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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王某想請教,這家中不爭氣的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改好?怎麼樣才能讓王家不至於斷了傳承?」
張中行立馬想翻白眼了,這事兒你怎麼能問我,好吧,其實我也知道你的意思,其實是想著問怎麼讓他們不給你拖後腿吧,說白了,若是不拖累你,你能真管他們幹什麼?
張中行不想多嘴管人家家裡的破事,可是眼珠子一轉,正好看到王子騰送來的那一把匕首身上,那絕對是一把神兵,最要緊的是在他的鑑定術的鑑定之下,這東西居然是法器,作為一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把攻擊性法器的修煉者而言,這東西顯然很是重要,就是他那個商店裡,這東西的價位,也不是他目前能隨意買賣的,看在他為自己提供了防身武器的份上,張中行覺得他還是多管閒事一次,還了這個人情的比較好,反正說起來這王子騰還真是比他那妹妹,侄女好了不知道多少了,也不算是幫了惡人了,他連賈赦,賈敬都能掰扯過來,多一個也沒什麼事兒。
「道士就是道士,本不該管這些俗事,不過貧道也不瞞著你,你送來這匕首對貧道很有用,貧道自然要還你一份人情,至於貧道說的你信不信,做不做,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兒了!但凡是你這樣的情況,總的來說想要改善,也就是約束,清理,積德行善這幾樣罷了,賈將軍其實做的就很好,家大業大的,保不齊就有那些蛀蟲,多少世家大族就是毀在這些人身上的,王家想來也不例外,不管是下人,還是族人,總要清理一下,就像是病弱的身體上挖去一塊腐肉,雖然疼些,可畢竟能治傷,就看你怎麼動手了。至於你的族人,養尊處優最是容易腐蝕人的心性,若是能下的狠心,那丟出去,讓他們感受一下尋常百姓的日子,或者直接去軍中磨礪一番,想來也是有用的,至於子嗣,積德行善,先去了如今依附上身的污祟之氣再說吧,你好生查查,你家中估計有不少用你的名字做的惡事,清理乾淨了,好生還了因果,扶危濟貧的,用功德抵消些罪孽,然後再來找貧道調養一二,想來必定是能如願的。」
張中行越說越覺得怪怪的,自己這是勸人向善?這怎麼聽著像是和尚乾的活計呢!自己好像是越界了,道家提倡的可是清淨無為啊!趕緊的加上幾句:
「以後做人也好,做事也罷,中正,中庸,多能避開些不必要的麻煩。」
張中行說道這裡,滿含深意的看中了王子騰一眼,這傢伙後來能一舉成為了新帝登基後執掌京畿兵權,那就是因為押對了寶,至於後來一點點明升暗降,那是因為他為人不成,太過驕傲,護短,家裡親戚又不好,這才最終不得好死,在外頭弄了個什麼服錯了藥而亡的結局,其實說白了就是讓人弄死了,就他這樣的級別,帶著人出去巡視邊關,能沒有好大夫?有得力的大夫能吃錯藥?而能在這樣的大官身邊安排人下這個手的,又該是什麼人?不用想也是那兩個最高位置上的人了!而為什麼這麼幹?那更清楚了,掰手腕的後果唄,誰讓四大家族本來是老皇帝的人呢,你突然投了新帝,老皇帝能高興?再加上這世道,原本牆頭草就最不受待見,這之後的命運可想而知了。
自己這一番話,他不聽則以,聽的話,也許這壓寶的事兒就沒了,那麼他在新帝登基後估計也不至於一下子竄的這麼高,而不竄的這麼高,自然也不容易成為別人的眼中釘,更不會成為博弈的犧牲品,這年頭,不出頭雖然利益少些,可是危險也少些不是!要是真聽話,那張中行也算是救了他一命了,這人情還的可真是不小了。
王子騰他也看到了張中行的眼神,越是聰明人越是容易多想,這不是他就多想了,中正,中庸,難不成這是說讓自己做事兒不要那麼極端?或者自己做了什麼不妥當的事兒讓這個道士看出來了?自己哪裡極端了?他這會兒對著張中行那是妥妥的信任啊!因為這道士厲害啊!自己才進門,什麼話都沒說,他就能知道自己求什麼,也知道自己什麼地方不對,更是把自家的狀態說的一清二楚,這樣不厲害,還有什麼更厲害的?他可是能一百二十個確定,自己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人的,更是托人打聽過的,這道士才來京城沒有多久,除了賈家也就是這道觀,沒有去過別的什麼地方,自然也不可能認識自己,所以他覺得他這真的是遇上了高人了!
既然是高人,那麼說的就一定是有道理的,他自然要好好的想想,這一想立馬就想到了自己原本打算用賈家的名聲換取自家恢復一絲聲譽的事兒上了,他這一想,立馬忍不住轉頭看了賈赦一眼。正好看到賈赦一臉聽得認真的表情,就差沒有做筆記了。
果然是自己太極端啊!還想著讓賈家當墊腳的,看看賈赦,人家對自己可真的是很夠意思的,雖然自家妹妹讓他憋屈了這麼多年,還貪了他那麼多銀子,可是到了自己求到他跟前的時候,他可是什麼廢話都沒有說,直接就帶著自己來了,這幼時的交情說明他看得很重,倒是自己有些忘卻了,這樣說來,這麼些年還是自己對不準他,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自家妹妹,都沒有想過他被自家弟弟趕到馬棚邊上住的委屈。
這樣一想,王子騰看著賈赦的目光立馬柔和了不少,那是真心把賈赦當成了自己至交好友對待了,覺得自己以後一定要好生的對待這個兒時的朋友,可不能在這麼不講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