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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可以出院之後再說,你先好好準備手術吧。」幸村依舊坐在秋夜的身邊,並沒有離開。
「啊對,話說要安排的話給我個普通病房就好了,不用那麼破費了。」這病房應該挺貴的,這下可能要比其他付的多。
「普通病房那裡的患者基本都是40多歲的大叔。」幸村有些腹黑地說道。
「呵呵。」秋夜估計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如果是這樣,貴點就貴點,反正就圖個安心感。
說回來,為什麼幸村會還在這裡不走啊?不怕被炎上嗎?雖然是因為自己真的很活該暈倒在別人家門口,要是幸村有什麼倒霉的事情估計可以算到她頭上。
「幸村君,你送我過來還呆在這裡,還冒充我對象簽手術同意書書,就不怕被炎上嗎?」秋夜認真地盯著幸村說道。
「還好吧,畢竟名名親是我發現暈倒在我家門口這邊的,而且還是我以前的同學,身為朋友我不能不管,所以我來之前是打電話給柳生,讓柳生那邊直接幫我安排好,柳生是我信得過的人,這家醫院很多醫生我也有交情,這件事情不會有人說出去,所以你在這裡完全不用擔心。」幸村耐心地跟秋夜解釋道,「所以名名親不會被拍到也不會影響到你的個人生活。」
幸村或許是真的能猜到接下來秋夜會問什麼,也猜到秋夜或許會害怕被炎上什麼的,就把該說的話都說了。
既然這樣的話,身為被幫助的人,就得好好說聲感謝了。
「抱歉了,給幸村君帶來麻煩了,各個方面。」秋夜垂下眼眸非常愧疚地說道。
「沒有的事,我其實很喜歡名名親的警惕性,還有武打能力,這些都是能保護自己的武器。」幸村溫柔地笑一笑,但是眼神卻有種看不透的意味。
「誒?」
「一個人醒了之後變了個環境,是個人都會很擔心,我能理解的。」幸村十分堅定地說道:「而且跟現在這種情況的我一起,擔心一下那肯定是沒錯的,換做平時我也不想去闖入他人平凡的生活,只是我可做不到這麼冷血,見到認識的人昏倒在自己家門前都不管,是我有些自作主張了。」
「我這邊也向你道個歉吧,名名親。」幸村反而十分淡然地點點頭說道,「沒有好好顧及你的感受。」
其實當時幸村明白秋夜或許是因為害羞或者有些對男性的ptsd而不願接受手術,聽了秋夜的兩個朋友說的話,也是驗證了這一點。
或許,他不在的這些年,秋夜真的受到過一些異性的實質傷害,不然她也不至於見到安田時就開始全程防範,以及聽到男醫生來做手術時,就立馬抓狂。
至於秋夜為什麼之前能跟他保持友好,或許還是以前和她也算熟悉,她一定程度上了解自己。
看來如果要追她,真的得讓秋夜對自己產生信任才能開始展開。
真是的,明明本質上是個這麼溫柔的孩子,在這方面卻意外的固執了,幸村自己曾經也固執過,就是秋夜開導的,或許那時的秋夜真的單純想吐苦水,羨慕自己的家庭(後來才得知秋夜的家裡真的很不好),但不得不承認秋夜有開導到他。
那現在應該輪到他來報恩了。
「不是的,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秋夜很意外,幸村其實是非常通人性的,不是,不如說會換位思考且溫柔的幸村才是秋夜一直喜歡著的幸村。
真是的,這樣就不能徹底忘掉他,還欠了一堆人情,肯定得找機會再和他聯絡把人情給還清。
「真的是非常感謝你了,幸村君。」秋夜再一次向幸村道謝,「如果你沒有什麼事,你可以先走了,留下個帳戶等我出院時給你轉錢就好了。」
那時趁機轉多幾萬元,來好好感激他吧。
「我已經決定留下來照顧你了。」幸村認真地望著秋夜。
「哈?」幸村親自照顧自己,這是多大的一件好事,可以作為素材畫畫耶,但是明明已經麻煩過他了,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你一個人在這裡我怕你會抓狂地傷害到柳生他們,而且你不是和家裡人關係非常不好嗎?」幸村把他從秋夜的朋友們那裡聽來的東西全部用上,雖然具體情況幸村並不清楚,只是知道秋夜高中開始寄宿在其他人家裡生活,也不會提她的親戚。
「話說回來,你的訓練呢?不是剛拿了全滿貫嗎?」秋夜問道。
「剛剛結束比賽,偶爾也得放個假。」幸村直言道,「名名親你不也說過過度努力,反而會適得其反。」幸村的溫柔又帶有些魄力,秋夜感覺沒有理由可以拒絕。
秋夜有些猶豫,不過還是開口了:「不用麻煩您了,您都幫我交了醫藥費,我去找個護工就好。」
說罷,秋夜就打算打開手機,找護工網站,卻被幸村把手給按住了,雖然不是第一次幸村有了手與手的觸碰,但意外心動,不過現在不是尋找素材的時候。
「護工我已經幫你找了,是我當時住院時照顧我的兩位護工,護理水平一流。」幸村說道。
「那你怎麼還說要照顧我呢?都已經請了護工了,應該就不用勞煩您了。」秋夜無語地說道
。
「但兩位護工現在一個要帶孫子,一個要照顧兒子,所以她們都只能輪流在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能來照顧你,其他時間你就相當於沒人照顧了。」幸村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