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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也知道那位大人脾氣不好,還要做這種事情來氣他嗎?」貝爾摩德摩挲著手中的酒杯,被氣笑了,「到底是誰更喜歡演戲?說正事,如果朗姆那邊願意讓步呢?」
「貝爾摩德,你還兼職拉偏架嗎?」
橘裕里坐直了身子,略有些瘋狂地笑了笑:「『打狗也要看主人』,意思是就算要懲罰別人的下屬,也應該看看她上司的意見。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可是和他平級哎~越過我直接處理我的下屬,連聲招呼都不打,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呢?~」
「Homage可是我用得最得心應手的工具哦~」
啊,這個女人。
把別人當做自己的工具?呵,可真是說得出來啊。
「你少搞點事,我起碼年輕十歲。」貝爾摩德懶得再觀察這個演戲上了頭的瘋女人,直接切入正題,「Boss的意思,你和朗姆再不消停一點,就一起滾過去見他。」
「原話?」
「自然是原話。」貝爾摩德拿出一個U盤放在桌上,手腕輕輕用力,把U盤推到橘裕裡面前,「Triomphe的全部檔案,你知道該怎麼處理吧。」
「你清楚他的能力,好好調、教他,如果你真的能讓他為你所用,肯定能成為你不可多得的助力。」
「到時候,你想做什麼事情,都要更加方便一些。」
「哦呀,朗姆這次這麼大方的嗎?」橘裕里嘲諷地笑了笑,「這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這也是Boss的意思。」
貝爾摩德仰頭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眯起她那雙極具魅惑力的雙眸,說:「御鹿,給你一個忠告,太過恃寵而驕,只會讓你跌入無底深淵。你確實足夠聰明,但你並不適合成為他手裡的刀。」
「你真的做好要與朗姆為敵的準備了嗎?」
「哦?」橘裕里看著莫名其妙陷入自我厭棄的貝爾摩德,把原本已經溜到嘴邊的調侃的話咽了回去。
同為女人,橘裕里哪裡看不出貝爾摩德的自我嘲諷。
其實貝爾摩德算是組織里少有的對她保持著善意的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總感覺她好像經常會在Boss面前替她說好話。
也許貝爾摩德是從她的身上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最初加入組織的時候,她就隱隱有這種感覺,貝爾摩德應該已經察覺到她內心深處對於組織的厭惡,在經歷了長達一年的搭檔之後,貝爾摩德也改變了和她相處的模式。
或許她們其實是同樣的人。
那份身不由己,言不由衷的無奈,以及對組織其他人同樣的厭煩,卻不得不為了各種各樣的任務忍耐著。
對自己保持善意的人,她無論如何都下不去那個手,哪怕只是言語上的攻擊。
「過段時間,我會去東京一趟,有什麼是需要我順便幫你做的嗎?~」橘裕里拿起U盤,漫不經心地塞進口袋,轉移話題道,「雖然我並不希望從你嘴裡聽到什麼肯定的回答,畢竟是我難得的休假日。」
「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行。」並不相信御鹿會如此好心的貝爾摩德反而鬆了口氣,勾起嘴角,「這是給聽話的孩子的獎勵。」
「咦,大美人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來哄嗎?」橘裕里歪著頭,「太累的話,不如去美國那邊散散心?」
她從另外一邊口袋摸出一根棒棒糖,撕開包裝紙,含進口裡,含糊不清地繼續說:「正好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哦~」
「你又有什麼安排了?」貝爾摩德挑眉。
「唔,只是去監視一個人啦,很簡單的。」橘裕里眨了眨眼睛賣了個萌,「畢竟我假期時間不長,短時間內離不開日本,只有你可以幫我的忙啦~相信我,這將會是一次很愉快的旅程哦~」
「連我都敢使喚了。」
貝爾摩德起身,已經準備出門了,手才剛方才門把手上,橘裕里又突然開口說:「可以的話,小心一下FBI。」
貝爾摩德頓了一下,回頭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說:「我覺得你才應該更小心才是,畢竟Homage的資料泄露出去,你也會被牽連。」
她回過頭,毫不猶豫地推開門離開了。
「嘖。」
橘裕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聲音,徹底躺倒在沙發上,聽著其他房間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嘶吼聲,閉上眼睛,放縱自己陷入睡眠。
不想再寫報告了……
<hr size="1">作者有話要說:
來自貝爾摩德的善意
女人的直覺一直都是很可怕的存在
第26章 溫泉酒店殺人事件
溫暖的霧氣縈繞在房間裡,竹子敲打石頭的聲音以及水流聲格外清晰。
橘裕里泡在水池裡,皮膚和溫熱的水親密接觸,緩解了幾天高強度工作的疲勞,舒服得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雖然昨天在KTV裡面睡到到點被服務員喊起來,但來自心靈的疲憊是無法用簡單的睡眠來消除的。
阿紀推開門,脫掉浴衣,也學她一樣泡進水池,呼出一口氣:[冬天果然和溫泉最配了,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一樣。]
[也沒有那麼誇張吧,你們南方人的抗寒能力不是很強嗎?]橘裕里端起水池邊托盤裡的牛奶喝了一口,又放回去,[而且你還穿著那麼多衣服。]
[華國的風俗和日本可不太一樣。]阿紀沖她翻個白眼,[華國南方的冬天雖說寒冷,但是我們可以隨意穿搭,哪像你們,大冬天還要求學生穿短裙短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