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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轉身走進一家藥店沒一會兒又出來,手裡拿了一盒消食片掰下兩片餵給簡音歌。
簡音歌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錯,接過俞理手裡的消食片塞進嘴裡還理直氣壯地辯解:
「阿姨做的飯就是很好吃啊,與其說我吃得多,不如說你吃太少了,這麼好吃的飯菜浪費可恥!」
「知道了知道了。」俞理向來在這種時候辯不過她,「叫你簡小豬還真沒有叫錯這麼能吃。」
簡音歌吐舌頭扮鬼臉:「略略略。」
兩人沿街散步,出了小區往前走一段就到了河邊。
兩岸栽種著許多柳樹,天氣漸涼之後柳樹葉子開始脫落,枝條光禿禿的遠遠瞧著有些蕭索。
深秋時節天黑得早但河邊的風和煦溫柔吹拂在臉上帶來潮濕的水汽空氣清新十分舒適。
慢走一會兒簡音歌腹脹的感覺消下去了,看見路邊有燒烤攤,她眼睛裡閃過一道精光。
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便先被俞理制止:「不可以,你現在再吃東西晚上容易積食,想吃的話明天我們再過來。」
簡音歌噘嘴,哼哼兩聲,到底沒堅持要吃,被俞理牽走了。
俞理帶著簡音歌離開小吃攤,兩人在河邊走了一段,忽然吹來一陣涼風。
風很冷,帶著幾許寒意。
俞理停下腳步,回頭朝人群中看去,簡音歌見她神色凝重,不由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但什麼也沒發現。
「怎麼了?」她問。
俞理搖搖頭:「沒事,走吧,回去了。」
剛剛那一瞬間,她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她,回頭卻未找到可疑之人蹤跡。
她不想擾了簡音歌的興致,便沒將此事告知。
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在她們走過轉角之後就消失了,俞理心裡暗暗揣測對方的身份,能找到這個地方,可以說這個人對她的確尤其關注和了解。
到底是誰在背後作怪?
該來的一定會來,這個人的目的大概率是異能大賽終選,到時候答案自然就會揭曉了。
簡音歌沒覺出異樣,乖巧聽話地跟隨俞理回到家裡。
坐著陪祁絮雯聊了一會兒天,不知不覺就過了晚上十點。
俞理作息規律,早早洗漱,順便給簡音歌拿了一套中規中矩的睡衣。
簡音歌個子比俞理高,但也沒像邱小秋那麼離譜,俞理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只是手腕和腳踝多露出來一小截,倒是不影響睡覺。
但俞理瞧著她那一小截細白的手腕,還是沒由來生出兩分怨念。
「你先去洗吧。」俞理把洗手間讓給簡音歌。
簡音歌沒跟她客氣,拿了俞理那條毛巾就鑽進洗手間。
不多時,伴著嘩嘩水聲,洗手間裡傳來隱隱約約的歌聲,簡音歌洗著澡還能自娛自樂地哼歌,可見她心情是真的很好。
俞理將今天下午偷偷拍到的簡音歌的照片翻出來看,這時,臥室的房門突然被祁絮雯敲響。
她迅速收起照片,開口:「門沒鎖。」
祁絮雯推門進來,臉色有些沉重,徑直走到俞理身邊,問她:「你參加了異能大賽?」
「唔。」俞理抿唇,這件事她還沒有告訴祁絮雯。
如果祁絮雯知道的話,大概率不會同意她參加。參加異能大賽意味著需要公開場合表現自己的異能,會引起很多關注。
從她的反應,祁絮雯已經知道答案了。
但比起被祁絮雯知道這件事,俞理更在意祁絮雯是如何知曉的。
心裡有疑惑,俞理便直接開口:「是誰告訴你的?」
「我收到了你們學校發來的郵件。」祁絮雯回答道。
同時,她對俞理這個態度很是不滿,「上次你遇到襲擊,執法隊的人也聯繫過我,襲擊事件尚還沒有查清真兇,我以為你會更慎重低調。」
俞理不想把簡音歌牽扯進來,只是說:「我有自己的想法。」
「什麼想法比命重要?」祁絮雯情緒有些激動,「我告誡過你多少次,不要輕易在人前展露你的天賦,你爸就是因為相似的原因被執法隊帶走,至今沒有回來!」
「可為什麼是我?」俞理直面祁絮雯的怒火,倔強地梗著脖子,「為什麼只有我要保持低調?我和其他同學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這兩句話將祁絮雯堵得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俞理自小便很懂事,一直乖順聽話,除了不好好吃飯這一點,其他方面從來不讓人操心。
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頂撞祁絮雯。
她確實不明白,為什麼只有自己要被如此要求,她也不想像自己的父親一樣被人帶走,是生是死無人得知,但她甚至連父親失蹤的真正原因都鬧不清。
祁絮雯是她的媽媽,對她呵護備至,俞先鳴失蹤之後,最難過的也是祁絮雯。
所以俞理不忍心揭她的傷口,那些她不理解的困惑她也從來沒有刨根究底地問過。
可若她一點都沒有覺察,那也不盡然。
空間系異能雖然少見,卻並不是國寶級別的東西,她一定在某些地方和別人不一樣,否則,祁絮雯為什麼那麼害怕她暴露自己的能力?
母女兩人誰都沒有讓步。
最終,俞理收回視線,轉頭翻開一本書:「明天我和簡同學就回學校了。」
「不行!」祁絮雯不依不饒,「請假,終選不可以再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