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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裕里眼神一暗,難怪組織要下發處決他的任務,在藥物交易這一塊,一旦觸發那位boss的死穴,無論是否有組織關係,只要露出一點點泄露藥物配方的嫌疑,就會被立刻下令處決。
她思緒飄了一會兒,又移回報告上。
領帶上有細微紅色痕跡,確認為化學物品遺留。指尖血液呈暗紅色,血液中氧含量降低。手腕手錶有微量反應……
「那麼以下便是我的報告:酒杯中毒藥成分一息斃命,兇手對宗正社長十分仇恨;兇手選在這個時間點給宗正社長投毒,顯然對宗正社長的行程了如指掌,暫時判斷為宗正社長的秘書、夫人、酒店管理;宗正社長的領帶上有化學成分遺留物,兇手是位女性;兇手預謀已久,是必須要宗正社長死,而且必須是要在今天死,殺人動機十分迫切。」
「好,好帥!」有希子看著橘裕里,眼睛裡露出了星星。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是二選一了啊。」工藤優作摸了摸下巴,「目暮警官不妨把宗正社長的秘書小姐和宗正夫人請來,我們先進行一段搜查和問話好了。時間這麼短,兇手應該來不及把證據藏好。」
片刻後,兩位女性嫌疑人到場。社長秘書是位長發女性,戴著一副眼鏡,化著淡妝,手提包里放了口紅,據她自己證詞是為了和賓客交涉才化了淡妝。宗正夫人則是一位短髮女性,同樣也化著淡妝,但是手提包內卻唯獨少了口紅,案發當時她還在二十多層的酒店裡休息,據她證詞,手提包內的口紅是很早之前就丟失了,她曾懷疑過可能是她的丈夫拿走送給別的女人,而且還找私人偵探專門調查此事。
而社長秘書口紅的顏色,和宗正社也領帶上的口紅痕跡完全吻合,而宗正夫人所遺失的那枚口紅,色號跟社長秘書持有的口紅居然一模一樣。
這樣一來,缺少的只有一樣東西,那就是關鍵性證據了。
橘裕里揉了揉眉心,最近一段時間因為要幫兩位日本公安收拾尾巴,很是費了一番功夫,而且還要拐著彎想辦法提高他兩對於組織監視的警惕,用腦有些過度,甜食攝入含量過低,腦力活動有些跟不上了。
只差這臨門一腳,案子便可以破了,偏偏有一個點卡在那裡過不去。
「我明白了。」工藤優作摸著下巴思考道,「桔小姐剛才在做簡報的時候提到過,兇手十分了解宗正社長的行程。宗正夫人關於宗正社長的消息來源於宗正社長以及秘書小姐,而秘書小姐是親自安排,或者說有權利更改宗正社長的行程,從這一點上我們便可以將宗正夫人的嫌疑排除。」
「而秘書小姐之所以要趕在今天殺人,恐怕是因為宗正夫人委派的私人偵探已經調查到你和宗正社長的私情,而你的口紅又是宗正夫人給你的。為了擺脫宗正社長對你的長期侵占,同時也是為了嫁禍給宗正夫人。你向宗正社長提出想要宗正夫人的口紅後,在宗正社長拿給你的口紅里下了毒藥,塗在自己的嘴上。在大家一起舉杯的時候,你故意將口紅留在杯口,讓宗正社長看到,以為你是在和他調情的宗正社長順理成章地將酒杯接過,喝下並舔掉了杯口上的口紅。」
「我說得沒錯吧,毒殺宗正社長的兇手,就是你,淺川英子小姐!」
工藤優作將手抬起,指向秘書小姐。
橘裕里看著淺川英子趴伏在地上哭述宗正社也的無恥行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無論有什麼樣的理由,殺人就是犯罪。」
「你懂什麼!像你這樣的大小姐,你在裝什麼啊?」淺川英子哭笑道,「如果是你有我一樣的遭遇,難道你就不會怨恨嗎?你沒有經歷過像我一樣的黑暗,你憑什麼對我指手劃足?宗正社也他該死,他罪有應得!」
你以為我真的沒有經歷過黑暗嗎?
比起我的遭遇,你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不管他犯下了怎樣的罪行,都應該交由法律來定奪。」橘裕里低頭,看著她的眼睛,「我不是你,就算我遇到了這種事情,我也不會因為這樣的渣滓,變成一個知法犯法的罪犯。而你呢,現在的你,和宗正社也這樣的人渣,又有什麼區別?」
躲在大廳角落的蘇格蘭壓低了頭上的貝雷帽,默默地溜出了大廳。
真的,太像了。
<hr size="1">作者有話要說:
蘇格蘭:警覺
第7章 不科學的助理
「多虧橙川小姐和工藤先生,這次案件才能這麼快解決。」目暮十三擦了擦頭上的汗,「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段時間東京的案件量突然增加,光是清理卷宗就花費了我們不少時間。」
橘裕里頗有些無語地看著目暮十三。
拜託,這些事情難道不是警察機密嗎,這么正大光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真的不會造成大家對於日本社會安定的恐慌嗎?
日本這個國家到底怎麼回事啊?
工藤優作笑了笑:「哪裡,是桔小姐比較厲害,僅憑一份屍檢報告便確定了兇手的性別和偵查方向,才讓我推理出了案件經過和兇手。」
橘裕里連忙擺了擺手:「工藤先生太客氣了,我也只是擅自對兇手心理進行揣測才得出的結論,但是工藤先生卻準確地推理出了整個案件的經過,還是工藤先生比較厲害。」
《七個孩子》的鈴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眾人的談話,橘裕里眸光一暗,無奈地掏出手機,笑了笑:「非常抱歉,我去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