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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藝從禮開始,四書從論語開始,五經從詩經開始。並且每日三張大字開始練習。王仁短期內算是沒有時間出去『鬼混』了。
王仁:有膽量別考校這些啊!你問一問《周易》我絕對能回答的頭頭是道!tt
《周易》本身也屬於五經之中的一種。而問題的時候老先生也剛巧沒有提及這本書,雖說君子所習將其包括在內,卻只是學習而並非要求精通。畢竟為官之時,朝堂上更注重對四書的解讀。而《詩經》《周易》學的再好也不過是錦上添花,更風雅些罷了。
☆、第18章
被新先生用《論語》從頭到尾虐了一遍的王仁總算結束了他下午的課程。蔫蔫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個穿著淺藍色衣衫的少女端著一碗米粥進來了,王仁抬頭一看,竟然不是白芷。
「放在那裡吧。」王仁半倒在椅子上,低聲說道。
「是,爺。」那女子將粥放在了桌子上,卻並沒有退下,而是站在門邊一聲不吭。
「你怎麼還在這裡?」出門的時候世家公子都會隨身帶著小廝,但是在家中,就是侍女的活計了。但如果可以,王仁他真的不想看見他眼前的這幾個大丫鬟。在世家裡做到大丫鬟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男子身邊的大丫鬟總會想著上位,女子身邊的大丫鬟容易手腳不乾淨。這是世家中常有的弊端,就和貪官的出現一樣。人總是很難抑制住自己的野心和貪念。
「你叫什麼?」王仁將手中捏著的銅板收好說道。
那丫鬟眼中閃過一絲委屈,低聲道:「丁香。」
白芷,丁香,常山,半夏。全部都是藥材的名字。
「那丁香,你去幫我要一份點心來,要辣的。」王仁說道:「另外再加一個燭台,燈光太暗淡。」
丁香猶豫了一下,看來很不想從房間裡出去,被王仁疑惑的瞄了一眼後才挑帘子出去。
丁香才剛出去,白芷就跟著進來了。
帘子再次被挑起後一陣冷風吹了進來,王仁很不高興道:「怎麼總是出出進進的,都要做什麼?」
白芷低下頭輕聲道:「爺,按規矩您房間裡需要有一個大丫鬟守著。」
王仁:……
所以剛才那個丫鬟才不想出去是嗎,就是不想這個在屋子裡守著的工作換人去做?
話說在這裡站著有什麼好的。
「爺,您的荷包磨損了,拆下來奴婢幫您縫一縫?」白芷開口道。
王仁這才低頭查看,荷包的邊緣的確有些脫線和磨損,用手在裡面摸了摸,只有一點碎銀。
說起來他身上的東西都是侍女戴上的,自己除非要用的時候否則從不注意下面掛著什麼。這次低頭仔細看,他腰上除了荷包以外還有扇套香囊以及玉佩,零零散散的掛了不少。
王仁手握著荷包仔細打量,上面繁雜的繡著花紋,看起來很精緻。
將裡面碎銀取出,扔給了白芷。白芷一喜,掏出針線開始縫補,一副賢惠的模樣。
可惜王仁無心欣賞,外面丁香已經端著一盤辣脆餅回來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頭,那丫頭將蠟燭放在離王仁很近的桌子上點燃,然後立刻退了出去。
「爺,您看這樣可還好?」丁香低聲道。
「勉強。」王仁道,並沒有抬頭。就在這時聽見外面一陣腳步聲,丁香往窗外一看就見到了王子騰的臉,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立刻上前掀開帘子。
王子騰進屋後眼睛在剛站起身的白芷身上掃了一下,呵斥她們出去。
「父親。」王仁立刻站起身來。
「今日如何?」王子騰冷哼道:「老師沒有被你嚇跑吧。」說著在前面的椅子上坐下。
「沒有。」王仁道。
沉默了片刻,王子騰又問道:「十三阿哥曾經提起過,他能辦好案子都是因為你,你做了什麼?」
「十三阿哥只是客氣。一切都因為上次去婚宴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幾句關於私鹽的念叨,被十三阿哥知道後將聽到的告知於他,僅此而已。」
王子騰緊緊盯著王仁的臉,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判斷出他有沒有撒謊。最終他低頭抿了一口茶。
「以後無論你聽到什麼,知道了什麼,都不要隨意張口對他人提起。」王子騰冷聲道:「禍從口出,你若是不小心說錯什麼,那就是在為我招災!知道嗎!」
王仁小心翼翼的點頭,應了一聲是。
兩人又說了幾句關於學業的事情後,王子騰這才提起他這次來要說的第二件事:「你如今已經十三,也不小了。你的母親已經開始打算為你相看世家的小姐。」
王子騰才說道這裡,就看見王仁的臉拉了下來。
「怎麼,你有什麼不滿嗎?」看見王仁拉臉,王子騰的臉拉的比他還長。
「兒子對母親的做法的確並無不滿,只是。」王仁猶豫了一番,似乎很不想提起,在王子騰的幾番瞪眼後,才低聲道:「兒子似乎……不行。」
王子騰眼睛瞪大如同虎目。
「前幾日和那白芷……的時候兒子就發現了。」王仁低聲道。
怔了一會後王子騰低聲咳嗽了一下,開口道:「你如今年紀尚小。」
王仁:之前還說我年紀不小了,這樣自打臉可以嗎?
王子騰這句話也算不上錯,王仁的身體的確還沒有第一次夢【嗶——】,尚未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