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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先生,你這是……」所有人都對幸村與秋夜突然的聊天感到詫異。
「我想聽外婆和姨婆以前的故事是真的,但是我也想趁機幫我女朋友找出她自己在漫畫方面一直固步自封的問題,就是在不喜歡的角色塑造上會變的很單一很主觀,我不過是想讓秋夜能夠早點實現她的夢想而已。」
幸村笑的非常燦爛,宛如黑夜裡的那輪靚月。
秋夜聽罷,真的覺得幸村這人實在太好了,不但不阻礙她搞錢,並且還是良師益友那種,雖然之前一直以為他是現充不看漫畫。
輪到四位舅舅舅媽上場,控訴姨婆和外婆,居然把一向堅強勇敢的秋夜給弄哭,還把她弄的抑鬱症都來了,順便把許多因為孝道而抑制在心裡的往事全部宣洩出來。
包括不限於讓秋夜的母親去跟各種不喜歡的男人交往,間接害死了她;背著大舅讓孕期的大舅媽也就是心美的母親去做家務活,生了是女兒就不管不顧,所以大舅心疼大舅媽才強行回宮城縣入贅心美母親的家;曾經偷偷扔掉小舅媽的化妝品……
惡是有惡報的,即使那個人是他們的長輩,因為傳統的教育加上霓虹壓抑的文化,他們一直都是習慣了忍耐,然而忍耐不代表他們會發泄。
長輩們是非常不爽的,但他們受的傷害永遠沒有秋夜和她母親多,原本以為那些長輩們會絕對地站在外婆那邊,畢竟之前跟蹤事件,秋夜要把老人家告上法庭,家人們覺得這只是無意的誤會而斥責她小題大做。
但是秋夜難的哭的撕心裂肺,像迷茫的晚輩那樣尋找長輩的幫助,他們又會開始對自己產生同情,並且幫助自己,幸村說法是只要讓外婆和姨婆家裡所有人都感受到秋夜一直受到的傷害,那外婆她們都會基本認識到錯誤。
或許這就是有時軟的比硬的要強的原因吧。
如果說外婆以前也是被害者的話,那她現在就是加害者,而姨婆則是加害者中的加害者。老人家們因為自己的固執與偏見做了太多壞事,所以這場宴會是以不歡而散。
在各位臨走之前,外婆和姨婆臉色蒼白,並且神色非常疲憊。
「你們要是不贍養和探望我們,我可是會把你們所有人都告上法庭。」姨婆發出最後的警告。
「贍養費我們還是會一如既往地按照每個月多少給多少,看望的話我們這邊兩個月一次吧,媽媽,姨媽。」
小舅舅也是對自己母親和姨媽非常心寒,所以說話也是應付式的,並沒有往日的忠誠孝順,也不想經常見她們。
「我這邊也是,我們住在宮城,比較遠,可能半年回來一次吧。」大舅舅說道。
「我們幾乎都在愛爾蘭,回國一趟很麻煩,明年過年也會回來看奶奶還有姨婆,撫養費也是會給的,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兩個小時,只是你們可不能再催我生孩子了哦,這是我和衫之間的事情。」
心美摟著小島衫的手腕說道。
「我下一年的工作幾乎全滿了,看了行程表,我大概要到下一年七月才有空。」泉拿著行程表對照道,「反正我這邊就再看吧,要是奶奶和姨婆想見我打開電視隨時可以。」
雖然是有對長輩的愛,但是也因為這麼多事情而少帶了感情。
現在更多的只是履行義務而已,他們的關係已經回不去了,後輩們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敬畏且會絕對長輩們。
難聽點說,就是等她們死,早點結束這場孽緣的心態。
見著這麼多位親戚對於外婆和姨婆表態多久見一次,秋夜一直沒有說話。
「不用怕,有我在了。」幸村握住秋夜道手,給了一個堅定且自信道眼神。
「話說回來,其實我跟你們並都沒有法律意義上的親屬關係,我們上次不是在法庭上已經簽署了斷絕關係的聲明嗎?我可是隨時帶著的了。」
「沒記錯的是,當時你們沒有一個願意收養我,然後你們就以遠親不如近鄰為由,讓我以前的鄰居家把我收成養女,我沒說錯吧,這是那時的資料來著,是我搬回神奈川之後,我的寄養家庭交給我的。」
秋夜用著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滲人的話,並用手機把那幾分份資料的照片遞給大夥傳閱。
「所以,我其實不跟你們說話,不去這場宴會,我也不會受到追責,畢竟我們並沒有任何法律上的關係,當然我每個月也不用給你們養老的錢,因為你們都不是我的家人。」
「而你們再整天想著找我的話,那你們就不會像上次那樣只用社區180小時服務來,你們或許得進去度過餘生。」
「秋夜,親情可是靠血液維繫的,怎麼可能由外人……」姨婆第一次見到帶著微笑說狠話的秋夜,感覺非常害怕。
這次連舅舅們都被嚇到,並且也難得沒有跟著長輩一起說秋夜,畢竟受委屈的不是自己而是她,當時他們也只是看客,甚至還覺得秋夜這麼做把事情弄大了。
「是呀,血濃於水,我明白,所以我還是每個月都給你們撫養費,畢竟你們以前給我的錢也不過是每個月去吃一頓薩莉亞而已,一次500日元。」
「我算過你們請我吃的薩莉亞大概也就18w左右,我給你們的贍養費也已經超過這個數了吧,所以你們應該覺得我一個外人居然還來贍養你們,是非常好的存在了。」秋夜笑眯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