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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幾個騎士從來都沒有跑出來到施易涵和薛灤面前刷存在感過,如果不是今天他們突然冒出來組攔住老莫維斯的去路,施易涵都快忘了他的管家尤里還留了幾個人在這裡。
「今晚我留在這裡睡。」施易涵突然說道。
聽到施易涵的話後薛灤一愣,一時竟然沒有明白施易涵的意思,等施易涵重複一遍後他才驚訝道:「這裡只有一張床。」
「我當然是睡床上不是睡地板!你也是睡床上,這麼大的床難道不夠兩個人滾?」施易涵氣結,他終於鼓起勇氣開口了,這個傢伙敢不敢再愣一點?
施易涵覺得自己算是看開了,反正只是個遊戲,就算真發生什麼也不過是精神方面的愉悅感,而且就從前幾次遊戲的結局來看,搞不好這次也是個死亡結局,從頭素到尾,說出去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或許是被坑久了,在看到維克多這樣的意外角色踏入這個城堡後,施易涵似乎看到了BE的結局在向他招手。
有的人玩遊戲就是為了開後宮(攻),一天一個從不重樣。他倒好,每次都是柏拉圖,終於兩情相悅褲子都沒脫就死出去了。然後一個數據崩潰,啥都沒留下來。
都快要BE了他還真不想再考慮這些。他的感情有幾分真的事情不如事後再說?先愛後愛的戲碼不也挺常見的嘛。前一個愛是動詞,後一次是名詞。不純潔的都懂。
您的好友向您提出約炮邀請。如果這是在某些年齡限制的遊戲中,薛灤一定會聽到這樣的提示音。
即使不是,已經做過身份註冊認證的薛灤,也完全可以放飛自我,素了三十年的男人一旦動了情更是如狼似虎,有那一瞬間他甚至覺得,真的可以的話,去吃一年牢飯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不,要冷靜。為了一晚上而且還只是精神方面的愉悅感就去監獄裡蹲著吃飯甚至在名聲上留下騙X的污點實在是不划算,而且這所謂的一晚上換算成現實的時間也不過才五分鐘左右。雖然他現在是狼,可是內心並非是個野獸,這種事情自然不能答應。
然後,薛灤聽見自己回答道:「好。」
不,他真的不是個禽獸。雖然他確實動了點心思。
結果,當天晚上薛灤還是沒有順利禽獸,就在施易涵脫了衣服往床上撲,薛灤也顫抖著爪子要爬上床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主人,有重要的事情匯報。」之前那位阻止了老莫維斯離開的那名騎士的聲音響起,「請您不要睡了。」
騎士所說的主人自然是指施易涵,而這裡是作為城堡的主人,野獸的房間。
顯然騎士將施易涵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並且是真的時刻在提防著兩人長時間的私底下相處。才關上門脫了衣服沒兩分鐘就來敲門說有事,這種巧合的事情以為他們真的會相信嗎。
「感覺總有一天,我會被謀權篡位的。」施易涵陰沉著臉穿上衣服自己吐槽道。
「你真的有權勢嗎?」薛灤忍不住開口道。這些騎士明顯更加聽命於管家尤里。所謂領主,真的不是被養著的吉祥物?
施易涵的臉又黑了一點。
猛然打開門,就看到那名騎士單膝跪在門前,但是禮節再怎麼足,還是抵不過他完全將管家尤里的命令放在第一讓施易涵很心賽的事實。
名義上的地主頭頭,事實上的權勢老二。
幸好這只是個遊戲,他走的也不是爭霸的路線,這種小事不需要太認真。
「什麼事情?」施易涵黑著臉道,「如果不是什麼大事情的話就把我從床上喊起來的話,我會生氣的,我真的會生氣的。」
「那個叫做維克多的少年偷偷的溜了出去。」騎士低頭語句清晰的回答。
「然後呢,去幹什麼?」施易涵追問。
「正在跟蹤中,還未發現與他見面的人。」騎士堅定不移的回答,一點心虛的意思都沒有。
施易涵:「……其實你只是想把我喊出來吧。」
「管家交代過,請主人不要和某個居心不良的野獸同寢。領地上美麗的姑娘多得是。」一點都沒有隱瞞意思的騎士立刻交代了。
這麼誠實的回答讓人更加難過了好麼。
「你讓我自己去跟蹤?」施易涵問道。
那個騎士動作一滯,片刻後回答道:「如果不被發現的話。」
所以說他被從床上喊下來,然後提出去跟蹤結果還被嫌棄?
「他往山下走了。」騎士說道,「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施易涵:……
「那就去吧。」穿好衣服走出來的薛灤說道,「反正也不會讓我們好好睡覺。」
這麼一折騰,薛灤算是徹底冷靜下來了,無論是上面還是下面。按照那個賭約來看,他或許真應該感謝一下這個遊戲裡的『大哥』。
趁著深夜,維克多一個人悄悄的溜了出來,這個城堡內看著陰森恐怖,可除了領主一個人和一個野獸以外,他也只看到一個騎士,因為白天那名騎士的突然阻攔,讓維克多很擔心夜晚的時候溜出來會不會非常的困難,但結果他出來的時候非常的順利。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特地裝作出來散步一樣繞著城堡溜達了好一會,並沒有發現身後有人在跟著的維克多在磨蹭一會後,便直接下山往療養院的方向去。
此時的維克多並不知道,自己身後跟了好幾個小尾巴。而正是因為他的磨蹭,反而讓施易涵和薛灤有時間在穿完衣服後也偷偷的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