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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卻詭異地沉默良久。他視線又落回了畫的名字上,盯了好半天,驀然開口問道:「小唯,如果世界真的要毀滅了……你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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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後改。
明明還是2月,卻已經犯了五月病捏(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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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遊戲回來一看,怎麼全是屏蔽出來的口口……緊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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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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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
阿綱怎麼會突然問這個?是被這幅畫啟發了嗎?
問題太哲學, 我之前從來沒考慮過,於是笑著胡亂扯了一句:「在毀滅之前買上幾千張彩票,然後賭一把能不能中獎。」
沢田:「……」
他微微張了張嘴, 似乎想說什麼,但又合了上去。
嗯?這個反應……
他不會是認真在問吧?
我與他面面相覷。他沉默了幾秒, 眼梢漸漸爬上幾絲無奈, 然後抬手屈起食指指節,輕颳了一下我的鼻樑。
「你再想想。」他說。
沢田手指有點涼, 我摸了摸自己鼻樑上被他剛才碰到的地方, 抬眼有些困惑地看著他。
正巧, 廣播在這時播報起了特邀嘉賓的共同作畫環節即將開始。
他便也不再多說了,而是自然地牽起我的手,指節熟練地尋到我的指根縫隙插/了進去, 然後一一撐開、填滿了這幾道縫隙。
「走吧,去看看Reborn。」
主辦方安排的環節說是共同作畫,實際與字面意思卻不大一樣。
準確來說, 是有參加意願的遊客坐在台下,根據主辦方給出的主題自由發揮作畫, 而後由特邀嘉賓給出自己的建議;而在遊客作畫的這段時間裡, 特邀嘉賓也同時在台上根據相同主題作畫。
因為時間有限,無論是台上的人還是台下的人, 顯然都不能完成的有多精細,所以重點明顯是在前者身上, 這看起來更像是為了一些學藝術的人給出的一次教學福利。
我們到的時候,台下已經烏泱泱坐了不少人。
台上有一張軟凳, Reborn已經到了, 此刻就坐在那張軟凳上, 因為腿短,他的兩隻腿在半空著不了地,主辦方還貼心地在底下給他墊了一個大號墊腳箱。
獄寺跟藍波已經提前尋了位置坐好了,還給我們占了兩個空位,我跟阿綱從過道走過,分別在空位上落座。
工作人員一一給我們發了紙筆。
給出的主題則是蘋果。
算是比較簡單的種類。
我提筆在畫紙上畫了一個圓,然後對著白紙思考片刻,覺得太過單調了。
蘋果也有蒂。
於是我又往上面加了根小小的棍子,最後,甚至滿懷自信地加了層陰影。
完美。
我收起筆,展開紙張自我欣賞了一會兒,眼前突然落下一小片陰影。
與此同時,Reborn標誌性的軟糯聲音響了起來:「你畫的是陰影火柴人嗎?」
我抬頭望去,發現他正坐在工作人員的肩膀上,低頭看著我平鋪的畫紙。
我拿指尖點著自己費勁心機畫出的完美圓形,據理力爭:「不,是蘋果。」
「那這蘋果還真是有種腦幹缺失的美。」
我:「……」
會心一擊。
我扁著嘴捏緊了畫紙,Reborn又探頭看向了我身旁阿綱的紙。
上面只有一個橢圓形,除此之外空空蕩蕩。
Reborn搖了搖頭,銳利點評:「這也是一隻腦幹缺失的雞蛋。」
沢田:「……」
Reborn分別看了我們一眼,慢悠悠道:「你們……各種意義上都挺相配。」
沢田:「……」
我:「……」
謝謝啊,但完全笑不出來。
我們幾個人對藝術展都不怎麼感興趣,這次來也只是因為Reborn是特邀嘉賓,加上之前該看的畫也看得差不多了,看不懂的畫估計永遠也看不懂,因此等這個環節結束,我們便離開了展廳。
在分叉口,等與最後一個分別的獄寺告別後,沢田忽然又問起了之前的那個問題。
「小唯,如果世界即將毀滅,你怎麼想?」
他掌心寬大,一隻手還在與我十指相扣,外面冷,他乾脆就把我們牽著的手一起塞進了他的大衣口袋中。
大概是牽得久了,口袋也暖融融的,原本有些微涼的掌心也逐漸變得溫熱起來,熨燙得很舒服。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我疑惑地望著他。
沢田垂眼看著我,又稍稍別過了視線:「沒什麼,就是剛剛看到畫的時候,腦海里忽然掠過了這個念頭。」
我想了想,悄悄用在口袋裡的那隻手的拇指戳了戳他的手背:「唔,一定要以世界毀滅為前提進行假設嗎?」
沢田點了點頭。
「那……能不能有一些像電影裡超人蝙蝠俠之類的、拯救世界的主人公加入假設?」
沢田壓住了我作亂的拇指,反過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我的手背,沉靜臉色中難得透出了一點兒凝重。
他語氣很輕:「嗯……也許,這個世界沒有被選中。」
所以也不會有超人之類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