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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紅有些掉色,沙九言索性對著電梯內的半身鏡,用紙巾揩乾淨了。
她笑了笑,小傢伙這會兒才顯露一些符合年齡的懵懂可愛來。
沙九言回答:「現實點來說,每個人都有惰性,尤其是這類枯燥乏味的工作。百分之九十九的前台小姐不會太把工作放心上。」
人生總有側重,或許是事業,或許是家庭,或許是享樂。無論關注哪一種都是合理的。
路鹿怔怔地望著她。擦掉了口紅的沙經理唇色很淺,就連平時魅惑人心的笑都變得有些虛弱牽強。和她處久了,路鹿的小心臟老時不時如心絞痛患者那樣抽搐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預收文《快吃老媽的醋!》
☆穿梭時間線,我想為你解開的謎團,原來答案一直握在你手中
【cp】沉迷穿越的繆導x打開方式錯誤的小傅
&既是催化劑又是攪屎棍的工具人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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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1年1月1日早晨八點:
身邊這個在睡夢中嘟嘟噥噥的小嬌妻讓繆悅愈發覺得四年後的小傅一定打開方式錯誤了——
她沒想到結婚七年,小傅積怨七年。
她不就是婚前拿老媽當擇偶的理想型,
婚後導演處女作以老媽為人物原型麼?
可她絕對沒有小傅想的那什麼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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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回溯從頭來過,這廂繆悅忙著和老媽撇清關係,那廂吃醋的主人公竟渾不在意……
更讓繆悅氣得跳腳的是,志趣相投的小傅和老馬不知幾時背著她廝混到一塊去了,勾肩搭背嘻嘻哈哈,成何體統!!!
近旁,一向清冷淡然的媽媽繆女士抱著顆治騷包老馬必備的榴槤虎視眈眈。
繆悅規勸:消消氣兒,我媳婦兒和你媳婦兒清白著呢!
繆之清一記冷笑:你先放下你懷裡那兩隻大號榴槤再說這話。
慫氣的繆悅想,榴槤也不一定是拿來跪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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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小傅盯著繆悅不肯撒手的榴槤:你不是老嫌它臭烘烘的有味兒麼?
繆悅不懷好意地奸笑:老馬喜歡的我也喜歡。
很快,繆悅嘗到了醋罈子的反噬,小傅笑眯眯地露出小虎牙:你倒提醒我了,回頭我做幾個榴槤酥皮包給老馬吃!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怎麼成了自產自釀給自己猛灌醋啊!!!
第21章 追究
說起來, 沙經理今天的打扮也不同尋常。拋棄了大紅大紫的色塊拼接,一套純白的襯衫搭上藏青的包臀裙,長發一絲不苟地挽至腦後。很OL、很禁。欲, 但很不沙九言。
衣領處的紐扣保守地扣到了最上面那顆,遮住了曲線優美的頸項。路鹿看著都替她覺得勒脖子……摸了摸自己沒有束縛的脖子, 路鹿忍不住想跳一段扭來扭去的新疆舞,慶祝從前沒有意識到的寶貴自由。
沙九言卻絲毫未受困擾地努了努嘴:「到了。」
。……
直到見了鄭師兄本兄,路鹿才明白沙經理這身裝束的良苦用心。
看人下菜, 以策萬全。
就這滿臉寫著「我要出。軌」的大騷包, 難怪沙經理大費周章把自己打扮成素淨小白菜。
即便是小白菜, 鄭騷包也眼饞得直流口水。畢竟沙經理不好好捯飭也是一顆嬌艷欲滴水靈靈的小白菜, 吊打那些濃妝艷抹又油又膩的大肘子。
就這德性, 也難怪沙經理大學時期無視了他的追求。
路鹿忿忿地上下打磨著小犬牙, 伺機而動。敢對沙經理行不軌之舉,她非一口咬碎對方包天的色膽。
「九言,我太驚喜了。畢業之後, 我們有十年沒見了吧。來這坐來這坐, 讓我好好看看你。」鄭洪斌熱絡地招呼。
聽聽這是老同學見面說的人話嗎?!
路鹿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兩人中間, 招呼誰坐不都是坐麼?
氣氛詭異又滑稽, 沙九言瞭然笑笑。
「我和給你們做工程的施工隊的李工認識,他說可以給我引薦一下IT部的鄭經理。我覺得這樣不好, 自己上門拜訪方顯誠意,沒想到鄭經理就是你。」餌鉤扎得很深。
魚兒屁顛顛地一口咬住:「誒呀!所以說這就是緣分吶!」
別人的瞎說八道是瞎說八道,沙經理的瞎說八道就是真相本身。連一早被透過底的路鹿都差點相信這人為的緣分……
「師兄最近還好嗎?」隔著路鹿, 沙九言安心打開了故友寒暄的話匣子。
「我?還不就那樣嘛,比不得九言。」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自然是要故作謙虛一番的,「老了老了,孩子都快上小學了。前些年在外企做IT主管,後來我老婆說給外人打工不如來咱爸的公司幫忙。我想想也是這個理,所以就到撒門克走馬上任來了。現在見到你,我終於明白這是命運的安排,命運厚待於我啊。」
同樣是給句尾留了鉤子,但鄭洪斌的顯然並不高明。
路鹿只對一點感興趣。「咱爸」說的是老丈人?鄭騷包的老丈人該不會是撒門克的吧??也難怪了,這樣體量的公司他能說空降就空降……
路鹿分神偷偷和沙九言對視一眼:你早知道了?
沙九言坦然回視:沒有,算是意外收穫吧。
「有妻有子有事業,師兄一定很幸福。」沙九言隱含欣羨地說,極大地滿足了鄭洪斌的虛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