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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尋荷咬牙:「不會用詞你就別比比!」
無辜施煙.JPG
夜晚如約而至,胡尋荷得回家拿點施煙的日用品和換洗衣物之類的過來, 施煙也拆了吊瓶,今天的藥水都吊完了。
她感覺自己也沒什麼事, 但是醫院就是要她住幾天。
玩了會兒手機,感覺也不得勁。
雖然那個女鬼只在她身邊待了短短几天時間,可她這突然不見,讓她不由得有些擔心。
睡不著還不如起床走走,施煙爬起來在病房來來回回的走, 躺了一天感覺身子骨都要化掉了。
正邊走邊做伸展運動呢,她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從房門前跑過,經過培訓的警惕性讓她立刻打開門, 只見一個身影在樓梯間閃過。
施煙看向走廊的另一邊,剛巧一個警察從廁所出來往方氏門上窗戶一探, 瞬間慌張:「方夫人不見了!」
根本來不及多想, 施煙就朝著剛才那個消失的身影樓道跑去:「快追!」施煙只來得及喊了這麼一句。
她們的病房在六樓, 施煙從樓梯扶手上看下去剛好看見方氏已經跑下三層了。
沒有過多猶豫, 施煙順著樓梯也沖了下去, 到了底下就看見她已經跑出了醫院大門。
施煙一邊跑一邊喊她, 但是雪夜本來就沒多少人出來, 施煙好不容易看見前面有人路過,她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大喊:「攔下她,警察辦案,幫忙攔下她!」
現在警局裡沒有證據能證明方氏殺人,她這是要跑什麼。
這看見她要跑,下意識的就是追,繼而有了現在這樣的場面。
前面其中一個路人聽見聲躍躍欲試看向方氏,還沒上前幾步卻又猛地後退:「她有刀,她手上拿有刀!」
瞬間,稀啦的幾個路人都退避三尺。
施煙原本身體素質還可以,但這段時間她少於鍛鍊,跑了這麼遠已經覺得身體到了極限,也不知道方氏這個年過半百的婦人是怎麼跑得這麼快的。
這時,一個青壯路人也假裝避讓,偷偷在身後綠化灌樹上抓了把雪,瞧準時機,在方氏跑到他面前不遠處時一揚手甩過去,方氏下意識的側頭閉上眼睛,青壯路人趁此機會一腳踹到她手上。
不知道哪裡來的水果刀掉在了雪地上,只發出輕輕的一聲悶響。
那個路人看方氏沒了威脅迅速上去把她雙手扣在身後,死死的制住她。
施煙看她跑不掉了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雙腿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一樣的,動一下都是麻痹麻痹的疼,心跳得馬上就能從嗓子眼裡崩出來,喉間刺痛,嘴裡甚至有了血腥味。
沒多久,那個負責看守方氏的警察趕到,掏出手銬銬住了她。
施煙知道疾跑過後不能坐下來,她強撐著身子過來,方氏猩紅著眼,齜牙咧嘴的還不時低喃著「放開我」、「你們該死」、「憑什麼」之類的話語。
嘆了口氣,施煙忍不住鼻尖發酸。
你知道她肯定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控制或者蠱惑了,可是你束手無策只能單單看著,這種無力的感覺快要把人逼瘋。
幾人又回了醫院,施煙是被那個仗義出手的路人扶回來的,路上兩人交談,施煙這才知道他是退伍戰士,不由得對他肅然起敬。
本來是安排了兩個人在這看著方氏,但是其中一個去買飯了,剩下那個看方氏好像睡著了,加上廁所就在他們隔壁,就去撒了泡尿,誰知道不到一分鐘的事,她就跑了出來。
還好有施煙,及時的追上了她。
大樹先過來,施煙這才知道他升職了,現在是偵查隊副隊長,怪不得事無巨細他都這麼上心。
「她這樣子是?」大樹看著明顯暴躁跟換了個人一樣的方氏問施煙。
施煙只能說出自己的猜測,也說了自己沒有辦法,大樹想想,說秘密在民間找找有沒有什麼「大師」,死馬當活馬醫先救救急。
施煙不置可否。
她一回頭,胡尋荷站在她身後冷眼瞪她應該瞪得挺久了,眼睛都快瞪出乾澀的淚水。
施煙心裡一咯噔,完了,又是一場說教。
好不容易胡尋荷說累了停下對施煙的說教,施煙讓她回家休息她偏不,說自己要留下來好好盯著她。
「事不過三,你沒事別衝出去,你已經辭職了,這不是你的本職工作,你現在最主要的事就是好好養身體!」
「嗯嗯對,是這樣的。」施煙小雞啄米式點頭。
胡尋荷想在沙發上湊合一晚,施煙喊來她床上一起擠擠,反正她現在不打點滴,這樣還暖和一點。
也好,兩人很少這麼親近過了。
體溫相觸,施煙忍不住想調侃她:「你知道我喜歡的是女人吧?」
「唔,有什麼區別麼。」胡尋荷累了一天了,一進入溫暖的被窩眼皮子就開始打架。
好像也沒有。
「我們是家人。」胡尋荷睡過去之前,說了這麼一句。
施煙忍不住嘴角上揚,笑著笑著又落了淚。
她沒睡,晚上十二點她起身,好不容易才打到一輛計程車回家。
那本以前那個老奶奶給的古書還在家裡,施煙翻了個透,找到兩個法子,一個是說被惡靈上身,一個是被控制的解法,施煙都拍了下來發給大樹。
如果他真的找到了什麼大師這個或許會有點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