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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應該躲在深山裡煉製丹藥。」顧澤清想到兇手那雙手蒼白的手,猜想兇手應該常年不見太陽,所以皮膚才會那麼蒼白。也就是說,兇手常年待在煉丹房裡。「兇手不會是突發奇想的來到定遠縣,他還在定遠縣沒離開。」
「躲在山裡?」老鬼有些頭疼了,他苦著臉說,「顧相公,定遠縣大大小小的山可不少,只是靠我和小燕怕是一時半會兒都找不到。」
「你們可以請其他的鬼幫忙尋找嗎?」顧澤清把心裡的擔憂說了出來,「不管兇手這次煉丹成不成功,他還會繼續活取人心,屆時會再有孩子喪命,我不希望小寶的慘劇再次發生。」
老鬼和衛燕也不忍心再有孩子被害死,他們忙說道:「我們去找別的鬼幫忙,他們應該會幫忙的。」
「麻煩你們了。」
「顧相公,一點都不麻煩。」老鬼笑著說,「那我們先走了。」
「對了,老鬼你們去一趟開封府城外,問問城外的鬼,看看他們知不知道開封府有什麼人喜歡煉丹,而且還挺有名的。」
「顧相公,您懷疑兇手是開封府的人?」
「應該是。」顧澤清推測道,「據我所知,煉製丹藥是一件非常花錢的事情。不說各種名貴藥材,就說需要的丹砂和北帝玄珠就非常費錢,尤其是上等的丹砂和北帝玄珠,價值千金也不為過。兇手用人心煉製丹藥,肯定需要上等的丹砂或者北帝玄珠,一般人可買不起,兇手非富即貴。」
「定州府也有有錢人,不一定是開封府的人吧。」
「上等的丹砂還容易買到,但是上等的北帝玄珠可不是那麼好買的。」顧澤清言道,「應該只有繁華的開封府才能買到上等的北帝玄珠。」
衛燕聽到這裡,滿臉疑惑地問道:「顧相公,北帝玄珠是什麼?」
「一種硝石,但是它的純度要高一些,一般人很難買到。」再者,顧澤清直覺覺得兇手是開封府的人。「你們去開封府城外打探下,說不定能打聽到一些消息。」
「我去開封府城外打聽消息,小燕你帶著其他鬼去定遠縣的山裡找兇手。」
「好。」
顧澤清交代完,老鬼帶著衛燕離開了定遠縣。
他們先是去找別的鬼幫忙。
定遠縣附近幾個地方的鬼都認識老鬼,而且和他的交情不錯,願意幫他這個忙。
衛燕帶著前來幫忙的鬼去定遠縣的山裡尋找兇手,而老鬼去開封府打聽。
翌日,顧澤清準時醒來,剛坐起身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今日的氣溫明顯比昨日降低了,體感應該有零下十幾度。
幸好他有羽絨服保暖,不然古代的冬天真不好過。
「娘,你怎麼起來了?」顧澤清說道,「不是跟您說了麼,我和爹早上去店裡吃早飯,您就不要起這麼早。」
顧母嗔怪地瞪了一眼顧澤清:「去外麵店里吃早飯不要錢嗎?」
「也花不了幾個錢啊。」顧澤清是心疼顧母,「這天越來越冷,您起這麼早冷著了,怎麼辦?」
顧母知道兒子是心疼她,心中自然覺得熨帖。她對顧澤清笑了笑說:「我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就算你們父子不出門,我還是會這麼早起來。」
「娘,我要是你就睡懶覺。」
「你明日不是要休沐了麼,娘准許你睡懶覺。」
顧澤清朝顧母行了個大禮,一臉感激地說道:「兒子謝母親大人大恩。」
顧澤被兒子這個行禮動作逗笑了,笑罵道:「大清早就跟我鬧。」
顧父在一旁湊趣地問道:「娘子大人,明日我也休沐,我可以睡懶嗎?」
顧母雙手叉著腰,故作冷漠地望著顧父:「你不能睡懶覺。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得幫我幹事。」
顧父聽後,滿臉失落地嘆了口氣:「我就知道。」
「吃早飯吧。」
顧母做了麵湯。寒冷的早上,吃一碗熱乎乎的麵湯,全身都會暖和。
「明日,你和我把買來的鴨毛和鵝毛清理下。」
前段時間,顧母花錢請人收集鴨毛和鵝毛,收了十幾斤。收回來的鴨毛和鵝毛不能直接做衣服,而要先清理一番,這樣做出來的羽絨服穿在身上才不會有問題。
雖然這幾日天冷,但是中午和下午的太陽卻非常大,正好能曬乾清理好的鴨毛和鵝毛。
明年二月,顧澤清要去定州府參加州試。顧母決定在兒子參加州試前,再給兒子做一床羽絨被。這樣兒子就能帶著羽絨被去考試,到時兒子在考房裡睡覺,不會被凍的睡不著覺。她還得再給兒子做一件厚的羽絨服、褲子、襪子和棉鞋。這樣兒子考試不會凍到,更不會凍的手僵寫不了字。
「行,明日我幫你。」
「那我明日也幫忙吧。」
「你明日開始就好好的休息幾天,什麼事情都不要做。」顧母溫柔道,「等休息好了,你就得好好溫書了。」
「我聽娘的話。」
正說話間,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騷亂聲,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喊「鍾家娘子上吊了。」
顧澤清和顧父他們聽到這話,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朝外面跑了出去。顧母也急忙追了上去。
等他們趕到鍾家時,鍾家娘子被人救了下來,但是雙眼卻緊閉著。
見顧父來了,大家忙請顧父救鍾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