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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他有沒有好感?」
蘇櫻已追了上來,鐵心蘭直接指著她問道。
蘇櫻笑了,好奇的湊過去:「對誰啊?那個江小魚?你是不是吃醋了,蘭蘭你要知道,我心裡除了你,可沒有別人。」
鐵心蘭無語摁臉,她發現蘇櫻這丫頭有時候跟小魚兒真的很像,同樣自戀,也同樣厚顏無恥。
「少花言巧語了,快趕緊給我們想想辦法,我們要去哪裡找小魚兒?」如今他二人只能依靠蘇櫻這丫頭了,誰讓她是如今僅次於小魚兒的聰明人。
蘇櫻笑了笑:「你要請我幫忙,是不是要端正你的態度,或者給我一點什麼好處?」
鐵心蘭已紅著臉。
蘇櫻又是嘆氣,嘆氣中像是想離開的樣子:「對了,我都忘了,某人說再也不理我,再也不要和我說話。」
鐵心蘭連忙上前,牽她的手:「好妹妹,你別走,我答應,但,但不能是現在。」
蘇櫻嘴角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她本不是一個愛笑女孩,但好像一看到鐵心蘭,便忍不住想捉弄她,笑著逗她。
她倆之間的緣分,緣於三年前鐵心蘭的那次自殺。
十二星相,【月中搗藥】兔子胡藥師!
蘇櫻說:「這胡藥師是白山君的情敵,他倆鬥了幾十年,雖然白夫人嫁了白山君,但胡藥師一直對她戀戀不忘。」
鐵心蘭疑惑了:「找到兔子,就能找到那對夫婦?」
蘇櫻笑道:「你沒聽說過嗎?狡兔三窟!整個龜山,除了我這和天外天那,沒有什麼地方是胡藥師不知道的。」
花無缺靜靜聽著,忽然緩緩開口:「蘇姑娘,只能再次麻煩你帶我們去找他。」
蘇櫻卻突然伸出一個懶腰,沖鐵心蘭打著哈欠:「我今天實在累壞了,我實在已跑不動。」
天色也已昏暗,蒼茫大地換了一個顏色,幽谷花草也不再明艷。
可花無缺又怎麼能等下去,他簡直一刻都不能等。
蘇櫻卻嫣然一笑,柔聲道:「但你也不必擔心,你那相公人是清醒的,他雖然身上有些皮肉傷,但也都被我一劑良藥醫好了。蘭蘭既然說過他自稱天下第一聰明人,想必不會有事。」
但很難說,那白山君夫婦會不會砍他胳膊斷他腿什麼,那夫婦二人可狠他入骨,除非出什麼神跡,再有個什麼人來救他。
蘇櫻狡黠一笑,這些是她沒說的。她對那些臭男人沒興趣,她見得最多的就是老鼠洞那些醜八怪,世間男兒,於她而言,與那些醜八怪都沒什麼區別。
花無缺聽到蘇櫻這樣說稍微鬆了一口氣,但又聽蘇櫻說江小魚是他「相公」,又有些尷尬。
小魚兒做了一個夢,似乎夢見了小時候,有一個孩子跟在他後面喊哥哥,他們歡樂的玩耍,在澄黃澄黃的油菜地里奔跑著。
然後他笑醒了,醒來的時候還是挺歡樂的,但很快就難受了,難受極了,無論任何人被倒吊起來,都是很難受的。
不過更讓他難受的是,他看到笑的一臉邪性的江玉郎,他面對任何人都不怕,當然面對江玉郎也不怕,只是江玉郎會令他頭疼罷了。
江小魚好像還記得,在那老鼠洞裡,那個小美女給他傷口抹了藥,又喊兩個人抬畜牲似的扛著他。
他那一路在兩人肩上顛顛簸簸,晃晃悠悠就醒了。醒來的他倒也不動聲色,舒舒服服的躺在那兩人肩上。有人扛著他走路,他幹嘛不享受?正好看看這小美女到底想幹嘛。
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躺著,直到他被重重摔在地上,直到他聽到江玉郎的笑聲。
「大哥啊大哥,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以及白山君的吼聲:「這臭小子陰險歹毒,還斷我一條手臂,不能留他性命!」
江玉郎冷冷一笑:「白前輩的遭遇,晚輩倍感抱歉。但,江小魚這人軟硬不吃,前輩若是非要斷他手臂,惹他不快,恐怕這輩子都得不到移花接玉的秘密。」
那邊白夫人哼道:「上次好不容易將那花無缺交到你手裡,你套出他秘密了嗎?難不成這次還要我們聽你的。」
江玉郎這人疑心病和他爹一樣重,好歹也上過幾次當,次次都是慘痛教訓。所以,後來的話,江小魚沒有聽到了,因為江玉郎已走到他身邊點了他的睡穴,就怕他裝睡偷聽。
睡穴一點,瞧著江小魚整個人徹底松下去,江玉郎冷冷一笑。
又和白山君夫婦倆開口道:「上次是我疏忽,那花無缺武功高深,內力驚人,裝睡中偷偷衝破七八道穴位,等我將他放在床上,他已縱身躍起,若不是晚輩逃的快,這會已不在人世。」
他自然不會說,欲行不軌的途中,突然衝進鐵心蘭那個丫頭,僵持不下的情況下,花無缺內力又快衝破,他也是沒辦法。
「但二位前輩放心,這江小魚沒那麼強的功夫,他那《五絕神功》我也略知一二,只要我略施小計,這次一定能套出他口中那移花接玉的秘密。」
白山君哼道:「我們可不會再相信你的話。」
江玉郎又笑:「二位前輩若是不信,可在門外聽著,若是晚輩有一句不利二位的話,二位大可殺我滅口。」
等小魚兒醒來,就已在那裡,被倒吊著。
小魚兒環視周圍,這裡是一個破舊的小石屋,涼風從過堂灌進來,吹在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