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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吳想打仗嘛,那是一定的,雖然他們也沒有最先動手的計劃,可借著這十年的功夫,還是十分積極的開墾出一片片的良田來,提早幾百年,開啟了江南產糧重地的格局,儲備下了無數的糧草,從這個角度來說,東吳準備戰爭很積極,可俗話說的好啊,人老奸,馬老滑,孫權是魏明帝這麼個小子能算計的?即使幾年大了,對於自己沒能一統天下也有些遺憾,可同樣的,也因為年紀,對於征戰什麼的,也少了興趣,更願意享受些安穩日子。
於是乎,這麼僵持著,愣是將這十年的期限拉長到了十三年。而到了這時候,再不打可真要打不起來了,因為司馬懿要死了,已經病倒在床上起不來了。這個原本應該在251年過世的老頭,因為這些年各種的不如意,各種的不順心,心情鬱悶之下,身子衰敗也快了好些。若不是還有個十年的期限在吊著他,估計早就倒下了。可十年到了,偏偏這事兒還依然僵持,讓他一生追求的一統,眼看著遙遙無期,破朔迷離起來。倒是北面防範異族越來越順,七八個分封的異族首領各自攻伐,為魏明帝創下無數英明的好名聲。對比之下,這心氣一散,可不就是不成了嘛。
看著這局勢僵持成這樣,已然三十歲的阿玉自己都有些迷糊了,可在迷糊的同時卻也渾身雀躍起來。
自他穿越以來,除了開始武俠的那時候,其他階段想要有點收穫,那真的,每一次都是親自擼胳膊上場,誰說這高官厚祿的,確實挺讓人迷醉,那權利執掌於手的感覺也相當的不錯,可這事兒吧,干多了也就每意思了,小官,勛貴,文官,武將,這一輪下來,要是再重複,還有啥新鮮感?
就是那什麼田地增產啊,什麼發明點新的高效率工具啊,什麼造紙啊之流的事兒上,他以往也不是沒幹過,比如唐朝那時候的大水車什麼的,事情做多了,重複的多了,就沒啥成就感了,就是哪些農人對著他敬若天人,感恩戴德,也沒讓阿玉覺得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更多是是一種既來之則安之,一定要做的責任感。
因為這個,有時候阿玉一個人沒事兒瞎想的時候,甚至還會莫名的感覺一種精神上的疲憊,感覺自己好像對這個穿越工作有些厭煩,有些持續不下去的頹廢。
可如今呢?當一個隱藏暗中,撥弄天下局勢的暗手,這滋味……阿玉瞬間感覺,精神頭都好起來了。好像自己就是成了那啥羅斯柴爾德家族?共濟會?反正感覺相當的美妙。
被重新激起工作熱情的阿玉於是開始頻頻的出手,一門心思想著在自己剩下的十五年剩餘時間裡,將這個三國繼續改變一番,盡力改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比如他通過各種渠道,開始培養青少年的血性。如今三國僵持的時候,他不擔心什麼,可等著天下一統之後呢?北面的異族都老實了,按照以往的歷史經驗,那後頭可不就該文武爭鬥,不就該馬放南山,刀槍入庫了?那怎麼成?為啥他當初幫著老曹家,壓制司馬家?不就是因為他家是文人世家出身,幫扶勢力也多是這些世家,更傾向文人嘛。為了將來戰事之後,全面的激發人的血性,多保留幾分尚武的精神,就是阿玉覺得他很該做的事兒。所以嘍,被盜竊的某一首詩就上場了:江城子:
少年自有少年狂,
藐崑崙,笑呂梁.
磨劍數年,今日顯鋒芒.
烈火再煉雙百日,
化莫邪,利刃斷金剛.
雛鷹羽豐初翱翔,
披驚雷,傲驕陽.
狂風當歌,不畏冰雪冷霜.
欲上青天攬日月
傾東海,只筆洗蒼茫。
這大殺招一出,影響大的,真的,絕對是出乎了阿玉的意料。這倒不是說,這詩詞好到了極點。關鍵是出現的時代,阿玉這真是……放的也太早,太巧了些。
一首短歌行都能驚艷的時代,在這個賦作為主流的時代,這樣的詞,很不合規矩,很是受一些文人的抨擊,甚至還有不少老人,老名士覺得,這是要淘汰他們的節奏,哀傷年老之餘,更是抵制的厲害,說這是謬論,是狂妄,是不知深淺。可同樣,這裡頭的熱血激昂,蓬勃朝氣,又讓無數少年學子推崇,覺得是一種認可,信賴,倚重。總是忍不住在某些場合大聲的誦讀,激情踴躍的,讀著讀著都能面紅耳赤,拔劍舞幾下。
這樣的兩級碰撞之下,你說,流傳能不廣?不但是廣啊,甚至還成了勵志名言了。好在阿玉沒透露出他的名字,只是借著別人的手偷偷的散出去,不然這會兒他家肯定不太平,不是被上門拜訪的踏破門檻,就是讓人砸碎了玻璃窗。哦,對了,這年頭沒玻璃窗。
除了這血性的問題,喜歡上了暗中操縱出手的阿玉又尋人給阿斗出了個招攬人心的好主意,那就是建立英雄祠,為那些為國征戰的將士立祠這事兒吧,說起來自古就有,只是很多那都是人家自發的,多是功勞大的,怎麼都磨滅不了的,一般的尋常將領,都沒這個待遇,如今呢?在阿玉的招呼下,雖然普通的兵丁依然是被忽略的一群人,可好歹校尉以上的,終於有了點待遇了,好歹能在某些名將,重臣的後頭,有那麼一塊小小的牌位了,這麼一來,你說這人心會成什麼樣?
反正阿斗這一招一出來,就又一次的將了其他兩國一軍,不得不在後頭跟著也開始幹這麼一個事兒,不然他們都擔心,這自家的兵將會不會臨陣投降了。你說這事兒整的吧,真的是讓很多人都很無語。這所謂的校尉什麼的,好多都是招攬的寒門炮灰,這麼幹,他們真心不怎麼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