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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頓了頓最後又改口:「……嗯,不想的話,那我給你三分鐘再考慮考慮該怎麼說。」
衛真灼從她的停頓與改口裡聽出了點什麼,不由得一瞬失笑,眼睫弧度很淺地稍稍彎了彎。
「沒關係,可以告訴你。」她忍著逃避的衝動和不好意思的感覺,抿抿唇坐在了奚幼琳身邊,垂著眼睫說道:「其實是因為……剛認識你的時候,我一直覺得你和我的……有點像。」
「……」剛剛她吞了個什麼詞?奚幼琳蹙眉,靠近她一點問道:「像什麼?你剛剛說什麼了?」
衛真灼垂著眼睫,努力忍住心裡那點為難,微微提高音量重新說了一遍。
這次湊得近,奚幼琳終於聽清楚了——衛真灼說的,是前女友。
作者有話要說:有前女友沒問題吧?有問題也沒辦法了這就是故事設定!我尋思我這裡應該不會有什麼奇怪的雙潔黨,畢竟感覺大家也都玩兒挺花的(。)
另外,兩個人里有錯的當然不只是衛真灼,畢竟居然四五年了兩個人到這時候才把話說開,這麼過分當然也有奚幼琳的錯。
她們這次對著喊幾句對不起互相承認了錯誤,在我這兒就算過了第一關了!
如此說來,距離談戀愛就還剩八十關!(哇!)
還有就是打個預防針:你們別這麼早就總喊氣喊急,因為後面還會繼續氣繼續急。並且你們喊也沒有用,因為到60章的稿都定了,你們再怎麼喊,我也不會去把進度改快。
所以你們每章喊急喊氣,只會把老娘我心情喊差,我勸你們多誇誇我(兇惡威脅)
第32章 傻事
經過這麼多年相識, 奚幼琳也知道衛真灼素來對外宣稱是單身主義,從前她還以為這只是說說而已, 直到她後來知道衛真灼這幾年除了拒絕過她本人之外,似乎還拒絕過另外兩個條件很好的追求者,才明白過來她似乎確確實實是沒有戀愛的意向。
奚幼琳原以為這只是她個性使然, 說不定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對情情愛愛沒有興趣,因此當她第一次在衛真灼家床上醒來時,心裡便多少會覺得自己應該很特別。
可此刻衛真灼居然告訴她,她曾經有個女友。
——奚幼琳瞬間就覺得自己不特別了。什麼單身主義, 是不是就是「我看不上你」的變體?
「哦。」於是奚幼琳不怎麼高興地應了一聲, 隨後壓抑住心底蔓延的好奇, 面上很冷淡地問道:「我像你前女友, 所以你對我有偏見, 是這樣嗎?」
說到這裡她又察覺到一點不對:「那你懷疑陸教授什麼?陸教授也像你前女友?」
那究竟是該誇她前女友長得太漂亮, 還是該說她長得很大眾?又或者該感嘆衛真灼到底是有多恨她前女友?
……
衛真灼聞言先是看著她微微彎起眼睫笑了笑, 隨後輕輕嘆了口氣:「陸教授不像她,陸教授很好, 是我太多心。」
「那我哪裡像?」奚幼琳其實最討厭別人說她像什麼人,但此刻她心裡即便有些討厭,更多的卻還是好奇:「是長得像?還是……?」
「長得麼……」衛真灼其實已經記不太清那個人長什麼樣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年,她連對方的聲音都已經記不住了。總之是很漂亮的, 但和奚幼琳似乎並沒有什麼共同之處。
於是她搖搖頭:「不能說長得像。」
「那是性格像?」奚幼琳清輕輕推了她一下:「快說,怎麼,你還想賣關子嗎?」
這倒是不敢。衛真灼聞言便組織了一下語言, 如實道:「性格也不像,我先道個歉,你不要生氣——其實你一點都不像她,是我當時敏感過頭了,草木皆兵的。」
「……」奚幼琳不置可否,只是微微蹙眉,盯住她。
「我前女友……她是我在京城大學的師姐。」衛真灼其實心裡很不好意思,面上卻得粉飾成沒什麼波動:「我和她……交往了兩年多。」
兩年多啊。奚幼琳只聽這一句,心裡就已經開始冒酸水兒了:和十幾二十歲的衛真灼交往兩年,那是什麼千金難求的經歷?
「最開始……其實在認識她之前我也從來沒喜歡過什麼人,也不知道自己就喜歡女生。」衛真灼的語氣很淺,說到這兒大有越來越涼的趨勢:「所以她接近我的時候,用了不少我沒見過的手段,挺容易就把我套住了。我當時……有段時間很喜歡她。」
「哈。」奚幼琳聽到這裡酸得不行,又忽然沒忍住笑了一聲:「怎麼聽你這麼說……你那會兒還挺天真挺純情?她是你初戀啊?那這得是你的出櫃故事了呢。」
奚幼琳毫不留情地打了個岔,衛真灼看她一眼,翕了翕唇復又垂下眼睫。
「總之她……」衛真灼說著,沒忍住又確認了一遍:「我要說了,你不要多想,不要生氣,都是我的問題。」
「我儘量。你說吧。」奚幼琳眼神意味不明地掃她一眼,並沒有給出保證。
「……其實她屬於那種……花言巧語騙取人心的,總的來說就是風流卻不負責任。我和她的關係並沒有最初她承諾的那樣好,甚至可以說是糟糕至極。兩年裡我幾乎每天想起她都會很焦慮,也很無奈不知所措,關係顯得既累又無望。直到很久之後我才真正明白過來——她對我其實就只是玩玩而已。」
「但兩年的時間太長了,造成的精神損耗和心理負擔都很難磨滅。所以在我和她的關係徹底結束後,我有很長一段時間心裡最恨的就是衝動風流不負責任、花言巧語卻做不到的人。」衛真灼說到這裡,聲音越來越小,帶著不可掩飾的心虛:「而我認識你的時候……這種心理陰影還沒散,我對一切身邊的人和事都捕風捉影,也就放大了你當時的一些表現……總之,這其實真的只是我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