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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明回到了馬車上,讓小廝駕著馬車回到自己和承德在京城的住所。
承德心有不安,道:「這樣真的好嗎?那個女人……」
「那孩子絕對不可能是為賢的。」易明非常肯定道,「為賢喜歡男人,對女人沒什麼興趣。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那活兒不行,他都絕對不可能碰哪個女人。他在揚州的時候曾對我說,他這一生只求一真心人相伴到老。」
承德一愣,而後斜著眼看向易明道:「等等,這句話就是你對我說的吧。拾人牙慧。」
易明尷尬一笑:「有什麼關係,我也能做到啊。」
「那麼那個流言呢?是真的嗎?」承德道。
「不知道。可能是虛假的吧。他身為大理寺卿,若是身無疾如何能正大光明的拒絕所有親事?」易明道,「無後可是大忌。」但若是身有疾那便怨不得他了。不娶妻也是為了避免浪費好女孩的大好韶華。
「不愧是王大人,想的周詳!」承德的眼睛閃亮,一臉崇拜道。
易明:……
論腦殘粉在面對偶像時的智商和三觀。
易明掀開窗戶的帘子看向外面的景色,心中卻在思量。那個門衛這麼理直氣壯的將王仁不行的事說出來,想必本人肯定是很不在意這件事。上有所行下有所效,就是囂張了點。既如此,廢掉的事便應該是假的吧。
當晚,將大理寺的案件解決後,王仁獨自一人回到家,才剛進大門,旁邊迎上來的門房便報告了今日的事情。
王仁聽的直皺眉:「女人?說有了我的孩子?」
門房也是義憤填膺:「沒錯!現在這大街上誰不知道您不行啊!真不知道哪裡來的女人,找人栽贓也不知道找個好的!」
王仁:……
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
「你該不會在大門口就喊我那活兒不行……了吧?」王仁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錯!」門房大嗓門回答道。
王仁無奈嘆氣。
「老爺,這不能說嗎?您上次不是說這種傳言不用管也行,最好是眾人皆知?」門房疑惑道。
但是也不需要你這樣在大門口喊出來啊。王仁無奈想道。
「老李啊。」王仁感慨對門房道,「你什麼都好,夠忠心,也聽話。如果平日做事能多思考一下就好了。」
老李低頭想了想,抬頭後還是一頭霧水的看著王仁。
王仁也算是對他沒轍,罷了,作為一個看大門的,只要衷心聽話服從命令就行。他當初就是看這個漢子老實衷心,但智商有點欠費這才選來看守大門的。是他要求高了,真抱歉……
「今天來的那兩個人有沒有說自己姓甚名誰?」王仁道。
「有!」老李立刻回答道,聲音鏗鏘有力,「都是揚州來的,說是您的朋友。一個是新上任的通政使司副使,叫做孔瑜,字承德。另一個是揚州的富戶,叫做譚秀偉,字易明。」
「記得挺清楚。」王仁贊了一句道。
老李不好意思的笑笑。
「行,我知道了。」王仁道,「下次這兩人若是來了,便客氣點。他們的確是我的朋友。」雖然那個孔瑜他並不認識,但是算一算時間,易明應該是找到了他的真愛,大概就是這位吧。
「那讓他們進來嗎?」
「若是我在家,按照朋友拜訪的規矩來,我不在家便告知他們一聲說我不在。」王仁道,「我不在家的時候,能進來這宅子裡的除了我弟弟和老師以外,只有十三爺可以。這個規矩永遠不變。」
「小的記住了。」老李大聲道。至於原因,一根筋的老李不會去問,他只知道執行。
王仁往前走了兩步,頓了一下便邁步回來對老李道:「還有,記得下次不要在門口說我……不行的事了。」
「那要在哪裡說?」
「哪裡都不行!這不是地點的問題。只要記住以後別再提就是了,外面傳便讓它傳吧。」王仁道。
老李雖然心中有疑惑,卻還是滿口答應。老爺說的話都是正確的!老爺的命令是絕對的!
王仁回到房間心中納悶,他不行的謠言已經在京城廣為人知,尤其是他二十多歲了卻至今一個房中人都沒有,而是讓大家確認他身有疾是事實。連陛下賞賜他東西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的塞點珍貴藥材來……雖然他一點都不想要。
既然如此,又怎麼會有女人不怕死的往槍口上撞?
王仁怎麼都不會想到栽贓過來的那位也是個大家小姐。大家小姐有三從四德,平日在家中是不能討論外男的,更別說是討論外男那裡的問題,這類消息很閉塞。否則孫紹祖的惡劣行為那麼出名,迎春怎會是出嫁後才得知。王仁不行也僅僅是她不小心聽到下人說的一點小道消息。以為這樣的事誰都是藏著掖著不提,因此才會異想天開。卻不想連門房都敢大大咧咧的喊出來,讓她的想法徹底泡湯。
但是王仁在家中卻是怎麼想都想不出來緣由,便作罷了。既然易明幫他解決了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便全權交給他負責吧。反正那女人和他沒關係,難得易明幫他,又何必上趕著去要人問身份和緣由。
總歸易明不是會殘害人命的人,她死不了。
放了心的王仁便在家中一夜安眠,直到第二天等到了易明和其『友人』來拜訪的消息。
讓烏梅將園子裡的小亭子收拾了出來,擺上瓜果茶水來接待好久不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