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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花無缺反應,江小魚又跳過去,快速親了他一口,不過是親在臉上。
眼看花無缺又要變臉,小魚兒連忙解釋:「就是普通親,父母對孩子那種,沒別的意思。哥,你可不能誤會。」
「下次別這樣了。」
雖然這麼說,可小魚兒什麼時候聽過他的。就算對他做過那麼多過分的事情,他最後都會原諒小魚兒。
「知道知道。」
小魚兒又圍在他的周身歡笑,他那陽光自信的笑容,驅散了花無缺陰鬱的心情,讓他也跟著開心了。
他們也就這個時候輕鬆些,不用在意別人的目光。
小魚兒感謝另一個自己,讓花無缺抱著愧疚的心情重生,讓他無限的包容自己。
回去的路上。
「小花。」
「嗯?」
「江別鶴父子暗戳戳又不知道搞啥,我感覺慕容家這次恐怕……」
「我保護你。」
「咦?」
「不管他們計劃什麼,我都站在你這邊。」
此生,再也不會像過去那樣,讓小魚兒吃太多苦頭,尤其是這其中還有一部分是自己給的。
已近傍晚,初夏的日頭還未落山。
江家門口卻停了一輛鮮亮的馬車,江別鶴生活簡樸,家裡馬車又小又舊,車廂粗布套還打了補丁。
這顯然不是江家自己的馬車,但車門上有一塊墨玉梅花標誌,那是移花宮標誌,世間只有移花宮有那種奇花。
花無缺甫一看到那標誌,臉色就變了,接著一少女從馬車走下來。
花無缺認出她,來人是移花宮小侍女長,荷露,他的貼身婢女。
荷露看到自家公子和那個騙子小混蛋走在一起,眼中無波無瀾,像是早已知曉般,上前福禮:「公子,江少爺。」
江小魚好奇的跳到她面前,看了看馬車,又回頭沖花無缺開口笑道:「哈哈,小花,你這移花宮的少爺當的果然有用,不僅是馬車,連僕人都給我們挑最漂亮的送來,真是省下我們不少事。」
接著那手又想去勾荷露的下巴:「嘿,小丫頭,你是來服侍我們的嗎?」
荷露性格沉穩冷漠,面對小魚兒的調戲也只是眼中微微露出一絲不悅,輕輕避過江小魚那手,已縱到花無缺面前。
花無缺問道:「可是宮中發生變故?」
「兩位宮主一切安好。」荷露淡淡開口:「是兩位宮主吩咐奴婢前來,侍奉公子和江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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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人心難測
初夏的夜晚,有些蟲聲。
花無缺已躺在床上,雖閉著眼,卻並沒有睡著,只是想事情,想著荷露的到來,兩位師傅為何派她過來,是監視他們的嗎?
可惜這些他都問不出,他只想到一件事,心蘭當時不在自己身邊,邀月師傅卻還知道心蘭,甚至布局利用心蘭。他喜歡心蘭的事,恐怕是荷露透露的。
「你在想什麼呢?」被子裡鑽出一個頭來,正是小魚兒那笑嘻嘻的臉。
他本來不想讓小魚兒進屋,但小魚兒說自己有事要告訴他,那聲「哥哥」呼之欲出,花無缺跟被人抓了把柄一樣,只好讓這小魔星進屋。
當時荷露也在一旁看著,瞳孔都放大了。
跟他約法三章後,聽著小魚兒東拉西扯一堆看似有用實則無用的廢話,花無缺就知道這小魔星就是想和他一起睡。
今日就放過他吧,他這幾天估計也是防江玉郎,防的天天睡不好,黑眼圈都加重了。
所以花無缺故意等小魚兒在床上睡著了,聽到呼聲,才脫了外衣上床,因為明日還要出發去慕容家,他今晚確實需要好好休息。
他們兩本來各人睡各人的被子,誰知花無缺思考的功夫,江小魚就鑽進他被子裡。
花無缺已有些皺眉:「回自己那邊。」
「不要。」小魚兒撐起身子,低下頭看著花無缺,吃吃笑道:「你怕什麼,咱們兄弟還不能睡一個被子了?再說,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
花無缺暗暗嘆氣,別人家的兄弟長大後肯定也沒有這麼親密,他真是倒了血霉,才會被江小魚看上。
小魔星做什麼全憑心情,就算自己說了和他是兄弟,他還能撩撥自己,毫無羞恥之心。
見花無缺不說話,小魚兒知道自己口才好,這老實木頭根本不是他對手。
月光下的花無缺安靜祥和,那薄薄的嘴唇,透著些血色,一頭青絲胡亂散在枕頭上。
小魚兒有些看痴了,他喜歡他剪瞳似水的眼睛,硃砂般的薄唇,就連那脖子上跳動的血管,也有一下沒一下撩撥著他動盪不安的心。
小魚兒不敢有太大動作,生怕會嚇跑對方,只是貪婪的呼吸著對方身上的味道,享受這份身為兄弟才有的殊榮。
不知多久,但聽花無缺開口道:「閣下以詭秘見長,你的話在下是一個字都不信。」
小魚兒愣了片刻笑了,笑的幾乎無力:「你還在為我騙你的事耿耿於懷啊?」
花無缺又不說話了。
小魚兒像是手臂撐累了,換了一個姿勢,躺回床上,靠在花無缺左肩上。
花無缺立刻身子又僵了,將頭扭到另一邊,扭頭這一眼,看到牆上貼在一起的人影,甚是刺目,他選擇閉眼不看。
小魚兒的呼吸吐在他耳邊:「你要知道,別人騙你是想要你的命,只有我騙你是因為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