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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怕顧淮之反應不過來,姜忱又補了一句。
「就那誰,厲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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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粉紅豹
月色疏密影,有涼風裹著花香襲來,拂過耳畔,風聲微弱。
「厲誠揚?」
顧淮之慢條斯理地踱過那條小道,緊繃的神經開始鬆懈下來,「查查看,他回國前,有沒有收到過國內的信、包裹或者郵件。」
「懷疑他?」姜忱瞬間跟上了他的思維。
「算不著懷疑。」顧淮之不著痕跡地露出一抹笑痕,聲音低冷,不加掩飾地不屑,「他就是這種人。」
姜忱一聽就察覺出了什麼,他遲疑了會兒,欲言又止。
「有事兒要說?」
「你認真的?」姜忱說的是林姣,也沒兜著繞著,省了繁瑣的試探,索性直接問出口了。
姜忱也不是個喜歡多管心事或者好奇心重的人,不過是關係好了,才問這麼兩句。
也不怪姜忱多心,撇開時間不說,他這次費的心思有點多了。
顧淮之駐足了幾秒,倒還真挺認真得想了想,語調輕淡,有些漫不經心。
「不知道。算不上吧?」
姜忱沒應他的話,扯了扯嘴角,心底有些不屑。
這麼些日子,瞧著可不像是一時興起。
然後姜忱就聽到他平靜地,如同死水一樣平靜地回了句。
「可能,現在也挺好的。」他若有所思地垂下眸。
2.
「小公主,除了書房和我的房間,你可以隨意,」西蒙窩在沙發里,慢悠悠地伸起一隻手指,說道,「就有一條,安靜一點。」
林姣默了一瞬,還是忍不住糾正,「換個稱呼,我叫林姣。」
「我覺得還是小公主好聽。」西蒙無辜地聳了聳肩,明顯不認同地搖了搖頭。
但他似乎是想起什麼了,圍著她轉了兩圈,拉著她的袖子抬起她的手。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腕,毫無徵兆的,他面上帶起輕微的慍怒。
「手鍊呢?」
「手鍊?」林姣詫異地瞅了西蒙一眼,有些茫然地反問,「什麼手……」
林姣還沒問問他這奇奇怪怪的舉動什麼意思,西蒙已經負氣一樣地轉過身,「噔噔噔」地上樓了。
林姣稍怔,雖然以前有意的無意的,她經常得罪人,不過這次有點冤啊。
她得罪人都得罪的那麼莫名其妙……
微恙的氛圍持續到第二天。
西蒙睡眼惺忪地趴在二樓圍欄看了一會兒,然後就冷著臉把林姣,以及接林姣上學的顧淮之轟了出去。
「我怎麼覺得,他比討厭我還討厭你。」顧淮之伸手揉了揉林姣的頭髮,禁不住促狹地笑了笑。
真難得。
顧淮之小時候生活在國外,和西蒙認識的早,基於他一貫的惡劣秉性,西蒙可沒少被他捉弄和算計,見了他就想繞道走。
「……」林姣覺得有點冤,「這真得問他,他就問我一句手鍊呢,然後就翻臉了。什麼手鍊?」
顧淮之頓了頓,明智地選擇了不解釋。
他總不能說,上次威逼利誘讓西蒙設計的手鍊,在生日宴搞砸了之後,他就給忘了吧?
西蒙聽到了估計殺人的心都有。
好在林姣也沒繼續追問。
得罪歸得罪,除了不太樂意搭理她,西蒙也沒什麼不一樣。本就是借住,再加上被嫌棄,林姣格外安靜。
原以為他要求的安靜是怕自己影響他創作之類的,結果完全沒有。
他是怕她吵到自己睡覺。
西蒙生活從作息到一日三餐,甚至戶外運動,都規律得很。他也不宅,會去畫展、音樂會和各種派對。
但其他時間,他都在睡覺。
就像是永遠睡不醒一樣。
好多時候他突然醒過來,拿了原木鉛筆就開始迅速地在畫紙上勾勒,中間也沒什麼停頓和思索,一氣呵成。
畫完了他揉揉眼睛,看一眼日程表,沒事就繼續睡。
——林姣甚至懷疑他都靈感都來源於夢裡。
氣氛緩和一點是在一個下午。
林姣剛把菜擺好,西蒙趴在欄杆上揉了揉眼睛,向下望去,看著一桌子精緻的菜餚,這才主動搭腔。
「你會做菜啊?」
那麼多天都是她自己動手,合著她是真被討厭到透明了。
「你要不要嘗嘗?」畢竟住在別人家裡,還是混熟比較好。
豆丁已經湊在她身邊了,圍著她一圈圈地轉了。林姣把一部分食物放進小碟子裡,推給豆丁。
西蒙也不客氣,伸了個懶腰從樓上下來,拿起筷子隨便夾了一道菜,嘗了一口。
「還行。」
可去你的還行,明明很好吃。林姣自己嘗了一口。
似乎是替林姣打抱不平,埋頭在骨頭和肉里的豆丁突然抬頭,抖了抖腦袋,嗚嗚叫了兩聲,表示抗議。
「小叛徒。」西蒙嗤之以鼻,冷眼以待。
就這麼幾天功夫,豆丁又成功被林姣收買了,雖然已經習慣了豆丁不要臉的程度,但西蒙還是痛心疾首。
正吃著飯,西蒙突然放下筷子,起身去翻速寫本,對著她就開始畫開了。
「別動。」西蒙見她要起身,皺著眉提醒到,骨節分明的手捏著馬克筆在畫紙上勾勒線條,沒幾分鐘,幾張構圖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