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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突然想練。」越前龍馬語氣平淡,「我每天都要練球,只是突然想你陪。」
「……」
「怎麼又不說話了?」
「你才是!不要突然間用這樣的大招啊!一點準備都沒有!」
「什麼大招?」
看著越前龍馬疑惑的表情,意識到他只是坦率地說出了心中所想後,反而更覺得羞澀。
果然真誠是唯一的必殺技!
見她捂著臉嘴裡嘀嘀咕咕的樣子,越前龍馬無意識地彎起嘴角:「你這傢伙還真是奇怪。」
她不滿:「那你還喜歡我,你不是更奇怪?」
「說的也是,我確實也變得怪怪的。」
說著,他晃了一下交握的手,交纏的指尖顯示著主人之間的親密。
「像這樣,我也沒想到和一個人牽手就這麼開心,這樣看來我們還挺配的嘛。」
……這小子,真是不得了。
來到網球場,越前龍馬簡單帶她做了幾個熱身之後,就和她一起站到了賽場上,說是對打,其實更像是餵招,每一球都恰好打在她的球拍正前方,不管她的步伐如何混亂,球路如何不按章法,越前龍馬都準確無誤地將球擊在她的面前。
可惜佐藤杏奈從以前到現在都是不愛運動的死宅,雖然身體素質不差,但卻是那種能坐著絕不站著的懶怠性子,加上人都追到手了,何苦還要非用網球來吸引注意力呢?
於是佐藤杏奈沒打兩下就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撂挑子,耍賴說著要休息。
越前龍馬倒也沒有勉強,反而像早就猜到了一樣,把人拎到旁邊坐下,自己開始對牆練習,仿佛就像他說得那樣,真是只是希望她來陪他一樣。
佐藤杏奈勾著腳在椅子上晃了一會,就被隔壁球場的動靜吸引了過去。
「越前,我過去看看!」
說完也不管他怎麼回應就一溜煙地跑了,反正越前龍馬在開始打網球的時候,是根本聽不到外界在說什麼的專注。
偷偷趴上隔壁的鐵絲網抬眼一瞅,這一瞅可不得了了!隔壁場子……這是要翻天啊!
紫灰色頭髮的張揚少年坐在場邊,單手扶著淚痣,華麗到有些炫目的五官透著傲氣,語氣似笑非笑:「看來我們冰帝還真是被瞧不起了啊,連不知道哪來的小角色都敢對我們叫囂?」
而場內,黑色捲髮的少年勾起嘴角,把拍子懶洋洋地扛在肩上,深綠的眼眸挑釁地眯起:「少說大話了大少爺,有本事別派小弟啊,咱們倆干一場?」
一旁的紅色妹妹頭擰眉拍了拍前面的橫槓:「你說誰是小弟?!」
頭髮像海帶一樣的黑髮少年嘿嘿一笑:「誰應聲我說誰。」
向日岳人一咬牙,一個漂亮的空翻落到場內,動作輕巧到落地居然都沒有聲音。
「跡部,讓我來會會這個囂張的小子。」
這是什麼情況?動漫里沒有啊?!
佐藤杏奈扒緊了鐵網,看著坐在場邊各個擺著花哨的姿勢,長得也花枝招展的冰帝一眾,和站在場內勾著嘴角挑釁的切原赤也。
還有一邊場地上,不知道為什麼氣喘吁吁半跪在地上粗喘的神尾和伊武,這是……立海大+不動峰vs冰帝?
不對啊,不動峰和立海大不是……
還沒等她想完,就見神尾突然一錘地面怒聲道::「切原赤也!有本事你和我來一局!」
切原赤也眼神閃了閃:「得了吧,你連那個傻大個都打不過,還想和我打?」
他的話絲毫不客氣:「雖然這幾個花架子看著很囂張,但人家說你弱旅還真沒說錯,怎麼就這水平還想為你部長報仇?」
神尾目眥欲裂:「切原赤也!你——」
「行了。」跡部站起了身,語氣冷漠,「你們倆個有什麼恩怨我管不著,小子,你給我把剛才那句話收回去。」
切原赤也眨了眨眼,聳聳肩:「哪句話?哦~東京除了手冢就沒有值得關注的選手這句話?你們冰帝不是連都大賽都沒進嗎?甚至……」他挑了挑眉,語調拉長,「還輸給了我旁邊這個弱旅。」
在做所有的冰帝的正選都皺起了眉,脾氣火爆的向日和宍戶更是橫眉冷對地懟了回去。
一來一往間,佐藤杏奈終於聽懂了來龍去脈,原來是冰帝輸給不動峰後就加大了訓練力度,因為被之前嘲笑為街頭網球都是弱旅的不動峰打敗,所以冰帝也組團來街頭網球場刷經驗值,然後就碰到了來練習的不動峰二人組,兩隊一來二去就對上了,但是被宍戶和向日的雙打打敗,就在這時切原赤也突然出現,一邊嘲諷手下敗將不動峰,一邊拉踩了一波囂張的冰帝。
看著在場地中間仰著下巴驕傲地像只鬥雞的少年,佐藤杏奈搖了搖頭,這傢伙初期還真是欠揍的性格啊,難道就是立海大的高壓政策太過導致孩子叛逆期提前?性格反彈?
向日跳腳:「這麼狂?你哪個學校的?」
切原赤也聞言表情扭曲了一瞬:「關你什麼事?」
可不能讓副部長知道自己因為上次去青學「暗訪」了一趟沒和手冢對上不甘心,就又跑來東京,卻因為記錯了時間周末一大早趕來,結果連學校都進不去,現在跑到街頭網球場發泄的事,自己一定會被滅了的!
宍戶:「說得那麼厲害,小子,來練兩下?」
切原撇了撇嘴:「我要打就要和最強的打,把那個最囂張的給我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