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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似乎被打動了。
或許很早之前她就會在偽裝的無害中無意露出自己鋒利的爪牙,松田陣平一直就知道她並非看起來那麼單純柔弱,但卻實實在在第一次直面這一點。
不太妙,津島千紀這個人的存在,好像是什麼傳染病毒,松田陣平發現這個名字竟然在逐步侵蝕自己的思維。
占比有點多了,現在。
不能再想了,和這個人有關的任意事情。
反正……算一算,下一次見面就在下個周末,不久。
***
周末一大早,松田陣平被自己從警察學校時期開始養成的生物鐘叫醒,習慣性摸過手機看屏幕時,看到了津島千紀發送來的消息。
「今日有工作無法會面,非常抱歉。」
有工作?什麼工作?
松田陣平盯著手機界面愣了好一會兒,翻身起床,把短訊轉發給了萩原研二。
既然不需要去見津島千紀,那今天一天的時間就可以空下來了。
松田陣平在床沿坐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要做點什麼。
以前這個時候他在做什麼呢……想不起來了,好像從認識津島千紀以來,他就一直或主動或被動把自己的一部分時間讓渡給和她有關的事情。
現在這段時間變成空白了,一時竟然沒有合適的東西將它補齊。
松田陣平簡單洗漱了一下,換好衣服,準備去萩原研二的宿舍去找他。
臨近出門的時候,松田陣平猶豫了一下,給津島千紀發送了一條簡訊。
和萩原研二待在一起,就算有空白也可以很快填補起來,他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做,生活豐富多彩。
但松田陣平心不在焉。
「怎麼了陣平?」萩原研二歪著頭看他,「一直不知道在想什麼。」
松田陣平的手下意識伸進口袋,摩挲著口袋裡裝著的手機。
萩原研二一眼就看出來他在幹什麼了。
「啊……在等消息?」萩原研二打量著他的神色說,「等津島小姐的消息嗎?」
……該說不愧是萩原研二嗎?太敏銳了,到底怎麼猜出來的?
要說「是」,還是「不是」?
說「是」,總覺得不知道哪裡有點怪怪的;說「不是」,萩原研二都已經猜到了,躲躲藏藏反而像是心虛?更奇怪。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點了點頭,沒等他回答,就又換了話題:「我們似乎好久沒有去老地方吃飯了,下周有空的時候去吧?」
「……好。」松田陣平舒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心虛,答應的異常容易。
但他們之後也沒能在約定的時間去。
東京不知為何,4月下旬被裝了好多炸彈,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忙的團團轉,平均每天都要拆一個炸彈。
拆彈其實又不是他們的工作內容的全部,每次拆掉一個炸彈,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要寫一份報告交給上面領導,以應付各種雜七雜八的事情。
比如新聞報紙、比如工作總結、比如榮譽評選……
「所以他們瘋了嗎?警察署不發工資嗎?」松田陣平已經相當不耐煩了,拆彈還好,他本來就很喜歡,而且對他來說也挺容易,但寫報告不行,寫報告煩死人了。
「就是說,東京哪來這麼多炸彈,」萩原研二也開始暴躁了,「為什麼不能申請限制製作炸彈的材料售賣啊!」
「這倒是不至於……」一旦有人比自己更生氣,自己的憤怒就很難維持下來,所以聽到萩原研二的話之後,松田陣平反而冷靜了,「很多材料都是研究和日常生活用的吧?說到底炸彈這種東西的製作方法太簡單了才會這樣啊。只能寄希望於地方警署做好監督吧。」
「誒——難得小陣平說話這麼講道理。」萩原研二揶揄地說,「怎麼樣?今天晚上去喝一杯?」
「沒問題。」松田陣平爽快地同意。
當天晚上下班,松田陣平就和萩原研二一起去他們經常吃飯的居酒屋。
由於兩個人都還沒有買車——萩原研二一心想要攢夠錢買夢中情車馬自達RX-7 FD3S,松田陣平只是因為覺得暫時用不到所以不想買——所以他們一起搭公交車去了臨近居酒屋的公交站,剩下的路程就步行過去。
走到一半,松田陣平忽然停下腳步。
萩原研二走出一截才發現他不見了,轉身找人,發現松田陣平站在一家酒吧的窗口,緊盯著裡面看。
萩原研二說著松田陣平的視線看過去,酒吧的客座旁,一個熟悉的女孩穿著白色連衣裙,舉著一杯澄澈的酒液,一個人獨坐。
她仔細地看著手裡的酒杯,然後垂下眼帘,低頭抿了一口。
萩原研二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炸起來了。
津島千紀,她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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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姑且解釋一下,我其實也有工作,所以白天不一定有時間寫,碼字就在晚上,但說實話我寫的很慢,兩千字我能憋好幾個小時,寫了又改寫了又改,所以開天窗真的很不好意思
狀態沒有那麼差,只是我第二天還要上班的情況下熬夜到兩點真的是極限了,但我也不想隨隨便便就寫完更新,寫的難看的話我自己都不能忍受
說這個不是希望大家體諒,就還是,如果接受不了的話,可以隔段時間看看這樣,或者棄文也沒關係,我只能說我會會努力維持日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