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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單沒趕完,明天還有淺淺的一更。
心態有點崩,有點迷茫(嘆氣)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更完應該會休息一周,忙忙工作,玩玩朱紫,調調心態,期間更新隨機掉落_(:
啵啵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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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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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手探至一半, 便在半空中被死死鉗制住。
沢田眼疾手快地擒住了他。
沢田的手很穩,酒鬼掙扎了幾下,依然沒能掙脫開。
男人被酒精熏蒸的臉霎時漲起了一陣不正常的粗紅, 紅得像往酒精里撩了一把火直直燒起來那樣,甚至顯得有幾分可怖;他額角青筋暴起, 眼睛瞪得直往突, 仿佛下一秒眼珠子就要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上,可瞳孔仍是渙散的, 眼裡沒有一點亮光, 看著有種怪異且離奇的割據感。
……瞧上去怪噁心的。
如果能給他打上馬賽克就好了。
我本能地往後仰了仰身子, 想離這張令人糟心的臉遠一點,但由於方才的意外衝撞,我大半身體還在沢田懷裡, 這麼往後一靠,幾乎就等於貼上了沢田的胸膛。
我身體頓時一僵。
沢田也明顯一頓。
我正打算默默直起身板,重新拉遠距離, 沢田另一隻手卻愈發將我往他懷裡帶了帶。
放在腰側的手虛虛搭著,像是碰到了, 也像是沒碰到, 清潤嗓音自頭頂響起:「別怕,我在。」
帶著明顯的安撫意味。
他似乎以為我是太害怕了, 所以才往他懷裡縮。
我一怔,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 剛剛縈繞在心底的不安與驚慌,早在見到沢田的時候就已經漸漸消散。
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奇妙的踏實感。
說不上來是什麼, 但是, 可能跟腳下能踏上堅實土地的那種安心感很像。
酒鬼咬著牙,又奮力揮動幾下胳膊,可被沢田擒住的那隻手仍然動不了分毫。
相較於酒鬼的狼狽,沢田看起來輕輕鬆鬆。他站得很穩,一手攬著我,一手箍著酒鬼的手腕,修長指節扣在男人浮腫的腕部,瞧著似乎沒怎麼使勁,卻硬是讓男人無論再怎麼掙扎,也無法掙脫出他的鉗制。
酒鬼氣急,拔了幾下手沒拔/出來,乾脆放棄,嘴裡不乾不淨地罵道:「狗男女——」
下一秒,他嗓子眼便突兀地冒出了一聲慘叫,剩下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管里。
沢田半掀眼睫,目光冷凝。他扣住男人腕部的那隻手收緊,小臂緊實的肌肉線條微微繃起,明顯是用上了幾分力道,指節下扣著的皮膚隨之泛起一片漲紫,痛得男人捂著手吱哇亂叫;另一隻攬住我腰的手卻鬆開了,轉而輕柔地撩開了我耳邊的碎發,捂住了我的耳朵。
他動作很溫柔,捂得卻很嚴實,酒鬼的慘叫以及謾罵霎時被隔絕了大半,只能聽見一些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叫喊。
我眨了眨眼,看著沢田。
他臉上褪去了一貫的溫和笑意,面無表情,唇線繃得筆直;微微眯起的眼睛不見往日裡的暖意,反倒沉得像雪山之巔上的一汪深潭。
寒意自青年眉梢眼角一點一點暈開,清俊五官在此刻仿若被覆蓋上了一層薄冰。大概是酒鬼罵得實在過於難聽,沢田手收得愈來愈緊,沒有一點要留情的意思,指尖在皺巴巴的皮膚上按出深深的凹陷,像是要徑直嵌進男人浮腫的手腕。
雪松。
腦子裡下意識蹦出這個詞,我沒由來地想起了夢裡在沢田身上聞到的香水味。
凜冽、清冷,像冬日挺拔蒼翠的松針上積著的簌簌白雪,與他此刻凌厲的表情……微妙地極為相像。
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沢田。
不單單是溫柔好脾氣的性子,也有鋒銳果決的一面。
我好像在這一瞬間,看到了更完整的他。
「斷了斷了,要斷了!」男人痛極,這聲從嘴裡滑出的哀嚎出乎意料的響亮,硬生生穿過沢田捂住我耳朵的手鑽入腦海里。
酒鬼旋即發狠般啐了一口痰,抬起另一隻沒被制住的手,似乎還想反擊,在半空掄圓了胳膊,只是還沒等揮下,又被沢田反手制住,無力垂下。
沢田鬆開了捂住我耳朵的手,輕輕將我往外推了一把,然後側身擋在我面前。制住男人的另一隻手後,他又迅速放開,手腕像蛇一樣靈活一翻,就將男人換了個朝向,酒鬼的一雙手瞬間被反剪在了身後。
沢田抬腳,找准關節往男人腿窩踹了一記,男人便「噗咚」一聲,踉蹌著雙膝著地跪了下來。
……沢田,看著溫溫柔柔,戰鬥力原來這麼強?
雖然有聽他說過高中時被迫無奈打了幾場架練了練身手,但……也確實沒想到他居然很能打。
而且,真的很解氣。
我站在原地,跟著攥緊拳頭,對著酒鬼憑空揮動了一下。
男人仿佛這時才終於認清形勢清醒過來,打了一個重重的哆嗦。他被沢田擒了雙手,只能弓著背跪在地上,身體動不了分毫,聲音也一下低了下去,沒了剛才囂張的氣焰。
「對、對不起,我、是我被酒沖昏了頭腦,我不該對你動手的,我、我腦子不清醒,你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