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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現在……
陸虞韻突然捂著心口,重重的吐了口氣。
她的心,酸脹得好難受。
原來七年下來,她一直以為不會離開自己的人,還是會離開她。一直以為就算離開了,自己也不會在意的人,卻已經在心裡生了根。
她可能,並不能習慣於自己的身邊,沒有她的存在。
或許真的需要她低頭好好的哄一哄才行了這次。她相信施煙以前那麼喜歡她,不可能短短几天就將她從心裡徹底根除,只要自己用心哄一哄,她肯定會回來的。
鈴鈴鈴——
陸虞韻還沒從回憶里走出來,手機又響了,是她的徒弟劉盈的電話。
「師父,北區家園昨晚十二樓死了一名女子,初步調察發現,和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作案手法一致!」
陸虞韻用力的咬了口自己的指節,強迫自己清醒:「我馬上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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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與此同時施煙也被電話吵醒, 是辦公室的胡姐,說發生了案件,叫她馬上過來去現場幫忙記錄信息。
施煙連忙鯉魚打挺起身, 洗漱完也來不及打扮, 隨便扯了兩件衣服穿上就打算出門,到玄關處卻發現玄燭已經穿帶整齊在門口等她了。
「你……」
今天的她一身黑色豎領魚尾長裙, 領口有點旗袍感, 將身材的優點全都展露,天鵝頸, 直肩,細腰, 特別是腰臀往下的曲線,看得施煙在這種時候都願意花兩秒鐘去摸一摸。
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不配和她站在一起,這就是人神之間的差距嗎。
不過……
「我怎麼覺得你最近的衣服都是黑色的呢?」施煙有些疑惑。
玄燭抬手摸了摸腦後挽發的銀簪:「好友的衣服均為黑色,本神也沒有辦法,都叫她要多嘗試一些其他的顏色, 可惜啊就是固執。」難道她穿黑色不好看麼,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施煙若有所思。
好友,只穿黑衣, 誰啊。
「你起這麼早幹嘛?」平時她都起床上班了她還在呼呼大睡,怎麼今天起得早就算了, 還如此盛裝打扮。
「不是發生了案件?」
「啊, 你要跟我一起去?」她跟自己去那肯定是好的, 有她在找出兇手那不是輕而易舉麼, 只是……
「有何不妥麼。」
「你, 」施煙皺巴著臉:「你太美了, 不合適去, 別人看見你會問東問西的,我也不好解釋。」最後半截才是重點。
「呵,」就知道說些她愛聽的話:「除了你,沒有哪個凡人能看得見本神。」
……
施煙到了地方後還有些擔心,但在見同事只和自己打招呼,對她身旁的玄燭視而不見時,她放心了。
神明大人不愧是神明大人啊,竟然能只讓她一個人看見她的存在而已。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有點刺激。
「初步斷定死者死於凌晨時分,0點左右,身上沒有明顯出血類傷口,只在脖子上有橫狀勒痕,心口處依舊有長針針口,檢查過下/體,沒有侵犯痕跡,但……處/女/膜已破損
——與少女密室連環殺人案做法手法一致,可歸為一類。」法醫簡單的查看過屍體後又蓋上白布,得出結論。
不止陸虞韻,整個在場的偵查隊隊員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施煙剛踏進來時就發現氣氛特別凝重,勘察現場的同事肉眼可見的懈怠。
這一個案件已經發生第六起了,卻是一點眉目都沒有查到,那種眼睜睜的看著兇手一次接一次犯罪卻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能壓垮人。
昨天看霍蘭秋案里的擺件查出了致幻劑,以為殺人案也能有線索,沒想到裡面什麼化學物質都沒查出來,而一夜之間,新的案件又起。
突破口沒找到就算了,新的入水口卻又出現,他們這些仿若在池裡的偵查員,遲早得被壓力、愧疚和民眾的質問聲淹沒。
死者是和朋友一起合租住的,現在另外的兩個室友都在客廳瑟瑟發抖,據她們所說,昨晚她們下班回來,累得早早的就說要睡覺了,然後各自都待在各自的房間裡,這裡的隔音並不是很好,但中途也沒有聽到過任何異常的聲音。
今早見死者那麼晚了還沒起床,就進來想看看情況,可是怎麼敲門都沒人應,門又是被反鎖的,她們怕出事,就打了消防隊的電話想踹門進去。
然而消防員是來踹門了,只是拆開門之後又喊來了公安局的人。
施煙只敢掃了一眼床上還未挪動的屍體,剛想走到一同記錄信息拍照的同事旁邊,鼻間又突然的聞到了那股熟悉的異香,心臟倏忽泛起一種被捏緊的感覺。
她仔細的嗅,轉頭想問站在門邊抱著手冷眼旁觀的玄燭,想想怕被別人當成傻子和空氣講話,只好忍了下來。
她悄聲問同事:「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同事皺著眉聞:「沒有什麼味道啊……」
施煙抿唇,沒再問,繼續嗅。
這次的香味比其他時候的都濃,施煙一邊聞一邊努力在腦海里找詞形容這種味道,好像有點像艾草被冰凍過後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