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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我依依不捨地拿起望遠鏡準備再看松田陣平一眼,卻發現他們正在來來往往地搬東西,不一會兒,那面窗戶邊的辦公桌就換了個人。
因為察覺到我的視線嫌麻煩所以乾脆換了辦公桌嗎?
我一口氣卡在胸口險些出不來,舉著望遠鏡迅速轉換角度找不知道去哪裡了的松田陣平,無果。
啊啊啊啊啊我好生氣啊!給我看幾眼會怎麼樣!松田陣平人去哪裡了!
***
到達據點門口,我點亮手機屏幕看了一眼,4點55,我鬆了一口氣……能趕上太好了,遲到了雖然不會真的死掉,被罰也是免不了的。
據點被偽裝成一間酒吧,位於繁華的東京都中央區,這只是組織的據點之一,也是我知道的唯一一個。
我很少到組織據點,下層成員的任務發布一般是代號成員發簡訊或者郵件通知,我當然是由伏特加來通知。
我在組織也呆了好幾年,也認識幾個人,我們這種既不邊緣也離核心差得遠的人不被通知是絕對不會來這間酒吧的。
畢竟誰知道在這裡會不會好好的忽然偶遇哪個組織高層,沒人想在工作之外見到上級,不是嗎?
我推開門走進去,這個時間酒吧還沒多少客人,悠揚地純音樂環繞在我耳邊,我沒有多看,徑直走向最邊緣的卡座。
雖然琴酒打電話時沒有通知桌台號碼,不過之前每一次都是在那個位置,有眼色的社畜懂得職場潛規則,不需要頂頭上司多說廢話。
到了能看到卡座的地方,我漫不經心地抬頭看過去,正準備邁出地腳步硬生生地停下。
琴酒的黑色西裝和帽子一如既往的引人注目,當然他旁邊伏特加的身材也為他的顯眼提供了不小的幫助,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讓我停在這裡的是坐在他們對面的人。
一位瘦削的金髮男士坐在他們對面,他身著黑色西裝,胳膊隨意地搭在沙發一邊,我的位置完全看不到他的長相,但他的臉已經自動浮現在我腦海中了。
降谷零。
大概兩年前我還在警校門口見過他,他當時站在松田陣平旁邊正說笑,現在再見竟然是這種情境。
雖然早就想到如果我能在組織里多活幾年遲早能見到他,但現在我還是想轉身逃跑。
我正猶豫是過去直面人生慘劇還是頂著琴酒指上我腦門的槍假裝發生事故來不了,琴酒銳利的眼神已經扎到我身上了,我頓了頓,若無其事地漫步過去。
「晚上好,琴酒先生、伏特加先生。」我說,接著轉頭對仿佛紋了半永久微笑的降谷零點頭致意。
反正他沒直接見過我,沒什麼好擔心的,就算今天躲過去了,看這個架勢也躲不過第二次,還不如裝作沒見過坦坦蕩蕩的看琴酒有什麼吩咐。
「坐,」還沒等我坐好,琴酒抬起下巴點了點坐在他正對面的人,說道:「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的搭檔,下一次通知之前你們合作完成任務。」
我正準備整理衣服的手登時僵硬在半空。
不會吧?這是什麼情況?加上培訓期我在組織也待四年了,雖然這麼久都沒拿到代號是很廢物,但組織里這種人多了去了,我每次也有好好完成任務啊!為什麼這樣對我!
讓我和公安臥底搭檔是準備直接把我送進監獄嗎,絕對不要啊!
而且我對心思多的人敬謝不敏,我這種路人甲真的不會被他利用後順手送進三途川嗎?
我的臉色大概是很難看,降谷零笑起來,泛著藍色的眼睛含著笑意看著我。
「看來這位小姐相當不願意呢,」他說,「我先自我介紹,我叫安室透,大概是一年多前加入組織。」
一年多!他還沒有拿到代號嗎?拿到代號就不可能和我搭檔了吧,我現在還是普通成員,這種優秀人才和我一起做任務簡直是浪費。
我低下頭掩蓋扭曲的表情,救命,放過我吧,我不配。
但哪怕再不情願,琴酒說出的話就是既定事實,不論我想不想,這段時間都要經常面對這張臉了。
我扯出一個笑,對降谷零——不,現在要稱呼他為安室透了——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津島千紀,大約四年前進入組織。」
琴酒敲了敲桌子,我整理了一下表情看向他。
「任務通知會分別發給你們兩個,怎麼執行你們自己協調,其他的不需要我多說吧。」
「……是。」
我偷偷的瞟了一眼安室透的表情,他的視角分明看不到我的動作,卻很快察覺到,扭頭和我對視。
安室透看著我,露出一個再陽光不過的微笑。
我冷著臉轉頭,避開安室透的目光,腦袋一陣一陣地抽疼。
有大.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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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看的話來點評論吧,單機真的寫不下去的……
嗚嗚嗚,沒糧吃已經很慘了,要是還沒人看那我真的會哭!
第2章 第 2 章
從剛才起,我的眼睛就忍不住一直向右邊安室透的方向瞟,如果不是害怕琴酒一個不高興直接崩了我,我早就跳起來和安室透拉開10米遠了。
等琴酒交代完事情一離開,我就直接換到了安室透對面坐下,防備地看著他。安室透也一改剛才謙遜的態度,抬起下巴靠到了沙發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