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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都是為了獲取情報的手段。」看到朗姆的笑,安室透下意識警惕起來,面不改色地學著橘裕里那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又有什麼任務要交給我了嗎?」
朗姆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安室透:「這個傢伙,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一名警察,御鹿和他關係非常密切。既然你是偵探,那你肯定有什麼方法能夠接近到他,對吧?」
「想辦法,讓這個警察看清御鹿的真面目。」
「我想,你應該很希望自己能夠給御鹿添點堵的,對嗎?」
安室透低下頭,照片裡是熟悉的面孔與黑色捲毛。
………………
把水無怜奈溫柔地放進車裡,橘裕里繞到副駕駛位,活動了一下肩膀,繫上安全帶,道:「累死我了。」
「真難得,你還會喊累?」伏黑樹里發動汽車,眼睛掃過后座上躺著的人,「危險解除了嗎?」
「暫時吧。」橘裕里打了個哈欠,摘掉所有的偽裝,隨手往後面一扔,「醒醒哦,水無桑。」
水無怜奈睜開眼,接住差點落到臉上的假髮和白紗,坐起來,揉了一下被橘裕里瘦弱的肩膀硌疼了的肚子,輕聲問道:「琴酒應該已經在懷疑組織有內應了。」
「他如果一點都不懷疑,那才叫不正常吧。」橘裕里困得都快睜不開眼睛了,為了準備今天的追逐戰,她和赤井秀一他們連夜對好了劇本,好在朗姆並沒有在明面上動手,不過私下裡肯定還會搞一些小動作。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朗姆肯定還不知道,自己現在所依仗的波本,其實也是他們這邊的人吧。
被臥底包圍的,可不只是琴酒一個呢。
水無怜奈嘆了口氣,為自己和父親努力這麼多年依然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代號成員而自卑:「你們公安收集情報的能力,真是讓我自愧不如。」
想到這裡,心依然還是針扎一般地痛,父親犧牲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
這麼多年過去,她並不是忘記了那段痛苦的記憶,正是因為這段記憶,才成就了如今的她。也正因為這漫長的歲月,讓那份深埋在黑暗之中的後悔之意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發酵,慢慢沉澱。
要說嫉妒?
怎麼可能不嫉妒。
同樣都是女孩子,差不多的年紀。
如果當時自己更小心一點,更努力一點,而且還有著御鹿這樣強大的頭腦與能力,是不是父親就不會死呢?
世界上所有高高在上的美麗,都少不了累累白骨的堆砌。
就像是華國那享譽世界的萬里長城,一磚一石修建它的人,早作了塵土,甚至於連名字都消散在歷史的滾滾長河之中。
而御鹿,以一介女子之軀,輕輕鬆鬆就立於自己,甚至於琴酒、朗姆、貝爾摩德之上,實在難以想像對方究竟付出了怎樣的努力。
水無怜奈憶起,第一次和橙川桔見面時,看到對方那雙眼睛,自己的心情。
澄澈,平靜,沒有一絲一毫對生活的抱怨。
和她那樣的眼睛對視,只會覺得,原來除了她所接觸的陰暗,這世界還是有美好的東西存在的。
明明同樣都是在同一片黑暗裡行走的人啊。
那樣的眼睛,實在不像是被組織成員魔鬼化的御鹿所擁有的。
只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又或者說,這是獨屬於橙川桔的個人魅力。
橘裕里透過車窗旁的後視鏡看到水無怜奈臉上略有悵然的表情,輕笑道:「水無桑,我們會贏的,絕對。」
熟知劇情,又在組織里呆了這麼多年,該得到的情報也差不多都摸了個底朝天,也是時候發起進攻了。
畏畏縮縮可不是她的性格。
不過,這群人可不知道自己重生穿越這件事情,那就當那些情報是自己辛辛苦苦打探出來的了吧。
再怎麼說,這裡也還是科學的世界呢。(笑)
聽到橘裕里如此自信的話,有那麼一瞬間,御鹿的形象和橙川桔的形象重合到了一起。水無怜奈也忍不住露出傳說中的半月眼:「你也太自信了吧。」
心裡的那點遺憾與褶皺,就這麼輕易被撫平了。
不過……
她不自覺地無聲笑了笑。
是啊,她努力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在有生之年,在未來的某一天,徹徹底底地站在陽光下,呼吸著新鮮空氣,正大光明地和瑛佑一起生活,見證她可愛的弟弟的成長與生活。
那樣的日子,一定會來臨的。
看到黑髮女人重新打起精神,橘裕里滿意地合上眼睛。
這樣才對嘛。
<hr size="1">作者有話要說:
解開水無怜奈的心結。
作為名柯裡面同樣擁有悲劇經歷的臥底,雖然沒有透子5-4=0那麼慘,但水無怜奈其實也是一個無法自我救贖的人。畢竟害死了自己父親,還不能和弟弟光明正大見面什麼的,如果是我的話,大概率直接就崩潰了。
可能是我自身也作為女性,會有所共情吧。
………………
註:巴比妥,又稱魯米那,白色結晶粉末,無臭微苦。經常被用於審訊,作用類似於鎮定劑。
………………
小劇場
橘子:這裡是科學的世界!
閃過子彈的京極真、毛利蘭,靠足球點亮天空的柯南,刀片超車速度與激情的安室透默默點了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