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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親自,」玄燭被面上的手伸/進了被子,握住施煙熱乎乎的小手,在掌心捏了一把,再帶到自己腿上:「求證。」
施煙直直的盯著被子頂端,剛玄燭掀開被子把手納入被底時,她似乎見著了什麼巍峨雪山,一閃而過。
可很快,玄燭帶著她的手開始游離,她的心神也開始游離。
滑,軟……仿佛泡了水的肥皂,根本拿不住,也把持不住。
施煙的呼吸不自覺地急促了起來。
「你找到真相了麼?」
「什……什麼?」什麼真相?
「本神著未著物?」
「未著。」
不著一物。
……
早晨施煙瞪著鏡子裡黑眼圈濃重得能成為國寶的自己,神情呆滯。
這個人世間,她可能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
家是她的家,卻又不完全是她的家。
床是她的床,卻又不完全是她的床。
就——離譜!
她都把床讓給那個狗神明大人了,為什麼!為什麼她連地鋪都要和她搶!
這個家到底那裡才是她的容身之處。
說出去笑死人,家裡有床不睡,一人一神非得擠地鋪……
瑪德,肯定是因為她擠自己的緣故,不然她怎麼會……怎麼會做那樣難以啟齒的夢!
施煙捂著心臟,腦海里又忍不住浮現昨晚的夢境。
在夢裡,那個神明大人,居然拉著她的手,帶她探尋「神明的世界」。
那種感覺,現在一回想,她仍覺得心如萬蟻啃噬般,酥麻得她幾乎站不住腳。
不許想不許想!
施煙捧起冷水狠狠的拍臉,打算以此方式把那些旖旎畫面和感覺都從自己腦海里拍出去。
……
進入警局,裡面緊繃的氛圍這才讓施煙冷靜了下來,開始投入工作。
施煙本來想先去檢驗科看一下自己送去的佛像有沒有結果,但路上遇見了大樹,大樹問她查霍蘭秋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施煙不知道該怎麼說,躊躇了一會兒道:「我查到霍蘭秋那天晚上和湯蘊以及湯蘊媽媽吃了頓飯,然後當天晚上霍蘭秋就死了。」
大樹皺著自己的濃眉:「這個我們也查到過,但是吃完飯湯蘊把她送到家也回自己家了,這個霍蘭秋樓下的監控能證明。」
也就說吃飯只能說他們是死者最後見到的兩個人,卻沒有直接證據表明死者的死和他們有關。
「我的建議是,去查查湯蘊和他媽媽那段時間都見過了什麼人,那天晚上湯蘊他媽媽還給霍蘭秋送了一個禮物,霍蘭秋拿來擺在床頭。」施煙斟酌著道。
做偵查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抓到,她不敢說得太明顯,怕大樹起疑心她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送了一個擺件?」這一點大樹倒不知道:「什麼擺件?」
「一個佛像,我已經送去檢驗科檢查了,感覺還是得查查湯蘊和湯蘊他媽媽的行動軌跡……」
「嗯嗯……」大樹敷衍的點點頭,腳下往檢驗科走去,施煙剛想跟上去,自己手機響了。
她拿著手機回到自己工位,是她的老同學胡尋荷。
胡尋荷算是施煙為數不多的好友,兩人從初中開始就認識,後來施煙上了高中大學完全沉浸於陸虞韻的世界中,和胡尋荷的聯繫慢慢少了,卻沒有斷。
不過自從她結,兩人就很少聊天了。
大家都忙於自己的生活。
「餵?」施煙高興得接通電話:「呦呵,稀客呀,仙女竟然有空給我電話了。」
胡尋荷那邊的喜悅不是很濃,感覺像強打起精神的一樣:「你不找我,那只能我來找你了。」
「哎呀,這不是最近忙嘛。」施煙不好意思的道。
「我這兩天剛回黎塘,中午出來一起吃飯吧。」胡尋荷道。
那感情好,施煙欣喜應下,中午一到點她就速度下班,才剛跑出大門,就見一輛耀眼的螢光紫跑車停在門口,車窗緩緩降下來,露出帶著墨鏡的胡尋荷的臉。
她摘下墨鏡,一偏頭示意施煙上車。
施煙完全被她帥到了,屁顛屁顛的打開車門坐進去,這摸摸那摸摸的:「我的天啊,這車得幾百萬吧?尋兒,你發達了?!」
胡尋荷端著自己的帥氣微微一笑:「不要愛上姐,姐姐只喜歡男模。」
施煙:「……」
胡尋荷沒有和施煙上同一個大學,大二那年她突然和施煙說她要輟學回家嫁人,當時施煙還以為她是開玩笑的,後來才知道胡尋荷家境不差,於是她父母給她找了個家境更牛批的婆家,俗稱聯姻。
當時施煙還打趣說羨慕她年紀輕輕就做了闊太太,胡尋荷對此不以為然,現在施煙就覺得——做闊太太是真的爽。
看看這車,看看胡尋荷現如今這通身的氣派,妥妥的主母。
胡尋荷帶施煙來吃一家私房菜。
「這裡一天只接待十桌,我前兩天剛回來就訂了位置,今天才能來吃。」胡尋荷一手上掛著包包,一手搭在施煙的肩膀上,八厘米的細高跟看得施煙心驚肉跳,生怕她摔了。
「這麼難約,那一桌肯定很貴吧。」
「幾萬塊。」
窮鬼施煙:「……咱不是aa的吧?」
胡尋荷被她逗笑:「想什麼呢你,我喊你吃飯,還要你和我aa?你是不是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