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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璟淡然回道:「陛下如此說來,本盟主也曾看過一典故,曰:輔車相依,唇寒齒亡。」
「陛下所言,如若陛下與猛禽是輔車相依關係,便可相互約制。倘若陛下非要除之,恐怕兩敗俱傷,使得那漁翁得利,將會得不償失。」
隨著蕭璟和皇帝兩人一來一往談論,氛圍非常緊張,也就穆親王趁著沒人注意,偷偷取桌上的點心塞嘴裡,香只倉鼠一樣塞得嘴裡滿滿的,也讓人不禁胃口大增。
穆親王:「???」
什麼猛禽?他怎麼不知道他王兄還養了猛禽?還有,這又關漁翁什麼事???
穆親王聽不懂,只能埋頭大吃。
事後,皇帝搖頭嘆道:「那蕭璟文采斐然,有勇有謀,如此大才,然,終不為朕所用,著實可惜也!」
為戰派大臣&武將:「……」
為戰派大臣帶著皇帝,來到一處文人成聚的廳堂里,問道:「陛下可知微臣領陛下前來,為何意?」
皇帝答曰:「愛卿可是想告訴朕,蕭璟麾下能人異士甚多,讓朕莫要夜郎自大?」
為戰派大臣搖頭,帶著皇帝投入題海算術中,皇帝被那些相似又不似,以及雞兔同籠,問雞有何許,兔有何許給整得頭大,昂天悲痛道:「爾等皆是老奸巨猾,心思九曲十八彎之輩!朕不敵也!」
武將看到往日意氣風發的皇帝變得頹廢,到底是心起憐惜,將人帶到操練場。
皇帝感動不已,雙眼含淚,「愛卿帶朕到此處,可是想讓朕窺得布陣之法?」
武將欲言又止,眼神複雜,憐憫之下終是未能說出口。
他帶著皇帝和將士們一同操練操練再操練,只要還能站著就往死里操練,一天下來,皇帝整個人身心疲憊,不顧形象癱在草坪上,痛哭道:「朕不敵,朕之大將也不敵,寡人敗也!」
一連數日,皇帝上午跟著文人投入題海,下午則是和將士們一同操練,朝廷大臣見皇帝這麼久未歸,當即急了,文書諫言多如流,卻等來皇帝一封將帝位禪讓於太子之書。
朝廷大臣&太子:「???」
太子欲往浩氣盟尋父,卻被朝臣以命相阻,撞柱的撞柱,扯根繩子栓梁的栓梁,拔劍自刎的拔劍自刎。
太子掙扎,「爾等放開孤!父皇正值壯年,身強體健,即便讓位,起碼也是百年之後。一定是蕭璟那廝強留父皇,欲挾天子以令諸侯!」
太子痛哭出聲,「孤身為臣子,子救父乃理所當然之事!如今父皇有難,孤如何能放任不管!?」
天家父慈子孝,朝臣理應感動,然而朝臣卻是不敢動,生怕太子一去也身陷其中,使國之不穩,江山永失,天下動盪。
讓太子和朝臣沒想到的是,皇帝自己回來了,和他一同回來的還有穆親王和為戰派大臣與武將。
太子看到皇帝安然回朝,這才放心,「父皇,兒臣……」
話未完,便見皇帝乾脆利落地寫詔讓位,拍著太子的肩膀說道:「常言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如今太子尚能治國,朕也能卸下肩上重擔,安心與蕭弟一同鑽研題海,推論兵書也!」
太子如晴天霹靂,「可是蕭璟那廝勢大欺君?父皇為了兒臣,為了這天下江山,不得不以身牽制蕭璟?」
皇帝拍了拍太子的狗頭,「傻孩子,不可直呼你父皇義弟!什麼蕭璟不蕭璟的,要叫蕭伯父!」
太子空降一伯父,整個人懵逼了,然而皇帝沒有給他多少整理心緒之時,將皇位禪讓予太子,命朝臣輔佐太子,有條不紊地處理完一應事物後,便帶著他的親衛隊,又前往浩氣盟。
為戰派大臣和武將看著皇帝的背影,當即老淚縱橫,「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太上皇您不能這樣啊!明明說好了一同回來一同前往,如何能拋下吾等?」
然而皇帝莫得感情,留下一個鐵血老辣的背影。
就這樣,為戰派大臣帶領著文臣一同鑽研題海算術,推動了算術和天文地理各大領域學術上的發展,研製出很多利民利國之器,使國邦強盛富饒!而武將則是帶領眾將士們操練排兵布陣,人人脫離往日的懶散,變得身強體健,更是有勇有謀,進可推敵,退可能當軍師,無戰不勝,世人皆稱為護國之勇士也!
武昌三年,浩氣盟與朝廷大軍一同前往邊疆禦敵,為首者為太上皇與蕭璟。
大炮強勢地推平了來犯敵國攻城之車,火銃直取敵國將領之首級,所過之處無人不降服,直接推到敵國的皇都。
武昌三年冬末,敵國皇帝帶領朝臣開門稱降,周邊幾個小國見勢不妙,紛紛願降為附屬國,然,大國不收附屬國,只道統一,使天下為之一國之家。
在鐵血的武器下,各國為一,自此創下了統一之世。
……
「爹,我是您的女兒蘇臻啊!」一名頭髮散亂,形似乞丐的人連爬帶滾朝蕭璟當場認爹。
一旁面容皆毀,一瘸一拐,走路高低不穩的髯須男子呲笑道:「不顧血海深仇通敵叛國,恩將仇報,你還在痴人說夢呢?」
女子不信邪,依舊企圖抱腿痛哭,然而蕭璟冷冷看著女子,「蕭某一生無子,唯一的養女已然死在為父報仇之日!爾等宵小之徒,莫要玷污了前大理寺卿蘇武堂大人清名!」
蘇臻聽到蘇武堂之名,神色恍惚,大笑痛哭後已然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