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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拍掉她的手,另一隻手緊握成拳衝著御鹿的肚子而去。御鹿就仿佛是知道他的動作一般,輕盈地向後跳了兩下,躲過了他的拳頭。
「你的眼神好可怕,像是恨不得一口把我吃掉一樣呢~」御鹿輕聲一笑,又輕盈地跳動兩下躲過波本橫踢出來的腳,「別這麼生氣嘛,你又打不到我~」
拿著登機牌回來的蘇格蘭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人:「……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幾次都沒打到御鹿反而被她戲耍了一翻的波本收回了差一點就摸向腰間的手,被氣飛到外太空的理智終於回了籠。
上一次這麼生氣,還是那個黑色捲毛的混蛋跟他動手的時候。
波本內心卻是一沉。
儘管他並沒有使出全力,但是僅僅從御鹿躲閃的動作便可以看出,這個女人的身手絕對不下於他,甚至於可能還會比他更強。
御鹿,也就是橘裕里,朝蘇格蘭聳了聳肩,她笑了,明媚奪目,像陽光下朝氣蓬勃的鮮花,像春日吹來的暖風,但是她說出來的話卻再次挑起了波本的怒火:「我只是跟這只可愛的小金毛娛樂一下嘛,畢竟站在這裡等著有夠無聊的呢~」
「你……」
「好了,波本。」蘇格蘭不由得出聲,「任務為重,我們要登機了。」然後使了點勁拉著波本走向登機口。
橘裕里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人生真的很奇妙,你永遠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作為一個根生苗正的華國人,在華國生活了二十多年,原本平靜無波的生活卻被一場意外打破。
她從易橙,變為了留學華國的橘裕里,又在一次科技交流會的意外中被黑衣組織的人盯上,同時也被國安局的人秘密跟蹤。為了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她只好跟國安局的人合作,假意答應加入黑衣組織,而實際上卻是在為國安局傳遞重要信息。
早前的她也如波本他們一般,表情外露,藏不下一丁點事情。在經歷了一個月國安局的培訓,還有黑衣組織長達兩年的監視下,她也學會了用演技來包裝自己。慶幸的是她之前看的漫畫足夠多,要表演一個瘋批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但是成為一個瘋批肯定是不夠的。
黑衣組織里的人,大多數都是瘋批,偶爾冒出那麼一兩個有良心的都會被當成是叛徒,交由琴酒處決掉。原本橘裕里既沒犯過法,也沒殺過人,突然被要求做違法犯罪的事,難免會有些心裡牴觸,在一次任務中被搭檔秘密告發給了高層,於是boss便委派了琴酒前來監督她。
在經歷過被琴酒拿著槍指著腦袋,第n次說「再不好好做任務就一子彈崩了你」的時候,橘裕里終於爆發了。
她不僅笑著看向琴酒,而且還非常興奮地抬手將琴酒的木倉抵向自己的額頭:「來嘛,朝這裡。」
伏特加一臉驚悚地看著她,琴酒也顯得非常震驚。他企圖收回自己的木倉,但是被橘裕里的手死死抓住。
橘裕里的笑容更盛:「不要害怕,琴酒,我可是最強啊。」
琴酒手上用力一扯,收回木倉,冷冷地說了句:「無聊。」
伏特加用那種充滿敬意的眼光看著她。
她歪著頭看向琴酒:「怎麼,我通過了你的測試了嗎?」
琴酒放下手,盯了她好幾秒,冷哼一聲,面無表情地轉身:「走了,伏特加。」
啊,那會兒的她好像也是這麼看著琴酒和伏特加的背影的吧。
橘裕里默默地把琴酒和伏特加帶入到蘇格蘭和波本的姿勢里。
……糟糕,有點上頭是怎麼回事。
橘裕里撫了撫鼻子上架著的墨鏡,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前面勾肩搭背的蘇格蘭和波本卻是另外一種想法。
蘇格蘭掏出一面鏡子,在波本震驚以及意味不明的目光中看了看身後,然後輕聲對波本說:「你剛剛太激動了,zero。」
波本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我知道,但我沒忍住。說起來,你到底是為什麼還會隨身攜帶鏡子啊?」
「朗姆給我的簡訊內容裡面,特意強調讓我帶個可攜式鏡子,我也沒想到會用在這種地方。」蘇格蘭也露出了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而且還說這個是御鹿最喜歡的東西,如果她做任務的時候太過不著調,可以把這個給她。」
「原來是這樣。」波本想了想當初在車上的時候貝爾摩德給他的忠告,嘴角不由得一抽,「看來這一位的惡劣性格已經到了組織裡面人盡皆知的程度了。」
「不管她的性格怎麼樣,zero,她畢竟是組織的人。」
「啊,我知道。」
為了光明,他們主動踏入黑暗,無論是試探,是懷疑,是去做與理想與信仰毫不相干的事,那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他們從未懷疑過自己從始至終的立場。
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hr size="1">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有人已經猜到橘子是在cos哪個了吧,戴著墨鏡的……咳咳
第3章 不科學的提醒
雖然那天在機場對御鹿糟糕的性格已經有所了解,但是等到真正相處起來,波本還是覺得頭皮發麻。
御鹿的性格到底有多糟糕呢?
明明當晚已經做好了計劃,但是她就是喜歡在完成計劃之前跑去先買甜點,而且必須是排隊才能買得到的那種限量款甜點,每次都是他和蘇格蘭快要達成計劃的時候姍姍來遲,但又偏偏屬於她的部分完成的挺好,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