實,具體的事情,只能問妖主大人了。」
其實葉願瀟也沒想再往下問,她道:「說起來,你和胡柒的名字還挺好記的。」
胡陸道:「我們狐妖的姓和名都是定好了的,姓氏通常都是『胡』,名字則是按成妖的順序排開的。比如說第一個成妖的狐狸就叫『胡壹』,以此類推。」
葉願瀟疑惑道:「那白大人為什么姓白呢?」
「白雲玖大人與我們不同,她是十分罕見的白狐妖。只有白狐妖才能夠被冠以『白』的姓氏,而且白狐妖的名字不是按照成妖順序取的,是按照實力排序的。白雲玖大人的實力是最強的,所以才獲得了『玖』的稱號。」
「但是很奇怪。」葉願瀟道:「狐妖的名字都按數字排下去的話,要是到了第一百一十四隻狐狸,不是要叫『胡壹佰壹拾肆』?這多麻煩啊。」
胡陸一愣,隨即笑了笑,道:「不會的。成妖是很艱難的事情,就我們狐族而言,千八百年的時間裡也不見得能有幾個成妖的。白狐妖就更難得了,除了白大人和她的父母,我至今為止還沒見過哪個白狐妖。」她繼續道:「在我們狐族,只有成為妖主或者族中首領的妖才能選擇一個字加入自己的名字中。白雲玖大人是妖主,她選擇的字就是『雲』。所以,只有她才是特別的那個。」
胡陸雖然從沒說過她有多厲害,但從她的話里,葉願瀟也大致推測出了她的實力。比胡柒還要早成為妖,想必實力不容小覷。
聽到了這些,葉願瀟想打聽打聽近來妖界的情況。她道:「小箏現在……」說到一半,她就反應過來這個稱呼並不合適,於是她改口道:「你們妖主大人是遇到麻煩的事情了嗎?」
「是。」胡陸並沒有瞞著她的意思,直接道:「妖主大人繼承了白雲玖大人的千年妖力,又是白大人的女兒,成為妖界之主理所應當。事實上,我們大部分妖都是傾向於林墨箏大人成為妖主的。只不過,總有些不安分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