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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你的大哥,赤井秀一,為了追查你父親的下落,在你的母親勸說無果的情況下加入了FBI,並被派往一個以酒為代號的組織執行潛伏任務。不幸的是,你的母親在此期間,被易容成你父親樣貌的貝爾摩德偷襲成功,餵下了名為APTX-4869的藥物,我把它簡稱為A藥。」
「吃了A藥後,你的母親變成了一個七歲左右的孩童,這讓你和你的母親都感到震驚。之後不久,你們得知FBI已經追查到貝爾摩德的蹤跡,也跟著來到日本。」
「來到日本之後,你們發現『沉睡的小五郎』背後其實另有高人,所以你轉學到帝丹高中,接近毛利蘭還有鈴木園子,探聽工藤新一的消息,並且懷疑毛利小五郎身邊那個名叫江戶川柯南的孩子,就是失蹤已久的工藤新一。我說得對嗎,世良君?」
世良真純警惕地看向橘裕里:「你怎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
「你不是已經推理出來了嗎?把你拜託給我的那位。」橘裕里笑了笑,「如你推理的那樣,他的確還活著,只不過不太方便和你見面。哦,你不要誤會,把你電暈的那個並不是你的大哥,那只不過是易了容的貝爾摩德。」
「什……」
「我們都是聰明人,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橘裕里在世良真純震驚的表情中,繼續道,「我可以拜託你,幫忙聯繫一下你的母親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組織相關的,必須要和她交談。」
「當面交談那種。」
「我為什麼要幫助你?」世良真純知道自己的反應已經是在告訴對方,她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現在再去反駁已經晚了,所以反問道,「你對我們調查得那麼清楚,我們卻對你一無所知,誰知道你和貝爾摩德是不是一夥的呢?」
「阿拉,就知道說服你會有點難度。」橘裕里嘆了口氣,道,「不如這樣,我們各自退一步,既然你不願意讓我和你母親見面,那你電話聯繫她,然後找她確認一下我的身份,如何?」
「我想,你的母親,應該對『易』這個代號,有所耳聞吧。」
世良真純半信半疑地掏出手機:「你稍微等一下。」
………………
「女士們先生們,我是本次鈴木特快列車的列車長……」
戴著帽子,換回女裝的貝爾摩德走下列車,從波本那聽到貨車被炸飛,雪莉在貨車上的消息,她簡直開心得不得了,琴酒接到她電話的時候也是一副愉悅的語氣。
正當她準備走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少年偵探團的那幾個孩子的聲音。
「不過,真的是嚇了我一跳,沒想到灰原桑居然和奈良姐姐都在七號車廂的B室裡面。」
「肯定是因為大叔死了,所以沒人想到會在那個地方啦!」
等等,不對勁,她可是親耳聽到了爆炸的聲音,而且有希子當時的反應……在波本面前被炸死的女人是誰?莫非他們真的還有其他協助者?
「抱歉抱歉,聽起來真的挺危險啊。」江戶川柯南一邊和別人通話,一邊走著,「我就想著,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會準備得萬無一失才是。再說了,這樣一來,我先前欠你的就抵消了嘛。」
「啊對了,那個手機,回頭記得原封不動送回來哦~」
哈哈,搞定。
江戶川柯南直接掛斷電話,轉過身,和剛剛從車廂走出來的華服女人對上視線。
柯南咧開了嘴朝她一笑,在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孩子的叫喚聲里跟了上去。
世良真純緊跟其後,露出一副沉思且世界觀仿佛被刷新了的表情。
「世良桑?」
「嗯?」
世良真純抬頭,毛利蘭拿著一頂帽子找了過來,鬆了一口氣,道:「太好了,我在走廊上找到了你的帽子,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啊,抱歉,是我的帽子,謝謝你。」
世良真純拿過帽子,低下頭,仔細看了一下。
帽子在走廊里,那個女人說的居然是真的。
「大家都在前面,我們走吧。」
「嗯!」
仿佛像是看完了一場鬧劇,華服女人走到貝爾摩德身旁,輕笑一聲:「喲,貝爾摩德。」
一旁的安室透盯著不遠處一個戴著眼鏡的粉發男人看了一會兒,然後便把視線投給橘裕里:「不是聽說你才揪出了一個華國的臥底嗎?怎麼,放著天大的功勞不拿,來看我們的笑話?」
「不要用這麼大的惡意來揣測我嘛。」橘裕里攤了攤手,大袖子也跟著擺了擺,「我可是來給你們送好消息的呢。」
「是嗎?」貝爾摩德眼睛直視前方,並沒有側過頭去看橘裕里,也沒有回頭看安室透,而是說道,「看來我還應該欠你個人情。」
橘裕里順著她的視線,看到穿著藍色西裝的小男孩的背影,笑了笑。
看樣子貝爾摩德是知道當初工藤新一被判定為死亡是自己出的手了。
但同時,貝爾摩德也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讓那個孩子出現在波本的視線里。
「做個交換,如何?」橘裕里道,「反正你已經告訴Gin醬雪莉已經死在了這趟列車上,而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個交易你也不虧哦~」
「哦?」安室透假意不情願地說,「御鹿,那可是組織的叛徒……」
橘裕里拉下白紗,露出湛藍的瞳孔,殺意頓時在三人間瀰漫開來:「小金毛,你可別搞錯了,那可是我的獵物,當然只能由我這個獵人親自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