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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神仙,你收我當弟子吧,我也要學這飛起來的本事,太厲害了,比我爹還厲害!」
「這可要問你爹。」
「我爹聽我娘的,我娘聽我的,我家我說了算。」
牛,小爺,你太牛,為了學這一手,把你爹都賣了。
☆、25
前院這麼大的陣仗早就驚動了薛家的人,自然薛老爺也第一時間快步走了出來,一看到自家兒子扯著一個不認識的人的衣裳歡呼跳躍,他心裡就是一陣的不爽,就是對著自己,這小子都沒有這麼親近過,不過更讓他心驚肉跳的是,這人他不認識,是怎麼進到自家前院的?還有這兒子身邊的人呢?全沒有了蹤影,要不是這人就在自家院子裡,好歹給了他一些的安全感,這會兒他都能衝上去直接搶孩子了。
「這位道長您是。。。?」
薛家家主是商戶出身,說話做事自然圓滑的很,這會兒不能確認敵我,自然很是謹慎家客氣的,張中行一看他這架勢,就知道他是誰,當然不看也能知道,誰讓他頭頂上還頂著亮晃晃的名字呢,外掛的優勢啊!
「薛老爺不必擔憂,我對貴公子並無惡意,在下姓張,道號清風,有理了。」
張中行很想有個不錯的見面,可惜,他低估了邊上這位小爺的破壞力,一聽自己認定的神仙和自家老爹說起話來,沒有回答他的話,沒有答應他學這飛的本事,立馬不高興了,很是氣憤的說道:
「可惡,怎麼能不理本大爺?本大爺想拜師是你的福氣,趕緊的去正堂,我要斟茶,爹,你來的真不是時候,不能晚一些嘛。」
得,他還怪上別人了,那嘟著嘴不忿的樣子,看的周邊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掐一把他臉上的嫩肉。就是薛老爺這會兒也有點哭笑不得,想說這孩子沒有禮貌吧,偏偏有些不捨得,想不知聲吧,這話說的,簡直就是得罪人,好在張中行也不在意這些個,直接對著薛老爺說道:
「是了,還真是該去正堂,貧道和薛老爺也有些事兒要說,到是得了小公子的提點了,那薛蟠,你可願意帶路?你要學本事,也該讓你爹認識認識我是不是?你爹也不覺得我厲害,那豈不是不用你咋呼,就會願意你學了?」
半哄半拉的,張中行在行走了這麼一圈之後,終於是做上了椅子,能歇上一會兒了。而薛老爺也迅速的找人來聽了聽外頭的事兒,到底這道士是怎麼被自家小子給引到家裡來的,他薛家可不是什麼沒有見識的人家,隨便來個人就能糊弄過去,說不得是來打秋風的呢。
可是這一來二去的聽著,越聽越是震驚,薛老爺的臉色也慢慢的嚴肅了起來,無論是這帶人飛行,還是薛家下人認出的身份,都讓他不得不慎重對待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家的道士。
而在薛老爺聽著下人回報的時候,張中行也正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個未來的飯碗,東家。
要說這薛老爺和林如海簡直就是兩種類型的極端表現,林如海,那是書香世家,斯文人的代表,即使做官多年,威儀加身,可是你第一眼看到他自然而然的就能感受到那一股子書卷氣,讓人心生好感,也有一點的拘謹,只覺得自己沒文化很可恥。
而薛老爺呢!身材肥肥的,有點梁冠華的樣子,恩,從這點來看,薛蟠是他的種沒錯,這是遺傳學,有講究啊!另一個就是臉上帶著精明,笑起來怎麼看怎麼和藹,整個一個隔壁大叔的模樣,是屬於平易近人型的,和他在一起你渾身都能放鬆。
張中行憑藉著自己的看相的本事,再加上書里或者說各種考據黨的考證理論分析,大致上算是知道了一二這薛家家主的性子,心下也多了幾分安穩,等著薛老爺聽完了下人的回報,重新面帶笑容坐回椅子上的時候,他立馬笑嘻嘻的先開口了。
「貧道早就聽說薛家家主是個和氣人,今日一見果然不錯,就是令公子也是個好的,只是有些話,可能貧道是有些交淺言深了,往薛老爺不要怪罪。」
薛老爺正想著怎麼和這個蘇州,揚州都有一定的聲望的高人給自家也看個風水什麼的,不想倒是讓人家客人先開口了,還一來就是一個大招,說是不要怪罪,可話裡頭的意思,只怕就是自家有什麼不妥當了,這心裡能安穩?這若是常人過來說這話,估計薛老爺能直接一個巴掌直接拍過去,可是這不是常人?他雖然和林如海交往不多,好歹也能稱得上是親戚,又是同為江南地界的世家大族,多少也是了解一二的,能得到林如海的敬重那只能說,這個道士那是絕對有本事,信得過的。他能不心裡范擱楞?
「恩,這個,真人請說,您能知我家,想來也知道我家和林家也是親戚,算的上是自家人,自家人說話,自然不用顧忌,若是有什麼不對的,只管直說就是。」
態度一級棒,薛老爺從一開始就讓張中行給降住了,姿態很低,所以說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啊!林如海果然是大殺器!
「令公子很是可愛,這樣的性子,天真,直爽,誰也不想斥責,一般來說,等到他十五六歲慢慢再教導他人情世故也是可以的,也好多保存幾分天性,可是這也是有條件的,條件就是您這個當爹的能一直穩得住,可是貧道今日一見卻發現,您不大好啊!最多十年,就會有一個生死大劫,若是度過還好說,可若是有個萬一。。。。。。這薛蟠可怎麼好?」