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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也知她說的反話,剛剛一心瞧著鐵心蘭,這會才有空去看那花無缺,看花無缺的第一眼,眼中已露出往日那高高在上的神情,舉手投足間已是對他人的冷漠。
「你又是何人?」
花無缺還未開口,鐵心蘭已替他說了:「我告訴過你,他便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花無缺。」
蘇櫻聽到這個名字,臉色變了變,語氣也變客氣多了,小女人姿態的模樣,「原來閣下便是移花宮那位少宮主,久仰大名。」
花無缺緩緩一笑,回之一禮:「蘇姑娘客氣了。」
蘇櫻微笑:「我這幽谷,難得來了貴客,花公子不妨進寒舍坐一坐,讓小女略盡地主之誼。」
鐵心蘭已拉著他,小聲提醒:「別去,她那裡機關小玩意兒太多了。」
花無缺自然知道,他以前可親身體驗了她的那些機關暗道,於是客氣回應:「多謝蘇姑娘美意,在下還有急事,恐不便做客。」
鐵心蘭這才探出頭來:「對對,我們還急著找人,你就別跟著了。」
說著又拉著花無缺要走,蘇櫻卻說不跟著,便真的不跟了,倒是鐵心蘭頻頻回頭去看她,明顯不舍。
走出不知幾步,又聽到蘇櫻嘆氣:「那小子還神氣的說,要找自己老婆,看來二人終究無緣了。」說著,又嘆氣。
不等蘇櫻那口氣嘆完,花無缺已出現在蘇櫻面前,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蘇姑娘,你說的那人……臉上可有一道刀疤。」
蘇櫻眨眨眼:「我說的什麼人?我好像什麼人也沒說。」
花無缺盯她半晌,抱拳深深一輯:「蘇神醫,請您將他的行蹤告訴我。」
他真的很擔心小魚兒。
鐵心蘭這次也主動回到蘇櫻身邊,像是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上去拉她手來:「好妹妹,你早說知道小魚兒的行蹤啊。」
蘇櫻看花無缺請求的比較誠懇,蘭蘭態度也好了,立刻臉上又是笑意:「看來這人對你們確實重要,我若是說,也是我將他從天外天救出來的,你們豈不是更要開心到跳起。」
鐵心蘭一聽這消息,立刻又抱著蘇櫻笑道:「我的好妹妹,那是說,他現在在你那裡了。你把他藏哪了,快說快說。」
蘇櫻小臉朝她揚了揚,嗔道:「你還跑不跑了?」
鐵心蘭立刻搖頭:「不跑了不跑了。你快說,他人呢?」
蘇櫻:「你已見到他了。」
鐵心蘭一瞪:「我何時見到他?」
「就剛剛。」蘇櫻挽了挽發,淡淡道:「你見到我就逃,自然沒有看到我的身後還有兩個人正扛著一個青年。」
鐵心蘭這才反應過來,氣的跺腳:「我,我真是笨蛋!」說著,立刻轉身,朝剛來的地方躍去。
而花無缺也已不在,他自然也知道鐵心蘭原先待的位置。
蘇櫻站在原地,苦笑一番,這兩人輕功一絕,自己又要慢慢跟著追了。
到了那處,花無缺已站在那裡很久,他拳頭是捏著的,肩膀有些抖動。
只因地上已跪著兩個無牙門人,原本扛在他倆肩膀上的江小魚,再次不見了。
鐵心蘭只能一遍遍的安慰花無缺:「無缺,你不要擔心,小魚兒一向機智過人,江玉郎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自己也說過。」
他是說過,但是小魚兒如今重傷昏迷狀態,江玉郎早在三年前,就每天想著怎麼殺他。
原來江玉郎早在老鼠洞外等著,自蘇櫻帶出小魚兒,他便一直尾隨,直到蘇櫻追著鐵心蘭離開,他才跳出來,打暈那兩人,帶走小魚兒。
鐵心蘭詢問:「只有江玉郎一個人?」
她過去在龜山待的時間長,所以那兩人認識她,對她也算客氣。
那無牙門人又說:「不止,他一人我們還能抵抗,但還有那白山君夫婦。」
原來那白山君夫婦也沒走遠,他們怨恨江小魚,一直在洞外守著,想等江小魚被老爺子拿下,他們也好一報斷臂之仇。
花無缺一聽江玉郎和白山君夫婦聯手,幾乎急的要暈過去。
過去他被蘇櫻困在密道里並不知外面情況,甚至後來被白山君夫婦從密道偷走,也不知江小魚那邊情況,那時的他自身都難保,哪裡想起江小魚。
而如今自己已安然無恙,小魚兒卻落到那三大惡人手裡。
「唔。」一口內血終是沒忍住,從嘴角流出。
他是知道那對夫妻手段,更知道江玉郎手段。
無牙門人說:「鐵姑娘,我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鐵心蘭點頭,「你們走吧。」
「可是,蘇師姐那裡。」
「沒事,我替你們說。」
「好,多謝鐵姑娘!」二人深深感謝,與冷血無情,喜怒無常的蘇櫻相比,鐵心蘭實在太溫柔了,他們也很喜歡這位鐵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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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魚玉之爭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鐵心蘭瞧著面容凝重,輕輕擦血的花無缺,心裡嘆氣,他這幾日為了尋找江小魚,真的已瀕臨崩潰邊緣,這龜山是他二人的劫難,是生是死,都要看這裡。
就是重生的她,對如今這場面,也無法把控。只是一想,以前的江小魚做任何事都遊刃有餘,大難不死,這裡的江小魚應該也一樣吧。
當然,倒是有一點不同,蘇櫻這丫頭好像對他倆的事不上心,除了親眼見著並救下江小魚,可看她樣子,好像並不喜歡小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