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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妝沒有花得很厲害。
我內心默默祈禱。
山本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沒事就好,剛才還真有點嚇人。」
山本,插/入的真是時候!
我借著這個巧妙的時機扭過身體。
山本先前一直在包廂門口同我們交談,這時卻已經進了房間。他沒有坐下來,包廂相對於他的個子來講便顯得狹小擁擠了些許,
他站在桌前,手上端著茶杯,另一手還提著水壺把手。見我望來,擱下茶杯與水壺,抬手轉了轉棒球帽,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
茶杯是滿的,淺黃茶水被裝在杯子裡,輕輕搖晃。
「看你咳的厲害,臉都紅了,想給你倒點水來著。」山本笑笑,目光在我與沢田身上來回打了個旋兒,摩挲了下指腹,說,「我剛剛進來時,聽到你們在討論什麼真人密室,是嗎?」
山本的話題太跳脫,我一時沒跟上,愣愣地「嗯」了一聲。
「那是真的很巧。」山本說,「我有個朋友正好開真人密室,如果你們想去,我可以跟他說一聲,打八五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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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相遇即是緣,讓我給老同學送上一個助攻【不是
老鐵們,雙擊666,馬上就給小唯跟270的戀愛加速!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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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沢田俱是一愣。
意思是……刷山本的臉?
雖說是老同學,但這一小段時間看下來,沢田跟他關係好像也挺陌生,而且我之前也不認識山本,今天才剛剛說上一兩句話,便不太想欠這份人情。
礦泉水瓶蓋子還沒來得及擰上,我默不作聲地雙手捧起瓶身,一口一口抿著裡面的水,同時瞄了沢田一眼,想聽聽他怎麼說。
咳嗽止住了,沢田卻沒有從位置上移開,而是微微挪遠了肩膀的距離拉出一些空間,改跪姿為坐。像是察覺到我的視線,他眼珠微微一轉,與我短暫對視幾秒,而後低頭清了清嗓子,望向山本。
「這會不會有點太麻煩山本同學了?」沢田客氣推辭。
「沒事,我跟那朋友很熟,大學四年室友,打一聲招呼就成。」山本爽快擺手,突然微不可查地停頓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補充說,「不過得湊滿五個人,不然會隨機跟其他陌生遊客組隊。」
五個人。
我感覺腦內霎時被一道靈光打亮。
於是我水也不喝了,匆忙將瓶子往桌面一放:「那山本先生對真人密室有興趣嗎?我們請你!」
我越說越滿意,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小天才。
看似我們欠了人情,實則又用請客的方式還了回去,一借一還,那不就平了嘛!
「反正要湊五個人,對吧沢田?」我隱蔽地拿胳膊輕輕捅了捅沢田。
沢田順利接受到了信號,附和我道:「說的也是,山本同學也一起來吧,當作工作閒隙間的放鬆。」
這點位置要裝下兩個人實在有點勉強,沢田膝蓋屈著,兩條長腿委委屈屈地收在一起。他很注意沒有碰到我,但是身體離得還是近了點,始終能叫人感受到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儘管隔著一些空間,可我覺得還不如不隔。
我努力忽略背後這種若即若離的微妙感覺,等著山本的回答。
山本明顯沒料到我會這麼說,肉眼可見地愣了一下。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反應了一會,而後才笑道:「唔,謝謝!如果你們都覺得ok的話,我這周周末有空。」
「我也有空,你呢?」我扭頭,期待地望向沢田。
沢田掀起長睫看了看我,也笑了:「好,我都可以。」
初步定下時間,山本禮貌丟下一句「還要接著幫忙」便起身告辭,我則匆忙抓住空隙去衛生間補妝。
對著鏡子一照,我頓時喪氣地垂下了頭。
眼線全都暈開了,跟眼妝糊成顏色髒髒的一團;唇釉不僅光澤淡了不少,也有些花了。
不能說是很醜,只能說是不好看。
我決定在內心拉黑這些號稱高端生產線的彩妝品牌。
等補完妝回來時,餐已經都上齊了。
方才甜蝦也沒吃多少,肚皮仍然空落落的,所以這頓飯我敞開了肚皮,吃得比平時快了不少。
結束晚飯,沢田正準備送我回去,忽地又轉身問:「要不要隨便走走消消食?」
我欣然答應。
然後,面前被遞來了一個才分別不久的粉白色頭盔。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抬眼。
我以為他說的隨便走走是在竹壽司附近,沒想到沢田想的是開車到河堤散步。
過了下班高峰,路上車子便少了很多,道路逐漸顯得空曠起來。今天白天是個大晴天,晚上星星也明顯,碎鑽一樣鑲嵌在黑藍交織的夜幕上。
我們繞了一點路,到了河堤。
這會兒河堤沒人,雲層輕薄,淺淺在天空鋪了稀疏一層。銀白月光穿透雲幕落在清澈河面,像灑下了一層銀粉,粼粼白芒在水面輕輕搖曳。
河旁修的是石子小路,離河還有一小段緩坡。坡上就沒路了,只有遍布緩坡那一大片鬱鬱蔥蔥的雜草,但是奇異地很整齊,應該是才被割草機修剪過。
我們小心踩著草坪下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臨近河面,腳下泥土濕軟,踩上去黏答答的,土塊都粘在了鞋底,連迎面吹來的晚風也帶著股潮濕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