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頁
黑鎏打了個哈欠,表示見慣不慣。
施煙被感染,也打了兩個哈欠。
小狼崽低著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道怎麼辦。
「老是用這招,也不覺得我們會看破。」白貓發出感嘆。
黑鎏興致缺缺,抬起自己的一隻前爪:「黃鱔算魚麼,我可不想不是因為魚而濕了我的毛。」
白貓的毛長得快,剛被剃乾淨沒多久現在又長出了薄薄的一層:「讓狼崽去吧,她也應該習慣習慣。」
工作量突然全部交到了自己身上的西微:「?」
「也是。」黑鎏覺得很有道理。
白貓甩著尾巴搖頭晃腦扭著屁股走到河邊樹下,自言自語:「還是這裡的日子悠閒。」
就是呆久了枯燥了些,天天吃魚吃肉的,怪想念人世里的垃圾食品,還有手機。
想到手機,白貓一臉惆悵,沒有手機的日子,真的不好過啊。
……
吃完小狼崽辛苦抓來的黃鱔,白貓踩著貓步回了房,瑪瑙彩窗投射進來一束光線,落在墨色的地板上像是覆了層亮色的薄膜,是房間裡唯一的光源。
到床邊時白光一閃,一個曼妙身姿代替白貓出現,她一跳趴到了床上,彈性極好的大床帶著她震了震,還沒來得及感受一下這種彈上彈下的快樂,身後驟然覆上帶著馨香的身體。
身上一重,隨後就是火熱噴灑在自己的耳後,施煙睫毛微顫,感受著耳垂被人含入口中。
她沒忍住偏過頭,腦袋靠在了來人的臉上,耳鬢廝磨,來人不依不饒,嘴上動作依舊不斷。
氣息逐漸粘稠火熱了起來,心隨著身體一起發癢,鼻間哼唧出聲,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散去身體裡聚集濃郁快要把她們燒紅的欲/念。
「天天如此,會不會虛啊。」施煙啞著嗓子,艱難出聲,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塊冰,馬上就要被玄燭給熱化了。
「既然怕虛,那你別這麼能流。」
這是她能控制得住的事?
「那換你來流?」
此話一出,霎時天翻地覆,兩人倒換了位置:「可以一試。」玄燭眼角帶著春意嫣紅,仿佛從桃花里跑出的妖精。
咕嚕,施煙深深的咽了口口水,一時之間分不清自己是人是貓,自然的先逮著她舔一口再說。
……
妖界的混亂已經平息,再怎麼說魔族都出手了不得不停,明明是最殘忍喜歡靠武力說話的一族,口口仁義禮善啊不,是口口聲聲生物多樣性。
說什麼它們妖族不應該互相殘殺,而是要保持物種豐富,小打小鬧可以,滅族絕代這種事不能做。
沒辦法,要是內部爭鬥它們還可以頭鐵的打一打,但是有魔族插手,它們妖族理應先和衷共濟眾志成城同仇敵愾。
既然妖族戰亂結束,小狼崽也就沒有理由留在千宸這裡了。
那天的事施煙不知道,她那會兒和玄燭回人間了,就聽黑鎏說的——
千宸的城堡上空迴蕩著悽厲的狼嚎,身無分毛的小狼崽被哭著拖回了妖界,聽說她恨不得把千宸咬成馬蜂窩。
實慘吶,白貓為其遭遇同情的搖了搖頭,隨後看見了自己光禿禿沒毛的身子,算了,她還是做個人吧。
……
她和玄燭回到人間,人間已經過了十年,胡尋荷已經從富婆變成了,富富富婆。
別誤會,不是她胖了,是她更富了,施煙不理解,並理直氣壯的讓她給自己買兩個最新款手機。
胡尋荷大手一揮,給玄燭買了沒給她買。
施煙:「……」
被逼無奈施煙抱住了她的兒子,威脅說如果她不給自己買手機她就把她兒子帶走,讓她母子分離。
沒曾想她老公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說他給她買十個手機,順便把胡尋荷天天都要抱著一起睡的狗也帶走。
施煙罵罵咧咧的走了,並扔回了胡尋荷的兒子。
從胡尋荷口中施煙得知,方氏後來恢復了神智,她對自己做的事供認不諱,已被收押,而方源剩下的那個舍友,嗑藥猝死。
……
縮居在二伯家快塌了的老房子中的施父施母某天清晨醒來,發現床頭當年撿到施煙時包著她的那塊方布不知道怎麼的整整齊齊的放在枕頭旁,裡面還有一沓錢。
兩位老人在霞光初升的清晨,透著從破瓦片中落下來的陽光嚎啕大哭,宛如稚童失去最心愛的東西。
……
「起床了。」施煙睡得好好的,就感覺鼻子被誰拿著頭髮掃了掃,惹得她一拍掌拍過去,不過可惜拍了個空。
下一秒她還緊閉著的眼皮硬生生被人撐開,玄燭放大的(君莫亭【江嶼】為你整理)
精緻容顏出現在眼前。
「別睡了,千宸家裡遭了賊,聽說她精心製作的羽扇被人偷走了,快起來我們去笑話她。」
玄燭這話可把施煙瞌睡蟲趕跑了,她忍著腰酸背痛起來撲進來人懷裡:「怎麼可能,居然還有人能偷惡魔的東西?」
「嗯,聽說現場還留了幾隻爪印。」玄燭說著手伸進被子裡替她揉揉酸痛的腰。
「……」希望小狼崽躲得好一點。
施煙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彌補,忍不住道:「玄玄。」
「……嗯。」第一次這樣被人喚的神明大人有些不自在。
「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