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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裕里率先打開車門,那邊保時捷上也走下一個戴著帽子披著長發穿著風衣的男人。
他從風衣里拿出一把手木倉,抬起手臂,槍口對準橘裕里:「基爾那個任務,你早就知道情況了。」
聲控的燈突然亮起,橘裕里眯起眼睛,無辜地撇了撇嘴:「那可是FBI,又不是日本警察。再說了,我可是提前提醒過你了的,基爾可是朗姆塞到行動組的人哎,我可不背這個鍋。」
琴酒『嘖』了一聲,放下手:「我的問題我自然會負責,現在醫院已經被他們的人包圍了,你想辦法把基爾帶出來。」
「聽說基爾是個大美人,我倒是挺樂意為她效勞的啦~」橘裕里看了一眼琴酒那邊的車,把手放在墨鏡上,「不過,你確定要我當著其他人的面做這種事情嗎?我可是會不好意思的耶~」
輕快的語調傳入伏特加的耳朵,伏特加下意識一抖,搖下車窗:「大姐,車上沒其他人了。」
「原來是早就想好要我插手幫忙了呀~琴酒,這下你可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呢~」橘裕里輕嘆一聲,她慢悠悠地摘下墨鏡和假髮,從隨身小包里拿出一把手木倉,嘴角勾起一抹優雅的弧度,她輕輕抬腿,走到琴酒身邊,將手木倉塞到琴酒手裡,抬起他的手,對準自己的肩膀,「我想,你一定很樂意為我效勞的,對嗎?Gin醬~」
琴酒面無表情地任她擺動自己的手臂,順著她的力道扣住扳機,輕輕一用力。扣住他手指的手無力垂下,他收回手,對準頭頂明亮的燈光,再次扣動扳機。
鮮血順著肩膀上的傷口流下,染濕了橘裕里穿著的西裝。坐在勞斯萊斯駕駛位上的伏黑樹里嚇得趕緊衝下車,扶住搖搖欲墜的橘裕里。
受了傷的橘裕里仍然維持著臉上的笑容,眼睛裡滿是瘋狂:「還不走嗎?我可是準備好要好好送你一程呢~」
琴酒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哼,因為近距離開木倉,手上難免沾染了傷口濺出的血液,滾燙的液體順著垂下的指尖滴落在地上,他轉身,坐上保時捷,在路過橘裕里旁邊時,招呼伏特加停下:「你可別死了。」
說完保時捷便揚長而去。
橘裕里漫不經心地伸出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手上是琴酒常用的伯1萊1塔,正是剛才她從琴酒身上摸來的。肩膀處的疼痛使得她臉色無比蒼白,冷汗順著額頭滴落。
她靠著伏黑樹里,朝自己的愛車窗戶開了兩槍,然後對準車庫入口又開了兩槍,說:「這邊的監控處理了嗎?」
「你別說話,我送你去醫院。」伏黑樹里膽戰心驚又小心翼翼地將橘裕里扶進車廂,把她手裡的伯1萊1塔卸下,拿出手帕擦乾淨上面的指紋,丟在地上那一灘血泊中,「我已經通知了橘和山崎,監控有陳桑在,不會出問題的。」
「一會兒按計劃行事。」
警車的警笛聲呼嘯而來,一馬當先的風見裕也衝下車,看到現場的情況,大驚失色,搖醒裝暈的伏黑樹里:「醒醒,伏黑君!」
伏黑樹里扶著腦袋假裝醒來,裝作一副脖子疼的樣子:「你……風見桑?」
「快送易桑去醫院!她的傷勢很嚴重,拖不得!」風見裕也把暈倒在后座上的橘裕里小心地抱出來,已經就位的急救醫生推著車衝過來,伏黑也裝作大驚失色地衝下車,眾人幫著風見裕也把橘裕里平放在推車上,急救醫生把橘裕里直接送上救護車,伏黑樹里順勢爬上救護車。
看著救護車遠去,感受到身後車子裡坐著的降谷先生有如實質一般的目光,風見裕也擰了擰眉頭。
計劃里可並沒有說橘桑會受傷啊。
這位可是一組的組長,是他現在的上司之一,也是未來會成為警視廳高層的精英,更是橘家實際的繼承人,要是因為他晚來了這麼幾分鐘導致她出了事,這個責任他可承擔不起啊!
不行,降谷先生還在這裡,理事官吩咐過,暫時不能讓降谷先生知道橘桑的真實身份。
吩咐著手下清理現場,風見裕也回到車上。
坐在后座的安室透壓低了帽檐,勾起嘴角,輕聲問道:「風見,你好像瞞著我不少事情呢?」
風見裕也背後一寒:「降谷先生。」
「我早就提醒過你了,在外面要稱呼我為安室。」安室透抬起頭,紫灰色的眼睛裡滿是興味和怒火:「不如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稱呼橙川警官為易桑?」
………………
夜晚十點,醫院大樓其中幾層仍然燈火通明。站在走廊窗前,可見不遠處繁複的馬路上車水馬龍。來往的車輛好似一顆明珠在兩排霓虹燈間旋轉穿行,隨著路面的交叉而時明時暗。不知來源何處的射燈掃過夜空,驚鴻一現,好似流星般轉瞬即逝。
走廊里只有寥寥幾個護士匆匆而過,溫柔地推開一間間的病房給病人測體溫做等級。把所有情緒都丟到窗外,橘川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轉身往病房走去。
已經逐漸適應了少爺生活的橘川光下了班,一回家就換上了和服,這會兒臨時接到伏黑樹里的電話,說橘裕里受傷住院了,他才匆匆忙忙地喊上山崎野趕了過來。
山崎野走在橘川光前面,推開病房的門,低頭看書的橘裕里抬起頭來,眼含笑意:「你們怎麼這麼快就趕過來了?」
「伏黑說你受傷了。」橘川光走進病房,山崎野給他搬來一張椅子,他順勢坐下,仔細打量了一下橘裕里的臉色,很是蒼白,仍舊沒有放下心,「怎麼突然受傷了?是不是和任務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