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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查私鹽的事?」王仁小聲道:「我那天聽到了一點點,說到什麼鹽梟,運鹽還有壓價一類……」才剛說完就看見兩位的臉在他面前放大,兩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
「你們……」王仁被嚇到了,後挪了一下。
「這件事你和別人提過嗎?」胤禛小聲問道。
「我跟誰提?我認識的人有多少呢。」王仁反問道。
「……你的父親是?」胤禛問道。
「京營節度使王子騰。」胤祥小聲道。
胤禛回憶了一下,點頭瞭然。他的確聽說過這位簡在帝心的人物,很得皇帝信任。王家賈家互有聯姻,其中還牽連著史家以及薛家。這幾個家族……都是站在太子那邊的。
如今胤禛和胤祥也算是太子那邊的,表面來看算是一個戰線。
而王子騰的確只有一個獨子,卻不愛讀書性子頑皮,只知道吃喝玩樂屢教不改。如今看來,的確不是讀書的料子。
「你為什麼執意要幫我查案?」胤祥問道。
「讓你相信玄學的真實性!」王仁咬牙道。
胤禛:……
胤祥:……
「你能幫我什麼?算命?」胤祥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王仁:這是要動我真功夫是嗎!
「你要問什麼?」王仁低聲問道。
胤祥想了一想:「我想知道他們把弄走的官鹽送去哪裡了。」
王仁冷哼了一聲,拿出銅板,看看天色,心中默念。在胤祥和胤禛的注視下得出卦象。
風地觀,山地剝,風雷益
坤土,艮土,坤土,震木。
「以遺失地點為中心,往西方偏南35度為方向尋找,路途約12里。路遇貴人可幫助你更快的找到遺失物,貴人為35至45歲的男性。」王仁收了銅板說道。
胤禛驚愕的看著他。
胤祥一臉的不相信。
「喂!我都算了!」王仁不高興的簡直要掀桌子:「去確定一下行不行!若是卜卦錯誤我保證再也不在你面前提起占卦的事情!永遠都不!」
胤祥想了一下:「物品遺失是在淮河,從淮河丟失私鹽的地方往西南方向是昌縣。」
「我要出京城一趟。」胤祥說道。
「我也去!」王仁站起身道。
「你。」胤祥指著王仁說道:「回家睡覺去。不,是關禁閉去。」
王仁暗暗磨牙。
胤祥向胤禛告辭,獨自快步離開了。
胤禛掃了一眼王仁,將對方的面貌記在心中,嘴角帶笑正準備走,被王仁攔住了。
「給錢。」
胤禛:……
「不是免了嗎?」胤禛問道。
「之前給你算的那個免了,剛剛算卦尋物那個可不能免。看在相識一場我便宜點,三兩銀子。」
一個銅板都沒有的胤禛:……
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追債要錢,而他卻絲毫沒有辦法。尤其是,對方應該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人。
知道自己的身份都敢這麼做啊!為了三兩銀子不依不饒!
胤禛抬頭看了一眼已經遠去的胤祥背影,指著那邊對王仁說道:「十三弟取錢來了。」
王仁不疑有他,回頭一看,哪裡有人。正要繼續追問,扭頭回來看,眼前這位也不見了……
我去啊!!
堂堂一個皇子!竟然跟他玩這種把戲!不丟人嗎!
深呼吸,我不氣!
「哎?這不是仁哥嗎?怎麼在這?」扭頭一看,一個穿著淺藍色長衫的青年搖著扇子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算命?仁哥,你什麼時候對這些有了興趣?」
王仁回頭一看有些眼熟,想了想才記起竟是賈府的賈璉,是自己的妹夫。
「前段日子惹惱了父親,被關了禁閉。為了能跑出來玩,扮一下算命先生而已。」王仁笑道:「璉哥可莫要說出去。」
「我明白。」賈璉一臉狡黠的笑:「我最近發現一個好去處,好玩的很,仁哥要是沒地方去,我們可以一起去耍一下。」
「免了。我出來時間不少,再不回去怕是要被發現了。」王仁懶得和他繼續說下去,也不想去他說的『好去處』,看賈璉那表情,他所謂的好去處自己還是能猜出幾分的。可惜他對女人沒興趣。
如果是男人……見鬼的他怎麼想起了那張可恨的臉?!
不是要他回去嗎!回去就回去!回去等著看他歸來的時候對自己那驚訝又佩服的神情!
王仁磨了磨牙,和賈璉告辭後轉身回去。
才剛進屋就看見半夏穿著他的衣服一臉哭喪樣,說小丫頭來送過一次飯,幸好沒有穿幫。王仁覺得自己要是再晚回來一會,半夏准能崩潰掉。
他為王仁這樣掩飾若是被老爺發現了,最少也有頓板子要挨。
王仁嘆了口氣,換回了自己的衣服,這才突然想起來,他想問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問!
反倒是胤祥從他這裡得了不少信息,興高采烈的出去建功立業了……
可惡!
不愧是皇子!果然狡詐!
王仁撲到床上狠狠的咬著被子,內心咒罵道。哼!這麼奸詐,不知道是不是九奪嫡其中一個……
哎?說起來,他只是憑藉著對方身上的紫氣判斷對方是皇子,但是究竟是?
等等,他記得年長的青年皇子曾經說:「十三弟取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