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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是江玉郎還什麼都沒做,花無缺卻還記得他的陰毒卑鄙,這小人和那對白虎夫婦害的他和心蘭好苦。
陽光下,那蒼白絕世的容顏下,透著深深的嚴肅,使江玉郎閉了嘴,再也不敢向他靠近一步。
小魚兒已上了馬車,江玉郎也鑽進車廂里,卻被小魚兒一腳蹬到外面。
江玉郎頓時委屈:「大哥,這是做什麼。」
小魚兒指了指那馬說:「去江南的路你熟,你在外面掌車。」
江玉郎可憐巴巴道:「可咱們不是有車夫……」
「他一個峨嵋人,哪有你熟悉路況。」小魚兒拍了拍江玉郎,笑的可愛,「江老弟,現在可是你表現的時候了,好好干,大哥看好你。」
江玉郎臉色一變,強顏歡笑道:「那,多謝大哥給小弟這個機會。」
鐵心蘭和花無缺緊接後面進了馬車車廂,小魚兒已在車廂座椅上側躺下來,舒舒服服的閉上雙眼,戴手銬的那手撐著腦袋,鏈子還連著外面的江玉郎。
鐵心蘭從剛剛上車就想問了,朝外面看了看,輕聲問道:「你怎麼讓他去趕車!你就不怕他把咱們帶進陰溝里。」
小魚兒睜開一隻眼,笑道:「你們都跟著我一起走了,有移花宮武功高強的花公子貼身保護,晾他也不敢有別的動作。」
鐵心蘭嘴角一撇道:「哼,反正就算沒有我們,他也不是你的對手。」
小魚兒打了一個響指,自豪笑道:「答對!誰讓我是天下第一聰明人。」
鐵心蘭自覺忽略他的狂妄自大,視線轉移之處,卻看到座椅下擺放的幾瓶酒水,疑惑起來:「這神錫道長怎麼還放了幾瓶酒,給誰喝的?」
另一旁,花無缺雖然還搖著扇子,那臉卻微微紅了紅。
三匹高頭大馬拉的馬車就是輕快,車夫技術也好。
鐵心蘭搖搖晃晃的睡了過去,花無缺手裡握著摺扇只是閉目養神,小魚兒雖然早早閉上雙眼,卻並沒有睡著。
只見他看了看周圍環境,從懷裡拿出一本武學秘籍,那本秘籍自然是地宮主人歐陽亭的絕世武功《五絕神功》。
小魚兒看了一會已頭疼了,那本秘籍記載的武功深奧難懂,他忍不住瞧向那邊花無缺,心想:
花無缺自小待在移花宮長大,由那兩個江湖神話人物指導教育,武學造詣應該是能看懂這本書的。
不不不,就算他能看懂,也不能讓他看。這傻小子還不知道自己身份,自己的全部實力,自然也不能被他知道。
想到這,小魚兒又收起那本秘籍,抬頭瞧了一眼外面。花無缺若是君子,那江玉郎就是絕對的小人,這點鐵心蘭確實沒說錯。
從地宮那裡,江玉郎就一直想暗算他,為了秘籍,他表面委屈討好,背後卻是一有機會就下黑手,害的自己必須時刻防著。
如今,花無缺他們在場,自己總算能稍微休息一會。
本來以為真的不會再遇到花無缺,沒想到啊,其實這種感覺,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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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之所動
馬車行駛一天,到了傍晚才駛進城裡,駛在城內最豪華的客棧前。
店家似乎早已知道他們到來,早早候在客棧門口,熱情賠笑道:「少爺小姐們,剛剛有位客官寄了五百兩銀子在櫃檯上吩咐交給幾位,還讓小人給訂好了房間和酒菜。」
江玉郎拽著他問:「那人姓什麼?叫什麼?」
店家賠笑,不管他們問什麼,都是「不知道」。
小魚兒可不管那麼多,吹著口哨道:「反正他故作神秘,咱們也是心知肚明,管他。有人替我一路買單,我謝謝他祖宗。」
鐵心蘭後面搭話:「你到底是謝謝他,還是問候他?」
小魚兒連連白眼:「鐵大姨,我發現你是越來越喜歡跟我抬槓了。」
鐵心蘭不怒反笑:「有人跟你抬槓你難道不高興嗎?臭小鬼,你現在肚子裡的花花腸子我可都一清二楚。」
小魚兒那白眼已經往上翻了,忍不住回頭沖花無缺道:「小花啊小花,我奉勸你莫要喜歡上女人,尤其是姓鐵的女人,因為她們天生自命不凡,而且纏人的本事一流,只要被纏上,就一輩子休想脫身。」
鐵心蘭這才注意到,自己今天好像一整天都沒和花無缺說上幾句話,反正一直和小魚兒聊得很開心。
花無缺內斂沉穩,小魚兒幽默風趣刁鑽古怪,這兩個性格完全相反的兩人,一向後者比較受歡迎,這也是她重生前難以割捨小魚兒的原因。
這會聽小魚兒這麼說,生怕花無缺誤會,又急又氣,跺腳指著小魚兒道:「我今天不打你,我就不姓鐵。」
說著,她那瘋狂一百零八打就使了出來,她的武功是她老爹狂獅鐵戰教的,那種不要命的拳法任誰挨了都招架不住。
小魚兒連連躲避,還衝她扮鬼臉。
夾在中間的江玉郎生生挨了兩拳,痛的揉胸道:「二位息怒,二位息怒!就算打情罵俏,也等我和大哥分開呀!」
「誰跟他打情罵俏!」鐵心蘭一巴掌摑在江玉郎臉上,這一出氣,心裡才好受點。
江玉郎委屈的捂著臉:「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啊。」
鐵心蘭已轉過身,看到花無缺,紅著臉低下頭去,連忙解釋道:「花公子,海大蝦就是我弟弟,他,唉,他實在太欠揍了,讓花公子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