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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理會,拼命向上跑,直到從別的樓層繞到另一邊的樓梯間才喘著氣停下來。
我抓著扶手一邊調整呼吸一邊摘掉偽裝面部的口罩和帽子,對著玻璃抿嘴勾起一個微笑。
這樣松田陣平就會開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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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我在文案詐騙,這章竟然一整章沒有出現小陣平(其實下章也沒有)
捲髮帥哥和劇情不能兼得,嗚嗚嗚,我好痛苦
仍舊是求評論,聊兩句吧朋友!
第3章 第 3 章
沒想到我一個月左右竟然會去那間酒吧兩次,要知道我前面這些年每年也才去個兩次,而且這一次還是來接受處罰的。
其實如果只是一件任務失敗,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根據我摸魚多年的經驗,真正重要的任務根本不會下放到一般成員手上,除此之外,根據任務描述也可以大概感覺出來組織對任務的重視程度。
非重要任務失敗也就失敗了,就算是真的很重要的任務失敗了也……
不,這個多少還是有點問題的。
總之哪怕是琴酒親自出手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雖說組織對錯誤的容忍度很低,但不代表是0,最起碼這次失敗的這個暗殺任務沒什麼大不了的,組織想讓他死,卻不是非要他死,這我還是能看明白的。
所以按理來說我把任務搞砸了也沒什麼大問題。
可惜以上這些需要在我的履歷上沒有「瑕疵」的基礎上才成立。
兩年前我做的事算得上在組織的底線邊蹦迪了,對於有背叛嫌疑的成員,組織的手段一向是殺掉了事,根本不會管你到底有什麼理由——組織就是最高權威。
不過這件事確實有斡旋餘地,畢竟我在爆炸的那棟公寓樓是真的有房子,還是向組織報備過的住所,只要給我開口的機會我有機會脫身,所以儘管為了防止萬一被拷問和觀察了一段時間,但我還是活下來了。
還好當時不是琴酒審問我,審問我的人之中又恰巧有人知道我是琴酒帶回來的,哪怕為了組織高層的面子,我這句話也說得出來。
現在想想,為了救萩原研二的命我真的在組織多了很多麻煩,甚至差點死掉,可我至今沒有後悔過,如果重來一次,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我永遠不會忘記松田陣平穿著黑色西裝,坐在車上給已經去世四年的幼馴染髮訊息的樣子,他在警察學校是多隨性自由的人,就因為一個不值他多看一眼的混蛋、一場突如其來的惡性犯罪,在那場漫長到沒有邊際的葬禮中向幼馴染許下了承諾,親手為自己套上了枷鎖。
如果我和他還隔著世界的壁壘,就仍然可以隨意幻想——如果那場爆炸沒有發生,他們如今會怎樣?如果他的朋友和同期都能活下來,他會是怎樣?
可能會在上班時和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打打鬧鬧;休假時去伊達航家蹭飯;櫻花開了就拉著朋友們去賞花;新年到了就穿著浴衣一起去淺草寺掛繪馬。
不過想達成這樣的結果可沒那麼容易。
只是救下一個萩原研二,代價就險些是我的生命;兩年後的摩天輪在公共場合且人流量大,就算我僥倖活下來也逃不過組織的追查吧。
但,如果僅僅我一個人,就能夠換來松田陣平的光明未來未來,那完全不虧,甚至還有的賺。
聽說去年11月7日警視廳接到了爆炸預告,馬上又是11月7日,機動組和搜查一課大概又要緊張起來了。
我恍恍惚惚地一邊想著不切邊際的事情,一邊應付審訊組的問話,再怎麼樣說我也任務失敗這麼多次了,就算是科研部研發的吐真劑在不斷改進也該鍛鍊出抗藥性了。
兩年了還沒有解除嫌疑嗎?我懷疑他們根本是缺人試藥,才一直找我的麻煩。
畢竟我每年都有任務會失敗,這麼穩定的工具人多好用啊?科研部這兩年的藥物成果,功勞得算我一半。
但要讓我好好完成任務絕無可能,我在組織里現在的分量已經夠用了,高完成率只會給我自己帶來麻煩,每年一兩次而已,還算可以忍受,反正再過兩年我不背叛組織也不會放過我的,算起來最多也就4次……
啊,不對,如果我接著和安室透一起出任務,我怕是熬不到兩年後。
得想個辦法和他拆夥才行。
***
從酒吧地下的審訊室出來,我一個蹌踉差點摔到地上,右側伸出一隻手把我扶住,我抬頭去看。
是安室透。
現在回憶起當時的情況:我開.槍後,石原浩二迅速撲倒又馬上爬起來逃命,行動迅速又敏捷,可他是一家企業的負責人,中年,身材寬大,缺少鍛鍊,行動笨拙,哪裡有這麼好的身手?
大概目標早就被替換了,安室透做任務頻率快、準備時間短,因此我對目標的外貌並不足夠熟悉,只要對方稍微遮掩面容,偽裝體型,隔著這麼遠,哪怕有瞄準鏡做輔助也不那麼容易被發現。
意思是,這大概是安室透的手筆。
知道任務情況的人,大概就是琴酒、伏特加、安室透和我。我有沒有泄露任務我自己還不清楚嗎?近一個月我都沒有時間和除了安室透和伏特加之外的人聯繫;琴酒和伏特加更沒有可能,他們兩個要是做出這種事,我看安室透也可以收拾東西回家了,組織絕對熬不過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