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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後的橘裕里步行了一段路,回到小區,用指紋打開家門,進門關上,彎下腰脫鞋,聽到一聲槍上膛的聲音,她猛地抬起頭,正要回頭看,便被一個堅硬的物品抵住了後腦勺。
聞到有些熟悉的煙味,橘裕里皺了下眉,十分冷靜地輕笑一聲:「夜闖女士的家門,可不是一個好行為呢,Gin~」
「你們見面打招呼的方式可真是獨特。」貝爾摩德慵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sorry,my dear,是我給他們開的門呢。」
「這可真是個噩耗,我希望我不會在家裡聞到馬丁尼的味道。」橘裕里轉過身來,勾起嘴角,冷冷地看向琴酒,一隻手朝腰側放武器的位置摸去,「你不會是想在我家門口和我動手吧,Gin?」
「呵,愚蠢。」琴酒收起他的伯萊特,「趕緊滾進來。」
「御鹿大姐。」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伏特加舉起一隻手向橘裕里打了一聲招呼,「晚上好。」
長沙發上貝爾摩德和琴酒各占一角,橘裕里只得坐在伏特加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撇了撇嘴:「幹嘛?我家已經成了你們的聯絡點嗎?」
「看起來今天的約會你很樂在其中啊,Hine。」貝爾摩德端起一杯醒好的紅酒,搖晃了一下,說:「我可真是在家等你等了好久呢~」
橘裕里朝她拋了個媚眼,直接將脫鞋一踢,整個人都窩進沙發里,打了個哈欠,說:「還不是因為你那個任務做得太不精緻了,害得我為了這個破案子加班加到現在。」
「阿拉,不是有人陪著你一起加班嗎?再說了,我只是按照要求把東西提供給他,錢貨兩訖而已,可沒說要負責幫他把計劃也實施到位。As you know,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行了,別用你們那種聲音說話,我快吐了。」琴酒壓低了帽子,「射rry不肯配合,被我安排進了審訊室。她是個硬骨頭,我需要你手底下的那個女人,HIne。」
「我就說呢,明明長了張天使般的面孔,卻不知道好好利用,原來還是一隻會亮爪子的小貓咪啊,我本來還挺看好她的呢~」橘裕里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可以哦,如果是為了調、教小貓咪,那我就把我的玩具借給你好了~」
「你不是有一個新的玩具了嗎?」貝爾摩德品了一口紅酒,把空了的杯子放回到客廳的茶几上,「你膽子可真大,把一個條子當成玩具來逗弄,你可別玩火自焚了。」
一言未發,沉迷吃瓜的伏特加頓時震驚地看向橘裕里,連琴酒都側目看了她一眼。
「我和Gin可不一樣,他從來不記死人的臉,而我會。」橘裕里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唇,勾起嘴角,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話,「你們肯定沒有見過吧,那些被我親手處理的叛徒,臨終前掙扎與絕望的模樣。你們說,那樣一個富有正義感的條子,要是愛上了我,再知道我就是殺害他好友的真兇,他會怎麼樣呢?」
伏特加默默收回目光。
瘋還是大姐瘋,平常他們這群人都是躲著條子揍,Hine都莽到條子臉上去了,就這樣都還沒有被條子發現。
日本的警察看來是完蛋了。
「哦~難怪你那麼上心,原來是那個叛徒的好友啊。」貝爾摩德眼中划過一絲瞭然。
她可是還記得,那個叛徒瘋狂挑戰著御鹿的底線,幾度將御鹿惹到炸毛,有一次還當著她的面吐槽,好像是……叫蘇格蘭?蘇格蘭威士忌?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沒想到御鹿還是這麼記仇。他們這些沐浴著罪惡而生的人是不大會記住死人的名字的,因為在他們手下的亡魂太多了。御鹿這個傢伙,人死了都不放過,還要讓那個叛徒的好友也陷入絕望,看來她已經成了一個純粹的樂子人了。
琴酒站起身,繞過沙發茶几走到玄關:「走了,伏特加。」
「來都來了,不住一晚上再走嗎?」蜷縮在單人沙發上的橘裕里又打了個哈欠,好看的藍色瞳孔水汪汪的,生理鹽水掛在眼角要掉不掉,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隻撒著嬌的貓一樣,委屈又無害。
然而琴酒對這個女人的內里在清楚不過——所有的無害都只是她的偽裝,她也並不是什麼需要被人保護的貓,而是一朵食人花,一旦惹怒了她,不管交情有多深,她都會毫不猶豫地反咬一口。
「我怕我再待下去,明天的早飯都會吃不下,來這裡和你們交換情報是我今天做的最失敗的決定。伏特加,還不走?」
「Gin還是那麼不解風情呢,對著那麼可愛的小貓咪都下得去手。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給她準備一個最漂亮的籠子,給她吃最美味的食物,穿最漂亮的衣服~」橘裕里聽著被用力關上的門,撇了撇嘴,「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你和他可沒什麼區別。」貝爾摩德撩開垂到胸前的髮絲,把空酒杯放回廚房,「快去睡覺吧,My dear,瞧瞧你,眼淚都給困出來了。」
「貝爾摩德,你這樣好像我媽哦~」橘裕里說完踩著脫鞋『噠噠噠』地跑上二樓,並衝著貝爾摩德做了個鬼臉。
貝爾摩德的額角隱隱一抽。
這個臭丫頭。
………………
「朗姆,橙川桔一直和搜查一課的那些條子混在一起,我不太好接近她。而且,她所在的小區都有最高等級的安保系統,我擔心會暴露自己,沒有太過靠近。」
「嗯,那她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