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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萩原研二猶豫。
「喂, 又怎麼了?」松田陣平面色不善地看著他。
萩原研二嘆了口氣:「陣平, 你倒是想一想, 那個人跟蹤了你一個月我們都沒有抓到他, 如果今天你感覺到的視線確實屬於他的話,那麼就算我們多了兩個人,也不一定能成功啊。」
「什麼!一個月?!」降谷零被驚到,「所以松田被跟蹤了一個月都沒有抓到嫌疑人嗎?」
「什麼?我沒有告訴你們嗎?」萩原研二說, 「陣平被跟蹤如果真的是從畢業典禮當天開始的話,一直到我們入學警察學校的一個月, 連人家的臉都沒看到。」
降谷零扶額:「不, 你完全沒說, 不然我也不會這麼驚訝……」
「難得zero這麼失態,」諸伏景光笑了一下,「沒有看到臉其實也很合理,既然跟蹤,那麼肯定會做好掩飾的。其他的倒是可以了解一下……你們知道對方是男性還是女性嗎?」
松田陣平凝神思索了一陣,搖了搖頭:「實際上我們也沒有確切的看到過對方的身形,只是看到過一晃而過的影子,能感覺到對方身高其實不算很高,大約在這個位置。」松田陣平在自己下巴附近比劃了一下,「性別的話,從穿著上其實沒有什麼特徵,就是很普通的衛衣和長褲……」說著,松田陣平陷入沉思。
「怎麼了?」萩原研二不解,「哪裡不對嗎?」
「啊!衛衣和長褲!」松田陣平一敲手掌,「畢業典禮那天,我在觀禮席看到的那個人,穿著和跟蹤我的人一樣的衛衣和長褲!」
「什麼!」
「沒錯,」松田陣平肯定的說,「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我可以確信,不管是衣服款式還是顏色,我兩次看到的衣服都一模一樣……當然存在不一樣的人穿同樣衣服的可能性,但這太巧合了,不是嗎?」
「巧合太多就不能再用巧合解釋了,」諸伏景光說,「或許我們可以把時間再往前推,推到朝日新聞拿到邀請函,並且把報導畢業典禮的工作交給西島先生開始。」
「景你是說……你懷疑西島先生無法參加畢業典禮,也和這件事有關嗎?」降谷零問。
諸伏景光點頭:「不錯,這是我的推測,你們可以聽一下——跟蹤松田的這個人,我們姑且稱他為A,A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知道松田,也早就想要跟蹤松田,於是,在了解到松田的學校要舉行畢業典禮後,A打探到了接到邀請函的報社之一,朝日新聞,決定拿到邀請函去參加畢業典禮。」
「朝日新聞是大報社,我們學校發邀請函是一定不會漏掉的,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萩原研二說。
諸伏景光繼續說:「是的,我們找西島先生的時候也能發現,這家報社對員工的去向和工作內容並不多保密,就算是和西島先生不熟悉的同事也能說出他在哪裡,所以西島先生接到報社交給他這項工作這件事並不是秘密,對A來說也是可以輕而易舉拿到的信息。」
畢竟他們五個都能直接找到西島健的採訪地點來,被其他人知道他要負責松田學校的畢業典禮也不意外。
「那麼,在已知上述條件的情況下,我們來大膽假設,」諸伏景光手指在桌面上畫了一條線,「假設A就是跟蹤松田的人,且他想要去畢業典禮,但沒有邀請函,他會怎麼做?」
「A沒有邀請函,那他當然就會去找有邀請函的人拿,比如朝日新聞的西島健先生,他想進入禮堂就一定要帶上學校發給朝日新聞的那份邀請函。」降谷零回答。
「沒錯!」諸伏景光說,「既然A沒有邀請函,那麼他理所當然的會盯上有邀請函的西島先生,那麼他要如何從西島先生那裡得到邀請函呢?畢竟直接要是絕對行不通的,西島先生也需要完成自己的工作,如果A想去畢業典禮,西島先生勢必無法參加。我們現在再考慮西島先生碰到的一系列意外,是不是就會合理很多——車子拋錨是因為A對西島先生的車做了手腳,西島先生絆倒腳腕受傷也是因為A,甚至有可能……送西島先生去醫院的人也是他,畢竟邀請函被放在西島先生的包里,A沒有拿到它的機會,而送西島先生去醫院顯然是個不錯的、接近西島先生隨身攜帶的包的理由。」
「他送西島先生去醫院的路上!」松田刷的站起來,「既然只有這段路上他才能拿到西島先生的包,從而偷取邀請函!那西島先生一定和他產生過實際接觸,和他說過話、甚至看到過他的臉。也就是說,我們只要去問西島先生就能知道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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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不知道說啥,作者明天一定會成功寫夠3000的!!(flag
第98章 兩年前(九)
出乎意料的是, 西島健自己也不太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了。
「啊,送我去醫院的人的長相?抱歉,這個我可能沒辦法提供, 因為其實我也記不清楚了,就算你把人帶到我面前我可能都認不出來了。」
「誒?怎麼會?西島先生怎麼會不記得?」降谷零湊上來問。
「這個嘛……」西島健撓了撓頭,「當時因為我的腳扭了,只能感覺到扭傷帶來的劇痛,我當時對周圍的情況都不是很關注, 只記得當時是同行的兩個人、一位男性和一位女性來幫助我並且把我送到醫院的。因為只見過他們那一次, 之後再也沒有見過, 而且當時相處的時間也不長,所以我已經忘記他們的長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